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六章 九幽冥蝎(1 / 1)

九幽冥蝎,正是之前秦川在长孙如玉体内探查到的蛊虫。

这种生物,乃是用上千种特制药材炼制而成,既可以看成是动物,又可以看做是植物。

一个修行者的体内一旦被九幽冥蝎进入,这种生物便会通过吸收人的骨血而慢慢的生长。

虽然最终并不会导致人的死亡,但是却会功力尽失,生不如死。

表面上看去,九幽冥蝎只是寄生于人体内的一种蛊虫,但实际而言,一旦体内有九幽冥蝎入侵,寄主反而会被寄生的一方所控制。

想要去除九幽冥蝎,也极为困难。

一般而言,配制这样的蛊虫,必须要有冥皇的存在。

所谓的冥皇,便是秦川之前提到的万虫之母,冥皇存在,九幽冥蝎便不会死。

反过来说,破解九幽冥蝎的办法,也只有杀死冥皇这一种办法。

不得不说,秦川的猜测的确是准确无比。

此时,牧天野和翀道长,也正赶往药池,查看冥皇的情况。

药池,乃是药王谷最严密的禁地之一。

这里除了存放各种奇珍的药材之外,也豢养着诸如冥皇这种介于妖兽和蛊虫之间的生物。

平时,整个药王谷除了谷主牧天野之外,即便是翀道长也没有资格敢随便出入。

药池的入口极为隐秘,外面长着一株参天巨树,巨树那宽大的树叶垂落下来,正好将洞口盖住。

与此同时,在洞口的附近豢养了许多的毒兽,如毒蛛等一系列的毒物。

这些毒物体型偏小,而且周身颜色几乎与周围的环境并无二致,如果不知情的人擅自闯入的话,很容易被咬伤。

而由于这些毒虫都是药王谷经过精心炼制而成,均都剧毒无比,即便是修为高深的修行者,被咬上一口也难以活命。

药池之中,空间很大,在最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水池,周围被分成了无数单独的空间,每一格空间除了豢养某种药物妖兽之外,便是种植着某种珍贵而又不喜光的药材。

水池中的水看上去有些混浊,实则上这些水全都是由药物炮制而成。

所谓的水池,更确切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药池。

进来之后,牧天野停在药池旁边,看着药池底部盯了半晌,眉头越皱越深。

“真是怪了,这冥皇好端端的活着,长孙宫主体内的九幽冥蝎怎么会消失不见?”牧天野喃喃道:“难不成是哪里出了差错?”

这话刚一说完,还不等翀道长发表任何意见的时候,牧天野又自我否定道:“不可能,绝对不是冥皇和九幽冥蝎的意外,这一点我敢肯定。”

此时,翀道长也站在了药池的旁边,看到了池中隐藏在水底的那只体型巨大的冥皇,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你刚才把错脉的缘故?”

“不可能!”牧天野摇头道:“如果我连这点道行都没有,药王谷如何能在五方大陆屹立百年而不倒?”

“哦,你这话的意思是你的功劳了?”翀道长冷眼问道。

牧天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我并非此意,药王谷能有今日固然有我的功劳,但更多的也靠的是天庭。”

顿了顿,他又艰难的说道:“要是没有天庭在背后做强硬的后台,我们药王谷也不至于有今日的繁盛。”

“你知道就好。”翀道长冷哼了一声,道:“药王谷的这一切全都拜天庭所赐,既然我们身为天庭中人,要时刻牢记天庭的恩德,绝不准有任何的违逆之心,否则的话,天诛地灭!”

牧天野也不敢多说什么,唯唯诺诺的应道:“是,是……”

“不过……现在倒是有些棘手。”片刻之后,牧天野又道:“到现在为止,我完全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不明白也不必想了。”翀道长笑了笑,道:“反正他们都已经喝下了天草雨露茶,你不是说里面都加入了鸠羽千夜吗?”

说着,翀道长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得意的笑道:“鸠羽千夜,只需一滴便足以要了他们的性命,现在已经有一炷香的时间了吧,我看也不用我们动手了,直接砍下秦川的头颅,尽早去天庭领赏吧!”

牧天野只是点点头,并未开口。

虽然他身为药王谷的谷主,名义上是这里的主人,可实际上,这一百年来,他所扮演的不过是一个傀儡的角色。

一百多年前,天庭曾秘密派出一支天兵,连夜围困药王谷,并抓住谷主牧天野,迫使他归顺天庭。

牧天野虽然医术精湛,可为人生性懦弱,不堪大用,因自知不是天庭的对手,于是秘密加入药王谷。

当时谷中曾有不少的弟子极力的反对,但都被翀道长斩杀。

在经过无情的镇压之后,整个药王谷的弟子几乎死伤殆尽,剩下的人也多是一些趋炎附势之辈,尽数归顺天庭。

自此之后,牧天野名义上虽然依旧是药王谷的谷主,可实际上他的权利远不及翀道长,在这药王谷中,真正掌权的是翀道长。

后来长孙如玉与天庭一战,也正是出于天庭方面的考虑,牧天野才在长孙如玉的体内种下了九幽冥蝎。

一晃百年岁月,牧天野内心虽然也曾起过反抗之心,可他也知道自己连翀道长都打不过,更别说是势力庞大的天庭。

无奈之下,也只能苟活至现在。

时间,抹灭了当年无数弟子惨死的仇恨,同时也抹灭了牧天野那原本就懦弱的反抗之心。

这期间,天庭为了吞并五方大陆上的门派,利用牧天野给不少门派的重要人士下过九幽冥蝎,如若不然,牧天野也不会耗费无数心血来供养一只冥皇了。

“那净月宫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置?”似乎是知道自己无力改变什么,牧天野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说到底,他终究亏欠净月宫的人情,如果这一次再杀了长孙如玉等人,他仅存的良心上终究是有些说不过去。

“我之前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翀道长冷哼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是死是活就看她们怎么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