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羲和公主,还是外头跪着的泰安郡主,风息心里其实都是有些瞧不上的。
也不知道是谁给她们的自信,认为无论做什么,别人都会依着她们护着她们,任由她们随意要求,还得倾尽所有的去惯着。
王家犯下的过错,可谓是证据确凿,根本就是板上钉钉的株连九族的谋逆大罪!压根就不存在什么被冤枉诬陷这一说。
很显然,外头跪着的泰安郡主应该也是知道家中所背负的那些罪名并不是虚假,可是她却还是过来了,甚至用的还是御前喊冤的由头……
这得多大的脸,才能干得出这样的事情?!
哪怕就是知道错了,过来认错求饶,也比现在的这个做派要光彩吧!
可偏偏无论是羲和公主还是外头跪着的泰安郡主,似乎都没有这种会认错的自觉,还想着来死缠烂打的获取陛下的认同……
怎么可能!
“可,可是泰安郡主可是先帝亲封的郡主,她的父亲可是曾经护驾有功的……”羲和公主到底忍不住的开口,冲着从桌案后抬头的宫祁麟开口哀求道:“若是这样的话,岂不是会伤了忠臣之心?!”
羲和公主似乎也觉察到了这时候所说的这番话并不合适,以至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有些忐忑的垂下头,避开了宫祁麟锐利如刀的视线,声如蚊呐:“陛下,我不过是担心你才继位不久,怕……”
“怕什么?!”宫祁麟懒得再听羲和公主在这里废话,直接不耐烦的开口打断了她的自以为是:“怕不能让你们称心如意朕这个皇帝就做不下去了?!”
“王家犯了什么事情,朕不相信皇姑姑你不知道,泰安郡主是先帝亲封的郡主,但是却依旧改变不了她还是王家人的事实!原本朕是打算给她这个体面,让她能够全身而退,可现在,看来朕的这片好心还真是多余了!既然泰安郡主这么顾念王家,对谋逆这样的重罪都能够视而不见觉得可以体谅,那朕不成全她这一片维护家族之心,倒是朕的过错了!”宫祁麟冷冷一笑,直接站起身对着门口候着的春熙吩咐道:“春熙,出去告诉泰安郡主,问她那块免死金牌要救谁,若是她自己想活命,就现在给朕滚出行宫回去老实呆着;若是她还在那里执迷不悟,便直接将人领了打入天牢,和王家人作伴去吧!”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羲和公主哪里还敢再多嘴,只是即便如此,宫祁麟却还是没打算放过她,转过身来便毫不客气的教训道:“皇姑嘴里开口闭口的和朕说规矩,可是皇姑进到行宫这么久,可曾想过先去给太后请个安问个好?!”
“能够将那逆臣贼子惦记在心底,苦口婆心的替他们求情,却不曾想过去拜见一下自家的亲人,这就是皇姑姑所说的道理伦常?!还真是,闻所未闻!”宫祁麟压根就没打算给羲和公主留颜面,一番话说得是又重又狠:“喔对,皇姑姑可是难得的好人呢,之前那些逆党差点儿要了皇姑姑你的性命,可是转过头你却依旧还是能这般悲天悯人的为他们求情!早知道这样,朕就该全了皇姑姑你的心愿,让你在那天就死在逆党刀下才是,想必皇姑姑一定是心甘情愿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