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也是半句不信的!可是那丫头却拿出了我家小姑写的手书。”傅氏低垂着头,一开口眼泪便像滚珠一般的落了下来。
哀哀戚戚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在作假。
“小姑说她并没有生病,但是安宁伯府却容不下她,处处针对不说,还借病要软禁她。”傅氏捏着帕子哭得梨花带雨,倒是不自觉的赢取了在场不少人的同情。
很多话不必要说的太透,比如眼前周氏在安宁伯府的处境,周家现在不同以往,早已经没了昔日的荣耀和风光,对于安宁伯府来说,周家已经不再是助益而是负担和拖累了。
所以找着机会想要斩断这根线,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看来,周家,倒也是怪可怜的。
不少夫人以己度人,看向傅氏的眼神也都柔和了不少。
“这话说得我是真有些听不懂了。”刘氏没说话辩解,只是她身边一向与她关系不错的威北候世子夫人郭氏忍不住捏着帕子掩口笑道:“之前开口闭口的说是刘氏忤逆不孝。如今怎么又车上安宁伯府了?!依着周家大夫人的意思,这安宁伯府如今,难道已经是刘氏当家不成?!”
郭氏一开口,底下不少人也感觉到了不对。
刘氏再如何也不过是个世子夫人,这安宁伯府里还有安宁伯还有安宁伯世子呢,这对待周氏的事情,又如何是她一个人能做得了主的?!
“至于说安宁伯府忘恩负义,那就更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这京城里谁人不知你周家男人们的本事,这么多年若不是安宁伯爷照顾着,就凭你们周家干下的那些龌龊事儿,你还能站在这里哭诉委屈?!”
郭氏的讥讽让傅氏面上一时有些挂不住,但是她也知道眼前并不是斗狠的时候。
她咬了咬牙,有些不甘心的强辩道:“此一事彼一事,安宁伯府是对我们周家有所帮扶,可是缘由还不是因为我们老太爷曾经对安宁伯府有恩?!都说久负大恩必成仇,你难道就能肯定说,安宁伯府不是因为想要摆脱我们周家这个负担,才想着现在要置我小姑于死地?!”
“你们双方各执一词,都有道理!既然如此,周家大夫人就上证据吧!”安吉祥也懒得再继续折腾,她有些不耐烦的抬起手,制止了傅氏还要开口的诉苦:“咱们可没功夫在这里听你一个外人提及安宁伯府的秘辛。”
这话说的可谓是半点儿客气都没给傅氏。
就差明着骂她心怀叵测,挑事非了。
她是周家的人,又如何会对安宁伯府的事情这么上心还知道的这么多?!
若说她没点儿私心,谁信?!
傅氏虽然心中恨得咬牙,可是却也不得不开口吩咐一旁的嬷嬷将传话的小丫头给叫进来对峙。
哪晓得出去的嬷嬷回来的时候面色却有些不太好看,她有些不安的瞟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傅氏,见她这会儿并没有功夫注意她,才稍稍松了口气,冲着上首坐着的安吉祥福了福身:“回禀各位夫人,人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