“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呢?”他多大岁数了还生。
墨筵这是分分钟炸毛,但墨翎却是不买账。
“爹,你知道我的,我说到做到。另外有件事本想等确定了再告诉你,不过我觉得总是让你坐收渔翁之利不太好。凭什么尽让你讨好你媳妇,而我却要整天怕我媳妇被你媳妇给气跑了,这交易太不公平。”
“什么我媳妇,那是你娘。”
“那到底是不是你媳妇。”
“是。”墨筵败下了阵。
墨翎叹了一口气,“爹,你既然在我房中坐了一夜该是下定决心了,或者说你既然来我房中坐了一夜也该下定决定了。爹,不能手软,必须要一次性铲除祸患,难道你不想知道娘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你的一点位置吗?”
听了墨翎的话,墨筵整个人都深沉了下去,一种无形的痛楚就那么蔓延在周身,“阿翎,我不敢赌。当年的事终究是我亏欠你娘的。”
“若那是苏府的人算计的你和娘,你还觉得亏欠吗?”墨翎这是一脚踩中红心。
“什么意思。”墨筵当下震惊得站了起来,他不是没怀疑过,但是没有证据,重点是皇帝的嫌疑比苏府的大。
“爹你还记得当年墨睿代替我被抓走的事吗?或者说你可知道那个人是故意抓错的。”
“谁告诉你的。”这么些年墨翎一直没说这个事,而现在却是说了,除非是有人对他说了什么。
“不仅是故意抓错,连姐姐的毒都是他下的。”
“是谁?”墨筵当下怒得捏碎了手边的桌角,他的孩子都遭了这人的毒手,虽然墨睿不该出生,但他的确是他的孩子,更重要的是墨睿这孩子是替墨翎受的罪,他欠那个孩子的。
墨翎没有回答墨筵的话,而是扯到了另一个问题。
“爹可还认识一个叫翠娥的宫女。”他年岁不够不知道,但他不觉得他爹不知道,“二十五年前的翠娥。”墨翎还特地提醒了一下年岁,毕竟这个名字太普通。
“苏萱的陪嫁丫鬟,入宫后改的名。”这句话几乎是墨筵咬着牙切着齿说出来的。他不觉得墨翎会知道这个他还没出生就死亡的宫女。
“呵……”听到墨筵的话,墨翎当下冷笑了。怪不得他查不到叫这个名的宫女与苏家有什么关系,原来是改的名,“所以呢,你还要歉疚吗?”
他爹有错,但是他娘做得太过,这么些年仗着他爹的这点子歉疚是越做越过分了。
他是他娘的儿子,但他同样是淮南王府的世子,淮南王府的百年基业不能就这么毁了,这是多少祖先用血肉保存下来的,不能灭在他手里。
“爹,休了娘,一定要拿出态度,不要害怕,任由娘如何闹都不要害怕,她是绝对绝对不会离开你的,而苏府也是绝对绝对不会让娘被你休的。”
他娘已经被他爹给宠坏了,只有他娘自己不知道她已经离不开爹了,若不是把一个放在心里又怎么会一件事纠纠缠缠这么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