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吸血鬼在东方的亲戚就是僵尸。”
腾蛇不怀好意的补充了一句。
萨拉丁的脸色有点难看,说:“别这样挤兑人,万一你们真的错了,岂不是很丢脸?”
“错了就道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叶伊反问。
萨拉丁的脸色更加怪异,然后他突然说:“其实你们没猜错,我确实是东方的旱魃但同时也是西方的吸血亲王,我已经转世重生过,我的生命形态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可你作为吸血亲王能够无视血族的各种条条框框的限制活到现在,还是和你的旱魃血统有脱不开的关系吧。”
叶伊的反问让萨拉丁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加惨白,许久才憋出一句话:“不喜欢就直说,何必这么绕着弯子的讽刺我?”
“但是不绕着弯子的讽刺你,怎么能让你明白你这家伙真的很讨人嫌?”
腾蛇乘胜追击,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也是叶伊此刻正在讨厌的家伙。
叶伊看着两人又要抄起来,于是说:“算啦算啦,我们终于把兔子的事情解决了,不如快点回船上和他重聚?”
听到他的时候,她的唇角露出笑容。
腾蛇还算接受度良好,没有因为这个笑容而生气,但是萨拉丁——
“果然,你的心里只有他没有我,我的一切付出都是徒劳无功……亏我还几辈子都掏心掏肺的对你好……就换到这样的结果,我真为我自己感到不值得……”
“你这算是什么酸话!”
叶伊无语地看着萨拉丁,然后说:“别动不动就酸溜溜,觉得别人得到的太多的话就把你的贡献拿出来,证明你也有资格得到同样的优待,没有能力不要乱哔哔!你又不是十几岁的孩子,遇上麻烦只会喊妈妈!”
“旱魃遇上麻烦只会喊妈妈?他喊谁做妈妈?天女魃吗?”
腾蛇突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叶伊则被他的“天女魃”吸引了注意,反问说:“天女魃是谁?很厉害的存在吗?”
“不只是厉害,简直是无以伦比的存在。”
腾蛇兴致勃勃的说:“黄帝大战蚩尤的传说,你总是听过的吧!其中最厉害的女战将就是天女魃,可惜天女魃的能力是所到之处只有干旱,所以在农耕社会没有人喜欢天女魃,唯一喜欢天女魃的应龙又因为天性和水有关,无法和天女魃在一起……啊,这是多么悲伤的爱情……”
“看不出你这家伙还会说点正经的话……”
叶伊白了腾蛇一样,然后兴致勃勃的问:“喂,伟大的旱魃先生,天女魃是真的存在过吗?天女魃和应龙的故事有……”
“真的存在过,但是天女魃和应龙没有爱情,也不可能有过爱情!”
萨拉丁的表情很古怪,强烈的反对着这个荒野传说。
叶伊原本只把天女魃和应龙的爱情当成是民间故事,看到萨拉丁突然这么激动,猛然意识到事情可能不是那么简单,于是说:“其实天女魃的故事是真的,对不对!所以你才要转生成吸血亲王,因为你和天女魃存在特别的关系,她是——”
“她是我的什么人,和你有关系吗?你又不打算嫁给我。”
萨拉丁冷不防的一句,噎得叶伊无话可说。
“你——”
“怎么,觉得我说错了吗?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
萨拉丁趁机调侃叶伊。
叶伊被萨拉丁的骚话弄得无话可说,只能忍气吞声的表示:“对不起,大佬,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的过往有太多的兴趣,从现在开始,我要做一个老实的孩子,我再也不会对你的过去指手画脚,我会——”
“你想做什么样的人,和我并没有任何关系。”
萨拉丁冷静的看着叶伊,说:“因为不管你变成什么样的你,你始终都是我珍爱的那个你。”
“……你……”
叶伊感到满头黑线。
这个男人无处不在的表白让她鸭梨山大,同时更有一种这辈子怕是都逃不出他的控制的诡异不适感。
“其实,我——”
“没关系,我不在乎。”
抢在叶伊把话说出来以前,萨拉丁表白的说着。
叶伊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因为,不管她说什么,男人都可以用万能的一句哈回答:“你爱你的,我爱我的,我们互不干涉,好不好。”
想了一会,叶伊选择放弃,对萨拉丁说:“走吧,回去吧,在这里呆的时间太久,我会感觉——”
“为什么要回去?这里不可爱吗?”
兔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女人的苦闷笑容。
她抱着兔子走到叶伊面前,笑着说:“没想到你能破开我的设计,你真的是个可爱的女孩。可爱的女孩就该留在这里陪着我。”
“你是谁?”
叶伊顿时生出警惕。
萨拉丁这时突然开口,说:“她是血腥玛丽,历史上的玛丽女王。”
“历史上的玛丽女王可是有……”
叶伊想了一会,没想到哪个玛丽女王和眼前这个女人有相似点。
还是萨拉丁好心,解释说:“伊丽莎白一世女王的名字,你总是知道的吧?”
“这个我知道。”
叶伊点点头,世界三大女王之一,一生未婚的童真女王,确实是闻名遐迩。
“她是伊丽莎白一世的姐姐,她继承王位的那几年杀了好几万人,所以外号是血腥玛丽。”
萨拉丁颇有些同情的说:“其实,以她的时代和身份而言,杀死几万人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她是天主教女王,而她的父亲是信仰新教的。在那个时代,宗教矛盾可是比国家仇恨更加可怕。因此,当她终于成为女王后,立刻有意杀光父亲留下的所有清教徒,最终引发了——”
“但历史上她最后……”
“你说的没错,我最后被杀死了。”
玛丽笑着,将脑袋从脖子上取下来,说:“看到没有,我的脑袋早被人砍下来啦。”
“……”
叶伊感觉有点小小的恶心。
玛丽却很平静,说:“这是政治失败者的必然结局,没什么值得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