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方英妤笑的更开心了，“我的乖孙子给我买的，我能不喜欢吗？”

方英妤按摩完之后，袁卿非扶着她起来，让她到床头前靠着坐着。

见袁卿非帮她冲了药，端过来，方英妤的心里更是喜滋滋了。

这个孙子，真是没白疼。

直到方英妤喝下了药，袁卿非才道：“奶奶，我想问你一些事。”

“什么事啊？”方英妤问。

袁卿非问：“当年，我爸和我妈离婚，真的全是我妈的错吗？”

方英妤没想到袁卿非会问这话，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好看，“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袁卿非道：“我想知道原因。”

“原因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妈不要你和你爸了，执意要和你爸离婚，跟别的男人跑了。”方英妤想起这事，就气的嘴唇直哆嗦。

“是么？”袁卿非淡淡反问：“那我爸在我没出生的时候，就和徐兰美有不正当关系，还家暴我妈，这些事又怎么解释？”

方英妤瞪大双眼。她不是惊讶曾经发生过这些事，而是在无声的问，袁卿非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袁卿非读懂了方英妤眼神里的意思。

显然，这些事方英妤都是知道的，但是，她从未觉得是袁迷的错，反而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到了乔迦身上。还故意将错误的信息灌输给他，让他恨了他的亲生妈妈近二十年。

这一刻，袁卿非的心里无比的烦躁和沉闷。

乔迦，当年在这个家里，到底过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

“小非，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方英妤的嘴唇哆嗦的更厉害了。

“谁告诉我的，已经不重要了。”袁卿非面无表情道：“奶奶，请你以后不要再叫她坏女人了，我不允许任何人说她不好。她是我妈，永远都是。”

说完这话，袁卿非不再看方英妤，而是抬起脚朝门外的方向走去。

剩下方英妤面色发白的看着袁卿非的背影，此时，她抓着被子的双手在不停的颤抖着，好半响，都没回过神来。

*

第二天早上，餐桌前。

不知道是不是唐念一的错觉，她觉得袁卿非和方英妤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一顿早饭下来，除了袁卿非叫了声奶奶，方英妤应了一声之外，两人没有再说别的话，空气安静的可怕，只听得到，瓷勺碰碗的声音以及咀嚼食物的声音。

在这种低气压下，唐念一也不敢说话，只安安静静的吃饭。

明明昨晚袁卿非和方英妤还好好的，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呢？

唐念一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是什么事，直到早餐结束，方英妤突然道：“小识，你收拾下，待会我带你出去办领养手续。”

唐念一愣了下，礼貌道：“谢谢奶奶。”

袁卿非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方英妤却拒绝了，她说：“小非，你就留在家休息吧，你的脸色不太好，又瘦了不少。你放心，我让你爸的司机来接送我和小识，不会有事的。”

袁卿非顿了下，道：“好。”

他知道，方英妤这是故意不带他，想必，一来，她在为昨晚的事耿耿于怀，二来，她大概是想趁着单独和唐识相处的时候，从唐识的嘴里套话。

不过，袁卿非倒不担心这些。因为他知道，唐识不是那种乱说话的孩子。

想到这，袁卿非嘱咐唐念一，“要好好听奶奶的话，不要乱跑。”

唐念一忍着心下的紧张和不安，点头，“我知道了。”

*

车上，司机在前面开车，唐念一和方英妤坐在后车座上。

方英妤问唐念一，“小识，你渴不渴？”

唐念一摇头，“谢谢奶奶，我不渴。”

方英妤伸手摸了摸唐念一的脑袋，笑着道：“真是个乖孩子。”

唐念一配合着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方英妤问：“你和小非哥哥认识多久了？”

唐念一不知方英妤问这话有何用意，只含糊不清的答道：“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方英妤问：“是在你家里人出事之前还是之后？”

像是怕唐念一会多心和难过似的，方英妤解释道：“奶奶问这话没有任何恶意。奶奶领养你，就和你是一家人了，所以，奶奶想多了解你。”

唐念一点点头，表示她理解，而后，她说：“之后。”

“之前你都没见过小非哥哥？”

唐念一摇头。

“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方英妤问：“那在这期间，小非哥哥有没有见什么人？”

唐念一眨眨眼，一副不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