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祈麟的突然出现,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
但是,也正因为是他的出现才给损失惨重的车队带来了极大的心安和稳定。
不再有人质疑安素素之前有关迁营的决定,甚至在幸存下来的贵妇人们到了简陋得多的新营地之后,也都没有人再有所抱怨。
毕竟相比较舒适的环境,并没有任何东西会比活命重要。
何况,此时营地里已经换了宫祈麟坐镇,就算有所埋怨,也不会有那个胆子跑去宫祈麟的面前宣泄啊!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难道还要再去送死不成?
可是她们不想送死,却不代表宫祈麟不会找她们的麻烦,特别是此时正被分别关在囚笼里的玉馨阏氏母女,更是成了宫祈麟发泄不满的首要目标。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就知道这一切都瞒不过你!”见到出现在她面前的宫祈麟,玉馨阏氏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反倒是松了口气一般轻笑道:“乌兰可汗机关算尽,可终究是棋差一着。”
“不过也好,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一家人团聚了。”玉馨阏氏见宫祈麟没有回话,便又犹自继续说道:“你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吧!”
“既然你早知道乌兰可汗的打算和举动注定会失败,可为什么你还是要这样的帮他?”
宫祈麟对玉馨阏氏并不陌生。
早在玉馨阏氏远嫁西凉的时候,奉命送亲的宫祈麟就曾经提醒过玉馨阏氏乌兰可汗的为人。
这一点宫祈麟记得,玉馨阏氏自然也记得。
所以面对宫祈麟的质疑和不解,玉馨阏氏只是苦笑道:“那当年,皇上你明明知道乌兰可汗的狼子野心,可你为什么还是要帮他登上西凉的汗位呢?”
玉馨阏氏的意思虽然没有挑明,但是宫祁麟却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深意。
不就是暗指他们其实是一类人吗?!
都是明知道对方不是良善,却还是给予援手!
可是让玉馨阏氏没有料到的是,宫祁麟却并没有因为她的嘲讽而生气,而是浅浅的勾了勾唇角,有些嘲讽的看着她:“你真以为当年朕帮乌兰可汗夺取汗位是在帮他?”
“难道,不是吗?”玉馨阏氏愣了愣,不管怎么说,在当时乌兰可汗的夺位之争中,宫祁麟确实是帮了大忙的。
可是现在这个人,却一脸嘲讽的看着她。
“朕只是将汗位,暂时交给乌兰可汗保管罢了!”宫祁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缓缓的从位置上站起身:“其实你所知道的东西,对于朕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朕今天之所以来找你,只是因为朕的母后未能来得及完成的一个承诺。”
“什,什么?!”玉馨阏氏直觉的感觉到了危险,只是当宫祁麟身边的侍卫拖着她往外走的时候,她想要再说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有了一定的心里准备,可真的等到她被拖出了帐篷,看到映入眼前的一幕时,她还是忍不住双膝一软,直接跌坐到了地上:“不,不可以,你,你们不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