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盘家的当家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叶伊也不想刚刚解决完新宿的事情就惹上又一个麻烦。
常盘晴子微笑着说:“听说你们几位是华夏的阴阳师,我想请你们帮我做点事情。”
“开口就请人做事,你倒也是爽快。”
叶伊微笑着,请他们进屋:“丑话说在前面,我们只是过来旅游的观光客,不负责解决你们的历史问题。另外,在我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请不要让我们给你送命,毕竟,我们是客人,没有为主人去死的义务。”
“……小姐您真是聪明又机智。”
常盘晴子似笑非笑地说着,显然是原打算骗他们去送死的。
叶伊知道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然也不会笑着让他们给自己下套,说完欢迎的场面话,随即又补充说一句:“我们预备做晚餐的速冻饺子已经吃完,需要出去买点东西,你介意等一下吗?”
“这么简单的小事情——”
常盘晴子含笑说:“我们有求于人,当然要请你们吃晚饭了。”
“那你们准备请我们吃什么?”
叶伊可不是什么客气的小公主,对方要请客,自然要请一顿最贵的。
“这个时间……”
常盘晴子想了一下,说:“立刻让章田家准备一下!就说家主有客人要来用餐。”
“是的,家主。”
身后的某个男人毕恭毕敬的说着。
常盘晴子随后又对叶伊笑着说:“请你们放心,今天晚上的食物一定让你们满意。”
“毕竟你们准备让我们做卖命的工作,如果连好吃好喝都不能给,那也太恶毒了,不是吗?”
叶伊揶揄着。
女人笑着展开扇子,遮住牙齿。
叶伊又说:“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也挺无奈的,成天惹上这样的麻烦。”
“叶小姐,您这话到底是——”
“别装无辜了,”叶伊说,“你们和土御门家是亲戚吧?”
“叶小姐,您……”
常盘晴子还想推诿。
叶伊说:“我们来到日本才二十四个小时不到,已经接触了至少两拨阴阳师,你敢跟我说你们不认识吗?顺便我问你一句,日本国内最擅长言灵的家族是哪个?他们家有人在东京居住吗?”
“叶小姐莫非怀疑——”
“不是怀疑,是真的已经安全受到威胁。”
叶伊直言不讳:“不要推诿责任,我不喜欢。”
女人闻言,确定叶伊是个软硬不吃的厉害角色,又看后面三个男人虽然年纪、气质各不相同,却都以叶伊为代表,知道他们中间做主的人是叶伊,于是笑着说:“言灵在日本有好几个家族,每个家族擅长的言灵术各不相同,而且普通的阴阳师也需要训练言灵……”
“你的意思就是不知道吗?”
女人微笑:“我也很希望自己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可是——”
“别拖拖拉拉了。”叶伊说,“先让我们吃完晚饭,然后再商量细节吧。”
“这个……”
常盘晴子第一次遇上这种完全不给面子的角色,脸色不太好看,但也没有办法,只能毕恭毕敬地请他们下楼,一起坐车去高级料理亭。
……
……
和大部分的高级料理店一样,常盘晴子选择的这家店也是非常的贵而且食物每份都非常少,少得连腾蛇都说:“NND,这么点东西,拿去喂苍蝇吗!”
“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叶伊吐槽腾蛇。
常盘晴子却是一脸讨好地问:“这位就是伊势神宫的大神官丢失的——”
“我不是他的宠物!”腾蛇大声呼,“他是我的奴才还差不多!我可是高贵的龙族血统,式神序列第一位的大佬!”
“那也得是你长大后的事情!”
叶伊毫不留情地吐槽着腾蛇。
腾蛇不爽,扭着脑袋在盘子里滚来滚去。
常盘晴子妄想讨好腾蛇,赶紧让人给它端来满满一盆的生肉。
腾蛇看到这些肉都又香又多,笑得跳进盘子里面大吃大喝,场面很有几分恐怖片现场的味道。
好在叶伊等人早就习惯了这个家伙的恶心本性,对此毫无在意,慢慢吃着烤肉,问:“常盘晴子,你小小年纪就成为常盘家的主人,想来也是有几分实力的。”
“没有实力的人就不能成为常盘家的主人吗?”
常盘晴子装傻。
叶伊说:“至少在日本这种男尊女卑的社会,没有超过男人数倍的实力的女人是不可能成为权力的中心的。”
“所以——”
“所以我相信你不简单,而且是个比男人更不好处理的对手。”叶伊说,“因为你需要战胜所有可能和你竞争的男人以后才坐在这个位子上。”
“我确实是个不怎么善良的女人,”常盘晴子说,“但是我可以承诺我是个靠谱的对手,我绝对不会干出上战场后出卖队友的愚蠢事情。”
“你不会出卖队友,但是你会送队友去死。”
叶伊笑盈盈的看着常盘晴子的肩膀:“从你肩膀处凝结的煞气可以确定,你已经杀了很多人,并且这些人大多是阴阳术相关的人,可能是阻碍你获得更强的力量的人,也可能是和你竞争同一个猎物的人。你是个危险的女人,至少,我不想和你有太多的瓜葛。”
“我只是做了我觉得合理的事情。”常盘晴子说,“我不会轻易伤害我的队友,但如果我的队友被我的敌人占据了身体,我会毫不留情的将他斩杀!”
“这么说来,和你合作真的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叶伊笑眯眯地说着,吃了一片烤肉:“顺便问一句,你对鹰司家是怎么看待?”
“很强,同时也很可悲。”
常盘晴子显然早就调查过叶伊等人的底细,回答的时候可谓有条不紊又内涵讽刺。
“拥有至高的权力又怎么样?不过是全国人的祭品,生来就被献祭给伟大的天照神以及她的亲人们,所以他们拥有再多的权力,我也不觉得羡慕,我只觉得可悲,无尽的可悲。”
“那你想要同样的权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