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木槿在他们眼中就像是被搁浅在沙滩上的鱼,在做着临死前最后一丝的挣扎。
对那些冷哼与窃窃私语木槿半分也不在意,因为笑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
除了训练之外,若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校场之上从来都不会一下子聚集这么多的将领与士兵。
今日,因为吴海这个监军的中毒,校场上出现了难得一次的盛宴。
高高的校台之上吴海一脸苍白的坐在一张椅子上,当他看到墨翎领头在那一帮派去抓木槿的士兵前面大刀阔斧的走来之时,看上去没什么精神的眸色蓦得犀利了几分,来得真是快。
待看到随后跟来的木槿满身是血的模样,眸中的犀利又退了下去,并染起了几抹阴狠,便是墨翎超过他的预期提前赶来又如何,他今日必要这个小子死。
见墨翎朝着高台上看来,吴海立刻又转换成了一副虚弱的模样,他就不信他今日以身试毒还弄不死个小兵,所有证据都会指向那个小子,他偏不信,墨翎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还敢偏袒。
“刘达,传下命令,杜衡二十军棍,其余的十军棍,立刻执行。”刚上高台,墨翎就对着站在高台上的一个副将下了命令。
刘达闻言立刻领命,“是。”他的字典里从来只有服从,没有疑问。
军营里谁不知道杜衡与吴海交好,且杜衡和那十来个士兵还是他派去捉人的,这上来就上军棍,这是要给他下马威。
吴海脸色苍白却不影响他怒意的表达,“墨将军这是何意,这是对本监军的命令有何不满吗?”
而此时刘达已经走到高台边下了命令,那边杜衡以及那些个士兵已经全部被要求趴在了地上,那军棍更是已经砸在了他们的身上。
校场上除了一干将领和被踢过来的其他嫌疑人,还有的就是一众不当职的士兵全部端着军姿笔直的站在校场之上,目测下去至少有一万人。
而之所以将他们集齐在这里,无非就是为了让他们以儆效尤。
墨翎没有理睬吴海,而是对着较场上那一万士兵高声道:“作为将士,我们的刀戟该砍向何人?”冷冽的话语铿锵有力,一下一下重击着万众将士的心。
“敌人。”校场响起一阵震慑云霄的应答声。
“今日便有人公然违法这军规,该当如何?”
“军法处置。”又是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应答声。
待着此起彼伏声落下,墨翎侧首看向脸色铁青的吴海,“吴监军还有什么疑问吗?”
疑问,他还能有什么疑问,特别是他那个满身是血的亲兵也在杖责之列,他拿什么去疑问。
吴海一口气堵在心头愣是没咽下去也没吐出来。
“既然没有疑问,吴监军不如说说中毒的事,今日公审本将军亲自主持,若查出凶手直接以奸细之名处之,必还吴监军一个公道。”
“……”吴海没应声。
而对吴海的沉默墨翎选择的是乘胜追击,“吴监军默不出声是默认还是对本将军的决定有异议?或许吴监军是想要自己主持,若是如此……”
“有劳墨将军。”吴海没让墨翎说完,几乎是咬着牙切着齿的说了这句话,本来是他占的先锋,此刻被墨翎这么一杖责,他还拿什么借口去为难木槿,毕竟这还没定罪,最主要的事他的主动权就这样被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