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颖是个文人,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功夫一点都不低,轻功更是了得。他轻轻往后一跃,跳到了柳敏的身后,稳稳地落到了地上,借着这股子冲劲,他身子往下一蹲,手里的利刃向着柳敏的腿踝刺了过去。
柳敏反应比较快,他纵身一跃,硬生生把自己的身子拔高了一尺,避开了高颖的袭击。
“没想到高大人深藏不露啊,如此柳某倒是要好好会会高大人了。”柳敏被高颖激起了兴致,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把你锦囊中的东西交出了,赶紧走。”高颖沉声说道。
“打赢我再说----”
柳敏手里的短匕忽地向高颖的脖颈挥了过去。
这一招看似凶险,实则没下死手,只是用了三分的劲罢了。高颖看出柳敏不敢真的伤了自己,他不慌不忙,手腕微微上扬了一下,手里的利刃虽薄却非常巧妙地架开了柳敏手里那把闪着寒光的袖匕。接着他又急速往后退了一步。
柳敏的眼神微微暗了暗:“没想到你的内力这么深厚,超出了柳某的想象。”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高某不是你等所能随便拿捏之人。”高颖冷笑了一声。
“如此,我就把这个锦囊摆在桌子上,一刻钟之内谁能拿到这个囊,东西就算谁的。”柳敏正色道。
“好-----”
高颖答应一声,全身戒备,屏息凝神盯着柳敏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大家退后三米,同时出手,谁抢到算谁的----”柳敏又一次强调道。
“好-----”
高颖答应一声陡然出手。柳敏也不甘示弱动作矫健得像是黑夜中穿行的猎豹。
快----两人的动作都很快,可是桌子上装着东西的锦囊却不见了。
“你在作弊?”高颖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子,愤然怒道。
“没有----你看着我放到上面的,我跟你同时出手,还比你抢先一步到了桌子边上,根本没有必要作弊。”柳敏一脸无辜的表情。
“见鬼!”高颖轻啐了一口。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太过诡异,此时‘见鬼’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平复高颖和柳敏的惊讶心情。
就在这时,房顶的横梁之上突然传来‘吱----吱---吱---’几声动物叫声。
柳敏抬头看了一眼,房梁上隐隐露出一丝银线。
“锦囊在房梁上。”柳敏叫道。
柳敏的话音未落,高颖双足一点,拔身而起,对着房梁冲了上去。就在这时,一道银光向他扑了过来,高颖以为梁上之人发了暗器,不敢伸手去接。硬生生在半空中把身子一扭。不想那东西竟然也跟着转了个身,继续向他扑了过去。
趁此高颖缠斗的功夫柳敏爬上了房梁,没想到锦囊却是空的,里面的东西却不见了。
“不好,我们上当了-----”柳敏惊呼一声,拿着那只空空如也的锦囊跳了下来。
此时追着高颖跑的那道银光随着柳敏的下落突然消失不见了。
“锦囊在你手里,暗器不追你却独独追着我不放,现在你跟我说里面的东西不见了,你说我会做何所想?”
“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们两个都上了别人的当了。”
柳敏现在有嘴说不清,却又不的不说:“高大人,你跟太子是儿女亲家,一荣皆荣一损皆损的关系,太子想害任何人也不会害你的。”
儿女亲家这事不提还好,一提起来,高颖真是火大。本来高家可以老实守成地过日子,现在可好,硬生生的被绑到了太子这条烂船之上。
“你赶紧走吧,我就是拼死也不会受你拿捏的。”高颖态度生硬地说道。
“仅仅你一个人死了就能解决问题吗?”柳敏冷冷笑了几声道。
“你还想怎么样?单凭一张宇文述的投名状就想拿捏我们全家不成吗?你想多了。”高颖愤然道。
“投名状真的不在我的手里,这东西一旦被晋王拿去,你还能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吗?你自己想死不要紧,连累到太子你就万死难辞其咎了。”柳敏口气非常严厉地说道。
柳敏的态度让高颖不得不正视起他的话来。
“真的不是你拿走了投名状?”
“不是---”
“现在该怎么办?”高颖的脸上露出一片茫然。
“高大人,先下手为强,只有晋王死了,这事才能最终解决-----”柳敏的脸上露出一丝狠厉。
“行台府里戒备森严,没有表面看着那名平淡无奇。”高颖心里没底,不敢再随意出手了。
“这事我来操办,你就不用管了。”柳敏想了一下说道。
“你操办?你怎么操办?”高颖生怕柳敏连累到自己,连声问道。
“怎么,高大人怕了?”柳敏呵呵阴笑了两声,斜睨了高颖一眼。
“别说这些没用的,赶紧说说你的计划吧。”高颖不耐烦地说道。
“此次我不是一个人来的,随着邢信使的车队一同而来-----”柳敏的话说到一半顿住了。
“你想让邢信使帮你做这件事?可能吗?”高颖撇了撇嘴。
“我不需要邢信使帮我做这件事,你的胆子太小,介时我将如何操做你也别打听了,知道多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现在给我准备些银两,接下来就没你什么事了。”柳敏毫不客气的吩咐道。
“银两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出了我的大门之后咱两就再也不要碰面了,记住你没见过我,我也没有见过你。”高颖冷了冷地对柳敏说道。
高颖跟柳敏狗咬狗一嘴毛的时候,晋王杨广正在接待邢信使。
邢信使来到淮南行台府的消息,晋王杨广早就听说了。故此他进入行台府的时候,杨广已经收拾妥当,精神抖擞地坐在书房静候他的到来了。
没等多久,就有侍从传报:“报-----殿前信使邢申求见----”
“传-----”
“拜见王爷----”邢信使进到书房一头跪倒在地。
“刑大人一路辛苦了,有失远迎还望见谅。”杨广笑着扶起了邢信使。
邢信使客气道:“王爷对微臣这么客气,微臣受宠若惊!”
“刑大人代表父皇前来宣旨,当受这番尊重,本王已经在行台设下酒宴,今日本王陪着刑大人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