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向晋王杨广的目光充满了敌意,手中的利剑对准了杨广,眼里的寒芒仿佛要生吞活剥了他一般。
输人不输阵,晋王杨广冷冷一笑道:“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你们以为杀死本王之后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那男子往聂双莺身前走了一步,挡住了晋王杨广看向她的目光,冷冷一笑道:“我唐寅要是想走,还真没人能拦得住我--------”
“如此,你们便试试看好了--------”
说完晋王杨广呼啸一声,四面八方一下子涌现出几千名官兵,里外三层把他们紧紧围了一圈。
聂双莺没怎么着急,唐寅也面色平静,只是那帮黑衣人心里开始发慌了:“少主子,咱们撤吧-------”
“算你狠-------”
聂双莺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小细牙,冲着晋王杨广飞起一脚。杨广本能的往后一躲。唐寅顺势出手一把擒住了晋王杨广的脖子。
“让他们放出一条通路来,否则我要你死-----------”唐寅绝美的脸上闪出一丝狠厉。
“唐公子咱们有话好说,有事可以商量着解决,没有必要弄得两败俱伤-------。”
唐寅架在晋王杨广脖子上的刀闪着莹绿的寒光,稍微碰破点皮就有中毒的可能,晋王杨广也不敢太激怒他们。
“两败俱伤的局面我也不想见到,可逼急了我们,也只好对不住你了。”
说话之间唐寅挥手一刀斩断了旁边一个企图偷袭过来的侍卫的脖子,如注的鲜血喷涌而出,血中带毒,喷洒到地面上激起阵阵尘雾。
“看到没有?这便是你将来的下场。”唐寅恐吓道。
看着地上渐渐化成白骨的尸体,晋王杨广觉得一股寒意瞬间从脚下涌起,身体被冰封了一般僵硬。冷汗顺着额头滴落下来,沾湿了他的衣襟。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尽管说吧。”晋王杨广强自镇定着问道。
“我想让你做我的压寨相公---------”聂双莺娇笑道。
“胡闹-------”唐寅冷着脸厉喝了一声,手上的寒刀稍微偏了偏,趁此机会晋王杨广猛踹了唐寅一脚,闪身企图逃走,不想被时刻关注他的姹紫嫣红一把抓了回来。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跟我们一起走吧------”唐寅狠狠的踢了晋王杨广一脚。
“你这个孙子!”晋王杨广怒骂了一声。
“赶紧命令他们把马匹盘缠送过来,否则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唐寅拿着刀背狠敲了晋王杨广一下。
晋王殿下落到贼人手里,没有人敢拿他的生死开玩笑,唐寅要的东西很快就准备好了。
“王爷,得罪了。”唐寅嘴上说得很客气,手上却没有丝毫的留情,他把晋王横放在马背上,双腿用力一夹,狠狠抽了一下马屁股,那马长嘶一声,前蹄陡然立起,接着飞快向前蹿去。
晋王杨广也是擅长马术的,可以这种姿势趴在马背上还是头一回,他用力翘了下头一把抱住马脖子,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
那马吃力受痛,用力摇着自己的脖子,险些把晋王杨广摔下马背。
“我劝你还是老实点,我虽无意要你性命,但你若摔死在了这里,我也不会去救你的。”唐寅冷哼了一声。
聂双莺和唐寅率众不断策马狂奔,妄图摆脱身后的追兵。
呼呼的厉风刮脸而过,飞扬的尘土掀起一阵尘雾,嘴巴是不敢张开的,一不小心就会呛满尘肺。
晋王杨广紧紧抱住马的脖子,心里默默安慰着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如此走了四五十里地,马儿力竭了,前蹄一软趴了下去。晋王杨广随之被甩在了地上。
“混蛋--------”
唐寅咒骂一声,双足一点跳下马来,抓住晋王杨广的双肩往地上用力一甩,出着自己心中的那股怨气。
“我的腰被你摔断了--------”晋王杨广咧着嘴,痛苦的叫了一声。
“唐哥哥,你不要虐待晋王殿下--------”聂双莺飞身下马拦住了唐寅的进一步动作。
“你真看上了他不成?”唐寅怒道。
聂双莺被他说得羞红了脸,面色一凝:“你走吧,以后不要在去华山找我了------”
唐寅冷冷的笑了两声,身上陡然升起一股杀气:“事情是你惹出来的,现在你又来嫌弃我,我走------好----不过走之前我要把晋王杀了,断了你的念想-------”
说完寒光暴起,那把闪着黑绿冷光的宝剑猛的像晋王杨广挥了过去。
生死之间晋王杨广的潜力被激发出来,他腾身而起,挥刀一扫拦住了唐寅的宝剑。
见此聂双莺急了,在旁边叫道:“你打不过他的,快往后跑吧,你们大隋的侍卫都在后面。”
危机时刻晋王杨广不想做逃兵,不想被个女人怜悯,他一边跟唐寅拼杀,一边喊道:“唐寅疯了,你先带着自己的教众跑吧,我再坚持一会儿救兵就会来了。”
看看双目通红,状若疯魔的唐寅,再看看身后越来越近的大隋官兵,聂双莺犹豫了一下,打了个呼哨,翻身上马向前飞奔而去。
“无耻--------”姹紫、嫣红怒骂一声,加入到了唐寅的阵营,誓死要把晋王杨广斩杀当场。
唐寅的功夫本来就高,再加上功夫诡异的姹紫嫣红,晋王杨广只有招架的份,没有丝毫反击之力。
寒刃擦着他的脸颊扫去一片鬓发,利刀随之刺向他的腹部,紧接着一枚闪着绿光的毒针迎着他的双眼飞了过去。
避无可避,危险近在咫尺,晋王杨广微微眯了眯双眼,死死地盯着唐寅放弃了抵抗。
“你赢了-----”他微微勾了勾唇角,苦涩的笑了一下。
就在这时,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刺向他腹部的大刀,扫去鬓发的寒刃,以及徐徐飞来的毒针一瞬间都消失不见了。
“我死了吗?”晋王杨广茫然的睁大眼睛,却看不到一丝的光亮。
时间静止了,心跳的声音仿佛也听不见了。
“原来死亡并不可怕------”晋王杨广微微笑了一下,接着头一晕昏了过去。
许久,许久,杨广醒过来了,身下的床板很硬,耳边有人在吵闹,还有人在哭泣-----
“地狱里也很吵吗?”他想睁开眼睛看看,可眼前一片漆黑,没有丝毫光亮。
“也对,地狱里是没有太阳和月亮的。”晋王杨广暗暗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