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敢于用武技对决斗技的,除了霸决宗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敢这么做。
而赵羽是谁?他不仅是霸决宗的弟子,而且还是霸决宗的少宗主,所以冥长老才会有这样的猜测。
场中,江长老心中的震惊不比其他人少。
不是他放水,而是他根本就是身不由己。
赵羽现在所用的掌法,不像掌法,但也的的确确掌法,在赵羽的手塔上他的手之后,他就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
就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吸力,将他牢牢记住了。
赵羽现在用的是……八卦掌。
之所以用剑,是因为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对敌的人,都是用兵器,而且基本上都是用斗技。
在这种情况下,赵羽所会的那些近战类武技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所以,他必须用剑来对敌,毕竟学会用内气御用武技来对敌。
直到现在,赵羽所熟练的武技,也就只有寥寥几个而已,拔剑术,落天,还有……御剑。
这三个武技是赵羽最为熟练的,只是御剑术直到现在赵羽都没有在人前暴露过。
某一刻,江长老在赵羽下压的瞬间,陡然抽身,终于离开了那一股犹如沼泽一般的无形内气的范围。
还没有来得及高兴,江长老的眼瞳豁然收缩,双手陡然交叉在前面,全身内气几乎是凝成实质,形成一扇盾牌,他感受到了一股无法形容的危机突兀的从赵羽的身上升腾而起,所以,他几乎是本能的用处防御的斗技。
“斗技:木岩盾。”
随着大喝声落下,肉眼可见的内气形成一道光罩,将江长老笼罩其中。
下一刻,一股无法形容的爆炸力量豁然从赵羽的身上爆发出来。
只见赵羽突兀的选择起来,那一刻,空中……到处都是赵羽所发出来的掌印。
轰轰轰……无数道掌印轰然落在木岩盾上,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一个圣斗武者,竟然被一个大斗武者压着打?太不可思议了。
尘埃落尽,江长老有些狼狈的声音出现在场中,他的嘴角,有一丝让人感到心悸的血迹。
江长老受伤了。
可是这还没有完,众人看得十分清楚,江长老站起来之后,甚至都不敢伸手去抹掉嘴角的血迹,因为……在他的脑后,有一把利剑指着他,距离……仅仅只有一指之遥。
那是先前被江长老击飞的启龙剑。
全场鸦雀无声,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场对决竟然以这样让人无法接受的结果结束。
是的,已经结束了,在赵羽猛然爆发八卦掌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那把剑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无声无息,根本就没有任何内气波动?”
“太匪夷所思了吧?他现在还在用掌法对敌,转头怎么用处这么神奇的斗技的?”
“御剑术?你竟然学会了御剑术?难道你已经是圣斗武者了?”江长老脸色阴沉的盯着赵羽,可是不管他怎么感应,赵羽都只是大斗武者七阶的境界而已,根本就不可能是圣斗武者。
御剑术江长老不陌生,这个武技的威名太大了,来无影去无踪,取人头于千里之外,这就是御剑术的描述。
而且御剑术,专属于霸决宗。
但修习御剑术有一个前提条件,圣斗武者境界。
江长老就是因为错误低判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被赵羽的御剑术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他防备着赵羽的拔剑术,防备着赵羽的落天,但却没有想到,赵羽竟然还会御剑术。
“冥……冥长老,御剑术是什么斗技?”邵璧山连忙问道。他发现……似乎这场决斗,已经输了。
但输的如此不明不白,他实在是不甘心啊。
“天级武技,而且是圣斗武者都可以修习的天级武技,没想到啊,实在是没想到啊。”冥长老愣了好大一会儿之后,才苦笑的摇头。
如果换成他上的话,结果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御剑术的威名太大了,大到他们都不想面对。
“天级武技?可……可他仅仅只是大斗武者啊。”邵璧山错愕的望着一副风清云的赵羽。
大斗武者勉强用处天级武技?怎么没有被天级武技所需要的那庞大内气给抽成人干?反而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武术的疑惑在邵璧山的脑海中盘旋,然而,不管他怎么不解,不管他有多么疑惑,都掩盖不了一个事实,江长老输了,输给一个大斗武者。
“我如果是圣斗武者,你在我的手里走不过三招。”场中,赵羽轻轻摇头:“现在,你输了。”
“你……赢了。”良久之后,江长老终于吐出一口浊气,颓败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想反抗,但后脑勺那冰冷的剑锋告诉他,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绝对会人头落地。
他也可以赌他的速度比启龙剑快,但他不敢,因为他很清楚飞剑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御剑术之所以恐怖,是因为他跟其他的斗技武技不同,心之所至,剑之所指。
所以,他只能够颓然认输。
“回!”
赵羽一招手,启龙剑在空中一个旋转,随着一声铿锵声,自动归鞘。
“以后如果你们振国公一脉想要找我麻烦,可以……先让他们准备好元晶或者晶石,不然的话,不要来打扰我。”赵羽收回启龙剑,走到马车旁边,望向依然处于雕像状态的振国公一脉的那些人凝声道:“我不是每一次都有这样的好脾气,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可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放过你们的。”
这一句话如果是在这之前说的,邵璧山他们只会嗤之以鼻,但现在,没有人觉得赵羽夜郎自大。
一个大斗武者在对决之中,光明正大的击败圣斗武者,这种实力,有资格对他们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们走。”邵璧山苦涩的看了一眼赵羽的马车,狠狠的一挥手,让开的道路。
杨啸跳回马车,一扬马鞭,朝着前方径直行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