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你确定你的小身板经得住(1 / 1)

宫小白眼下还没明白过来,从她妥协、答应宫邪进军校开始,她就已经可以骑在这个男人头上了。

因为疼惜她,宫邪基本上不会对她任何要求说不。

哪怕她现在嚷嚷一声想要天上的星星,宫邪就绝不会给她摘月亮,而是想方设法造一艘飞船,去给她摘星星。

宫邪说,“每晚在这里睡都行。”

宫小白满意了,愉快地洗澡。

搓澡的时候,不小心摸到了……

她想起了不经意间看到的陆姝雅的胸,是她见过所有女孩子中最大的。不过她也没见过几个女孩子的胸。

宫小白想问宫邪一句,你觉得我的胸小吗?

不大好意思,话到嘴边变成了,“宫邪,我在来的路上碰上了好多教官。”

宫邪倒了一大杯开水,放在茶几上,让她洗完澡就能喝。

听到她的话,他倚靠在门框上,“然后?”

“然后——”宫小白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了她的沐浴露,按出来一点,抹在身上,“他们都知道我跟你的关系了。”还说了好些玩笑话,到底顾了她的面子,没当着她的面儿说。

这一点,她还是很感谢他们的。

她能在宫邪面前没皮没脸的耍无赖,当着他战友的面,她却很害羞。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矜持。

她一说,宫邪就能猜到那些人的反应。

估计是把她当成珍稀动物,上下左右地打量,仔细看看能让大名鼎鼎的宫爷一头栽下去的女孩是什么样。

结果可能跟他们心中预想的大相径庭。

她就是这么一个……长得漂亮,有点皮,还喜欢撒娇赖皮耍乖的丫头片子。没什么过人的手段,也不见得多厉害,就是能吸引他的目光,让他为之动心。

宫邪一时想的有点多,直到宫小白打开门从卫生间里出来才回过神。

她穿着鹅黄色的无袖睡裙,头发湿润,精致的脸蛋上沾了几滴被她遗忘的水珠,如从池中探出枝头的素荷花苞。

脖子上面的部分包括脸蛋都透着红,应该是长时间在太阳底下暴晒造成的,宫小白涂抹了一层护肤品。

宫邪接着刚才的话题跟她的说,“不用有负担,他们不是记者,不会到处宣扬,就是对你有点好奇。”

宫小白点点头。她没在意,他们都是他的战友,是他的伙伴,多看了她几眼而已,又不是多大的事。

宫邪捻了捻她的湿发,“这里好像没有吹风机。”

“头发短容易干,窗户开着呢,风吹一会儿就干了。”宫小白甩了甩头发,从卫生间出来前,她用毛巾擦过了。

宫邪把水杯递到她手里,自己进了卫生间。

浑身清爽的感觉超级舒服,宫小白捧着水杯坐在床上,一口一口地喝,喝完了就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被子晒过了,上面充满洗衣液的清香和阳光的味道,好闻得不得了。

宫小白差一点就睡着了,听见卫生间里哗啦啦放水的声音,陡然睁开眼。

她拖着疲软的身躯,轻手轻脚地跑去了卫生间。

人高马大的宫邪蹲在地上,搓洗她的臭袜子。旁边的塑料盆里泡着她的作训服,洗脸池里飘着她的小内裤,清水哗哗地灌满一池,显然已经洗过了。

宫小白:“……”

上学的时候,在家都是阿姨帮她洗衣服,在学校里,她都是简单的清洗内裤和袜子,大件的衣服就打包回家让阿姨洗。

可惜她语文作文经常得满分,却找不出一句话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哪怕想出来一个词也好啊。

她鼓着腮帮子,像金鱼吐泡泡一样,咘噜咘噜发出声音,吐出来全是火星语。

憋了好半晌。

“你……你在干嘛啊?”她皱着眉头,有点生气,不是那种感动和欣喜交织的情绪,就是单纯的生气。

至于气什么,她自己也闹不明白,就是不想看到这样的宫邪。

虽然她一直把“对老婆好一点”挂在嘴边,其实心里还是想着自己对他好一点。

宫邪三下两下搓干净一双袜子,扔进干净的盆子里,冲干净手,转身看着她,“我在……对自己老婆好一点。”

一直都知道他们俩心有灵犀,宫小白想到前一秒她的想法,登时笑了。

宫邪推她出卫生间,“快去睡觉,快十一点了,明早五点半起床,开胃菜就是负重五千米跑。”

宫小白没办法,还是老实地躺在床上,抱着薄薄的空调被发呆。

好困的,脑子却清醒无比。

宫邪洗衣服很快。

也就七八分钟吧,她的作训服、内衣裤、包括两只臭袜子,不对,现在已经干净了一点都不臭的袜子,挂在了阳台上,跟他的作训服挂在了一起,随着夜风飘来荡去。

宫小白双臂交叠,枕在脑袋下面。

她在想,军营里的宫邪真的跟家里的宫邪太不一样了,判若两人,大概是贵族公子和糙汉子的区别。

看着阳台上的衣服,她又在想,这一排小平楼都是教官的住所,阳台的位置都是一样的,在卧室后方。万一那些教官看到她的衣服……岂不是误会更深?

宫小白东想西想,连宫邪什么时候躺在她身边她都不知道。

宫邪圈住她的身子,低声问,“怎么还没睡?不觉得累?”

他的手在凉水里泡过,冰冰凉凉的,搭在她胳膊上很舒服,宫小白抱住他这个人性制冷器不舍得撒手。

“睡觉不是你想睡着就能睡着,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失眠症患者了。”宫小白扭着身子,“我说的对吧。”

鼻子碰了碰她的鼻子,宫邪笑说,“你总有理。”

“趁着你没睡着,我问你个问题。”宫邪想起张裕的汇报,问,“你跟陆姝雅怎么回事?在训练场比赛负重跑?”

叮!宫小白心中警铃大作。

陆姝雅说过,禁止士兵私下恶性竞争,一经发现,后果严重。

她不怕宫邪,但她怕宫教官啊!

他现在不是她老公,是宫教官……

“没有啊。”宫小白矢口否认,耍赖皮的道行深了许多,脸色平静得看不出一丝异样,撒谎都不结巴了。

宫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好吧,是比赛来着。”宫小白扛不住他如炬的眼神,不打自招,“她那人,心眼儿不坏,只是太过公正,不喜欢关系户。站在她的角度想想,大概是这样一种心理——”她学着陆姝雅的语气,“哦,我辛辛苦苦经过层层考核才能进来,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跟我一样,那我心里能舒服吗?当然看你不顺眼!”

“她想知道我的实力怎么样,我就提出比一场。”宫小白搂着他脖子晃了晃,“宫教官,宽容宽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是想一本正经的好好认错,一说出来就自动转换为开玩笑的语气,冲着她嘿嘿傻笑。

宫邪本想严肃警告她,不能私下比赛,也被她这一番说辞逗笑了。

很多人喜欢宫小白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她待人处事心里都有一杆秤,不用别人教她好坏,她自己能判断。

宫邪不想干预她。

“那你听好,下……”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我知道了。”宫小白接过他的话往下说,他每次教育她必说“下不为例”四个字,她一点没忘。

宫邪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比赛的结果呢?”

听张裕的汇报,陆姝雅赢了,但两人的差距不大,至于这个差距到底有多小他不清楚,想听她自己说。

宫小白说,“比她慢了一秒多一点点儿吧。”

她的好胜心不强,输赢无所谓,不过陆家小姐姐好像一蹶不振了。那个时候,她的脸色像夏日雷阵雨前的乌云,黑沉沉。

宫邪不吝啬的夸奖,“真不错。”

“是吧是吧,我就觉得我发挥了超高的水平!”宫小白得到了他的称赞,兴奋得像一只小泥鳅,不停地扭动,怎么得瑟怎么来。

宫邪按住她不安分的娇躯,“别乱动了。”

“哦。”

宫小白安静下来。

想到自己的猜测,她问,“陆姝雅跟陆天望总教官是什么关系啊?”

“你知道?”宫邪惊讶。

“不知道。知道就不问你了。”宫小白一副“你在说废话”的表情。

宫邪弹了下她的脑门,教育她不能没大没小。她不服气地吐舌头,大声反驳他们是恋爱关系,恋爱关系是平等的,不分大小,噎得宫邪没话说。

她总是因为在话语上赢过宫邪而洋洋得意。

在宫邪看来,这样的行为是孩子气的。

“陆天望是陆姝雅的亲叔叔,她爸是陆天望的大哥。”宫邪给她解惑,补充了一句,“她爸爸还是司令。”

宫小白张大了嘴巴,露出个“怪不得”的表情。

一家人都是军人,她身上那种刚正不阿的气质尤为明显。

“那她是不是……”

“宫小白。”宫邪打断她的絮絮叨叨,提醒她,“挺晚了,还不睡?”

没见过比她精力还旺盛的女孩子。

训练了一下午,晚上又跟人不要命似的比赛,到现在还能说个没完,他也是服了她。

宫小白打了个哈欠,不情不愿地说,“睡吧睡吧。”

宫邪以为她说睡就能老老实实的闭上眼睛睡觉,可她的手又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仿佛一只滑溜溜的小鱼儿钻进了他衣服里。

“你不想?”嘴巴亲亲他的耳垂,宫小白不害臊地说。

宫邪身体一震,捉住了作乱的“鱼儿”,警告她,“你确定你的小身板经得住?”

小、小身板……

宫小白错愕地盯着他。

“睡觉!”宫邪吐出来的话,有几分咬牙切齿。

宫小白抽出手,老老实实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浑身骨头疼痛,还是疲惫过了头,把瞌睡虫都给赶跑了,入睡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带着槐花香的风还在吹,头顶的风扇吱呀吱呀地转动。对了,不管是教官宿舍,还是士兵宿舍,都没有空调,只有那种白色的大吊扇,可能为了锻炼大家的意志力吧。

唯一的缺点就是,经年累月的大吊扇,转动起来会发出令人烦操的声音,就像现在这样,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如果困极了,这种声音会像催眠曲,催人快速入睡,像宫小白目前这样脑子清醒的,只会越听越烦躁。

来枭鹰的第一晚,她要在失眠中度过了吗?

宫小白煎豆腐一般在床上翻来覆去,把睡意浓浓的宫邪给吵醒了,“想什么呢你?”他声音低哑。

宫小白:“我觉得我胸小吗?”

宫邪:“……”

“我是认真的诶。”

“再说一个字,明天滚回自己宿舍睡觉。”

他都用“滚”字了,宫小白很确定,如果她在多说一个字,他会从窗户把她丢出去。

宫邪:“趴着睡。”

宫小白冒了个问号,还是照他说的,翻个身趴在床上。

宫邪的手不轻不重地在她后背各个穴位上按摩。

十几分钟后,困意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