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姬大声地道:“赵羽!”
赵羽看向陆千姬,陆千姬小声道:“对不起。”
赵羽微微一笑,对着她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陆千姬,乖乖在那里等着,我打败了这个混蛋,就带你下山。”
陆千姬心里感觉一阵绝望,她很清楚,这不过是齐东的骗局,他不可能放赵羽下山的,更不可能放自己下山。齐东这个混蛋。
蓝月看着赵羽:“你有趁手的兵器吗?可以提出来。”
赵羽想了想:“随便,就……刀吧。”
“刀,我喜欢刀。”齐东笑着对陆千姬道:“很多人都说剑才是王道,但是他们都错了,真正厉害的杀器,永远都是刀。因为你知道,刀比较痛快,毕竟是用来砍的,能够很清楚地听到骨头被砍中的声音,如果力度够大,还可以看到手臂直接被斩断,和鲜血一起洒向天空的场景,真是的……。”
见到陆千姬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他识趣地道:“对不起,我话太多了。”
蓝月问:“单刀还是双刀,对重量、长度有要求吗?”
赵羽比划比划蓝月:“双刀,嗯,一把轻的一把重的。”
这个姿势很侮辱人。
赵羽的意思在告诉所有人,自己在拿蓝月当目标,他要刚好可以砍的蓝月哭爹喊妈的刀。
蓝月的脸上出现了愤怒的表情,一双眸子像是被火点燃。但是他依旧一动不动:“双刀,在对战的时候,很容易自伤的,你确定吗?”
“确定。”赵羽道:“这样一会儿在砍你的时候,如果一把钝了,还有另一把。”
蓝月冷哼一声拔出自己的双刺,对旁人道:“给他两把刀,一把轻一点,一把重一点。”
“一轻一重。哇哦。”齐东赞叹地道:“这么用刀的人,都是高手啊。不同的重量会影响手感和动作,但是如果玩的好,速度和力量就可以兼顾,双刀的威力会大大增强。你知道,我也练过双刀,但是我就是适应不了一把轻一把重的这么练,又一次把自己的大腿割破了一个小口子,哈哈,现在还有一道疤呢。”
陆千姬恨死这个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的家伙了。
罗文斌不知道齐东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明明答应放过陆千姬一条生路的,也和自己开门见山地交谈过,现在又如此咄咄逼人,完全没有要放过两个人的样子。
陆虎啸则十分淡定地坐在那里,他对赵羽也有了一丝期待。
陆千姬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自己沦为阶下囚,但是他依旧是他,依旧是强大、威严的三番队队长。两个人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仿似从来都不认识,没有一丝丝的关联的两个人。
呵呵,期待他为自己做什么,大概就是自欺欺人吧。陆千姬苦笑,对父亲的怨恨深入心头。
赵羽拎着两把刀,一把轻轻地在砖缝里长出的小草上拂过,小草齐刷刷地被斩断。
果然是快刀!
“对你的兵刃还满意吗?”蓝月问。
“嗯。”赵羽道:“就是对对手不太满意。”
蓝月忍着怒火,歪着头问:“哪里不满?”
“你太强了,可不可以换一个弱一点的来跟我打?”
蓝月睁大了眼睛,感觉这个人简直说话没脑子。玩呢?我陪你玩呢!?
齐东嘎嘎地笑了起来,笑的前仰后合,十分夸张:“喂喂,我这几天没怎么和他聊过天,这小子说话挺有意思啊!哈哈哈,这个时候了还知道开玩笑,嗯,我开始知道陆大小姐为什么喜欢他了。这么勇敢,又懂得幽默,而且还肯为了大小姐吃苦,唉,难得有情郎啊。”
陆千姬的粉拳攥紧,牙关紧咬。
蓝月实在不想再忍耐了,双刺交叉:“承让了!”
赵羽也双刀交叉:“真的不能换人吗?”
蓝月一下子冲出来,双刺直接刺向赵羽的眼睛,赵羽的轻刀一撩,蓝月的刺鬼魅地变换了一个角度,他的刀根本没碰到对方的刺,蓝月的刺又变换了一个角度,直接刺向赵羽的小腹。赵羽的重刀早就做好了护身准备,在小腹跟前一扫。
锵!
蓝月的唰地一声从赵羽的身边蹿了过去,半蹲在地上滑出七、八米才停住,转过身,面无表情,一根刺在之间转着圈儿,另一根刺垂着,刺尖有鲜血滴答滴答滴落在石砖上。
赵羽转过身,捂着大腿。他的大腿被刺中了一刺,就在错身的那一瞬间。蓝月的动作太快,假动作太多,自己根本就是顾前不顾后,完全防不住。
蓝月淡淡地道:“就知道耍嘴皮子。明明弱的不行。”
赵羽看出来了,蓝月应该鬼泣高手,是和满月一样强大的家伙。比自己整整高出两个等级。
赵羽做了一个挠大腿的姿势,奇怪地道:“大腿被蚊子咬了一口。”
蓝月皱眉:“嘴硬。”
随后又是一个猛冲,直接冲向赵羽,赵羽这一次不等对方冲过来,他先冲过去,依靠自己双刀长度长、覆盖面大的优势,打出几片刀影区域,占据先机。
蓝月既然是用刺的高手,自然习惯于从细微处着手,对这种阵仗早有准备,一个巧妙的转身,翻身用足尖在地面一点,两根亮银色的峨眉刺在手掌中刷刷刷转的像是两个银色的满月。
一只手啪地握住一支,轻轻地往上一托,刺针在赵羽的刀背上一点,赵羽的刀立刻感觉受到了严重的推力,重刀带着他的胳膊一下子就甩了出去。
赵羽没想到,峨眉刺竟然也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几乎带着自己的半个身子都歪了,而且被敲飞的还是重刀。重刀被敲飞,身体也变了形,轻刀就立刻转身护住要害。
蓝月微微转身,另一把峨眉刺突兀地冲了上来,直奔轻刀,叮地一声,轻刀嗡嗡作响,刀身发颤。
赵羽清楚地看到,两根峨眉刺都在轻刀下面穿过,直奔自己的双目。
同时赵羽也看清了,蓝月那阴毒冷峻的眼神。
蓝月先是一惊,旋即心里有一种巨大屈辱感袭来:这个混蛋,真的以为,这种伎俩,可以要我的命吗!?
别太嚣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