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昭仪虽然心中狂喜,但毕竟现在这场所却并不适合她太过放纵,例如娇羞的依偎到皇帝怀里以博取更进一步的机会什么的,根本就不现实。
所以霖昭仪最后也只是娇羞的瞧了宫祁麟一眼,便满脸绯红的垂下头,小心翼翼的回道:“嫔妾惶恐,为太后娘娘分忧本就是嫔妾的分类之事。”
“说到这里倒是正巧,方才朕才听母后说起最近这些日子有些深思不宁,不能安眠,原本朕是打算亲自动手给太后抄写佛经祈福的;既然昭仪这么有心的话,不如就代朕为太后抄经尽一尽孝道吧!”
宫祁麟似乎对霖昭仪的态度很是满意,他看了霖昭仪一眼,突然开口道。
“嫔妾谢陛下信重,定当不负使命。”听到宫祁麟的安排,霖昭仪忙站起身来冲着宫祁麟福身礼道:“待嫔妾今儿回去之后便……”
“事不宜迟,昭仪现在就去吧。”宫祁麟不等霖昭仪将话说完便已抬起手,颇有些不耐的吩咐道:“要抄写的经书朕一会儿会命人给昭仪送过去,为了以示心诚,在抄写完之前,还请昭仪斋戒为好!”
“是,嫔妾这就回宫准备。”霖昭仪强忍住还想再与宫祁麟多说几句话的冲动,老老实实的将他的交代先应了下来。
依着南澜与大夏的关系,宫祁麟会对她有所戒备也是理所当然的。
能够有眼前的这般试探,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她若是不见好就收,极有可能会取到适得其反的效果,反而得不偿失。
只要宫祁麟能够与她说话,她便有把握接近并且俘获他的心!
抱着这样的自信,霖昭仪心满意足的坐上了返宫的撵轿。
“娘娘,方才皇上明明都开口与您说话了,您怎么也不想法子多留一留?”文佩跟在撵轿旁,有些不解的对身边的主子碎碎念。
“急什么,眼下那位公主殿下的事情正让太后头疼呢,有太后在一旁,本宫就算是再用手段,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反而闹不好还会惹得上面那位不高兴,落得个狐媚惑主的申斥;倒不如见好就收,留得几分体面,以后也好相见不是。”
霖昭仪抬手理了理鬓边步摇的流苏,笑意满满。
“娘娘圣明,只不过那慈宁宫的那个姑姑真是讨厌,明里暗里的给您使绊子,原本您今天可以好好的去给太后请安不需要闹出那么大动静的,可偏偏她……”
文佩看了一眼身边心情甚好的主子,抓住机会给她上眼药,生怕霖昭仪忘记了今天慈宁宫门口的屈辱。
“她如今是慈宁宫的姑姑,本宫就算是不满又能如何?先忍着吧!”提到雨露,霖昭仪的脸色也随着沉了几分,不过她却并没有像文佩那样的冲动和愤怒,而是叹了口气,幽幽的开口道:“反正来日方长,这宫里的事情哪,谁都说不清楚未来是如何;今儿她是太后身边的红人,明儿说不定就成了这宫里的一缕幽魂,谁知道呢!谁能笑到最后,笑得开心,且瞧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