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纹的歌声,在寂静的夜里,远远传开。
与此同时,在贤圣山内部,一行风@尘仆仆的汉子,正快速在丛林间穿梭着。
这一行总共九人,他们绝大部分都是一脸疲惫,却依然警惕的向四周张望。
其中还有人身上带伤,被其他同伴护在队伍中间,显然他们经历了长途跋涉而来。
唯有队伍最中心那道挺拔身影,却走得闲庭信步,仿佛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一般舒适惬意。
此人大约二十岁左右,一席月白长衫,随着他闲适的脚步轻微舞动,让他显得飘逸轻颖。
腰悬宝剑,剑鞘上镶嵌着几颗黑宝石,被林间偶尔撒下的月光映衬得熠熠生辉,又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
让他身周方圆三米内,自然的形成了一片真空。
在这年轻男子身后,两人抬着一只两米见方的大号铁笼子。
笼子里装着一头身上带伤,神情萎靡的大黑熊。
此刻,这头黑熊正以一种复杂到极点的眼神,偷偷瞄着前方闲庭信步的冰山美男子。
男子对此仿若未觉,依然那么飘逸闲适的迈步而行。
正行走间,挺拔身影倏的顿住脚步,抬手打了个手势。
追随在他身边的人见了,倏地停下脚步,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的看着他。
青年并未理会手下众人的反应,而是侧耳仔细倾听了一阵,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好奇。
然后淡然留下一句:“就地扎营。”
声音还在空气中回荡,人已飘然远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眼前,其他人才慢慢反应过来。
“郝老大,爷这是去哪?”
一位瘦削的青年好奇的看向身边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忍不住问。
那中年收回目光,没好气的拍在瘦削青年后脑勺上,严肃骂道:
“你小子,胆儿肥了哈。爷去哪,你管得着吗?快点扎营,等会儿爷回来方便休息。”
那瘦削青年调皮的扮个鬼脸,却也不敢多问,忙转身和其他同伴一起干活去了。
水纹哪会知道,自己刚刚的歌声,在这样的夜空下具有怎样的穿透力?
依然惬意的坐在鹅卵石上,一边舒服的洗着身子,一边陶醉的唱着歌: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
“为了……”
“还有,还有,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榄树……”
一首歌,唱出了水纹此刻最真实的心声。
她从哪里来?这终将成为水纹此生最大的秘密。
一曲唱罢,水纹顿时感觉,灵魂上的压抑彻底消失。
她从水中站起来,又一头扎里水里,不一会儿,从另一边探出头来。
只见她如一条游鱼一般,不时扎进水里,又不时冒出头来,她欢快的以自己最优美的姿态在水中嬉戏着。
她却不知道,在河岸对面,一棵参天大树上,轻轻落下一道玉树临风,高大挺拔的身影。
此刻,这身影正用好奇的目光眺望着水中嬉戏的她。
此人正是被水纹歌声吸引而来的青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