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琪白了秦东一样,不理会他的胡搅蛮缠,继续道:“而且,百分之五的利润让出去,后果是什么,在座的各位都心知肚明。我们必须重新调整整个产业链,重新计算成本,努力进行压缩和裁员,以维持资本平衡,确保各位还有肉吃。但是这种极限压缩,会让我们的市场空间变得狭窄,商品和品牌竞争力下降,口碑下降。长久下去,我们瀚星国际不需要别人来推,自己就倒了。”
“我需要提醒李小姐,在这之前,我们要支付的可是百分之十七的利润比!”秦东气愤地站了起来,他决定不管规则,一定要打断她的话,哪怕自己违规了,现在基本也没人在意,因为所有人关心的都是核心利益问题,根本不在乎谁在这个时候是否犯规。
“我们为了这个百分之十七的利润割让,导致了整个瀚星国际产业崩盘,竞争力已经大不如前。”秦东气愤地将笔扔在桌子上,慷慨激昂地道:“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一个是百分之十七,一个是百分之五,一目了然,所有的文字游戏和情感攻势都是纸上谈兵,雾里看花。百分之十七的利润割让,已经让我们整个瀚星如同背负巨大的石头难以迈步向前。如果变成了百分之五,那是多大的改变?你要和他们对抗?但是你有能力吗?我们必须先积攒实力,然后在考虑如何对抗!你说的以后会养虎为患的话题,有这个可能,但是那是以后,最起码,还有我们操作和争取的空间和时间。现在的百分之十七,是悬在我们脖子上的宝剑,人家的刀架在脖子上,随时打算刺穿我们的咽喉,你这个时候跟我扯什么两、三年以后的事情!?嗯!?”
李美琪淡淡地道:“所以,我们就要签署丧权辱国的条约去割地赔款?依我看,危言耸听的倒是秦总吧?我们今天割出十个城,明天给出五个郡,后天再送人家几个州,这种事情,在战国时代就发生过,对方不会满足的。我们越是割地赔款,就越是自己削弱自己,而我们越是弱,就越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对方就越会得寸进尺,最后消灭我们,只是时间问题,只是凭他们的心情而已。”
“我不和你讨论那些有的没的,我只问,现在,老爷子已经去了,瀚星国际需要一个人来带领,我们现在让百分之十七的利润割让逼的走投无路,你有办法吗?”
秦东环视一圈儿:“我有具体的,可以操作的办法,哪怕是个毒药,现在喝下去,也能起到效果,可以解燃眉之急。各位,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是自己家的房子着火,是听专家学者在熊熊大火前给我们讲述消防安全知识,还是和消防员一起先把火扑灭!?”
“秦先生想用油去灭火,倒不如跟我们一起听听消防安全知识,最起码,以后可能不会把自己的家给烧着了。”
“是油是水,不是你自己一个人说了算的。”秦东道:“人家有本事直接弄死我们,为什么要突然让出利润?我有办法和他们沟通,我可以作为各位的保护伞,我可以带领瀚星国际,重新组织规划,进行改革和重组,让我们在现有的条件下,保持健康有序的发展,让各位的钱都老老实实地待在你们的口袋里!而这位夸夸其谈,说的天花乱坠,讲的入木三分的大美女,却要我们跟着她玉石俱焚。她要做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
秦东大声怒喝:“她把瀚星国际当做自己的东西,当做他们李家的东西,哪怕摔碎了,砸烂了,也要由她来完成。瀚星国际是商业集团,不是你们李家的王朝,你李美琪也只是这里的股东之一,不是这个王朝的皇帝!”
李美琪平静地道:“瀚星国际是爷爷和在座诸位一生的心血,我有私心不假,在座的诸位谁没有?谁对瀚星国际没有感情?”
“说的都是屁话,就是现在的百分之十七的利润割让,瀚星国际的燃眉之急,你有没有办法吧?”
“喂?”赵羽那边大声地道:“我次奥,你他妈的电话可算是通了,我打了好久了。这几天忙啥呢?”
在最关键的时刻,所有人都像是火上的蚂蚱一样被烤的外酥里嫩的时候,赵羽的行为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连李美琪都惊讶地扭过头,看着赵羽,她内心没有埋怨和不满,因为她来这里之前就知道,自己多半是要输掉这场战斗的。只是职责在身,她不能一枪不打就投降认输,她要争取最后一次。
秦东提出了一个她无法回答的问题,那就是百分之十七的利润割让。这个问题,她暂时根本不知道如何解决,也不知道如何应付。
秦东怒道:“一个臭保镖,这里是董事局会议,你特么会不会看看火候?滚出去打电话!”
赵羽回头,一边认真听电话,一边对他比划一个安静的动作,所有的董事会成员都懵了。
人们纷纷指责赵羽,并且都是向李美琪指责,现在因为赵羽的缘故,局势再度一边倒,人们对李美琪的不满开始升高。
李美琪皱着眉,小声地道:“赵羽,你搞什么?”
赵羽笑着听电话,用手势安抚了一下李美琪,李美琪有些困惑。她信任赵羽,确切地说,她信任自己心目中的飞侠。赵羽如此不顾情况,一定有他的理由和想法。只是现在,李美琪并不知道这个家伙要做什么。
人们的烦躁情绪几乎难以控制了,所有人都对李美琪怨声载道,有人甚至要求保安进来清场。
就在这个时候,赵羽大声地道:“喂,听说你们管瀚星国际要百分之十七的利润割让?太黑了吧?你们一群不懂商业规则的家伙就知道狮子大开口,真的吧瀚星搞垮了,你们到时候一分钱都收不到。少收点啦,当时给我面子。”
整个董事局会议的全体成员,全都瞬间闭嘴了,竖起耳朵,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