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长孙灵玉迟疑道：“我和她……的确是姐妹……”

卧槽，还尼玛是真的啊！

实在是无法形容这一刻秦川脸上那震惊的表情，总之被雷劈了是什么样，秦川就是什么样。

原本他刚才就是胡乱的猜测一下，可是谁曾想到，竟然一语成谶。

“你不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秦川干笑了一声，道：“你和那个长孙什么来着，还真的是姐妹啊？”

长孙灵玉冷冷的望着他，道：“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秦川连忙摇了摇头，道：“不用，不用了，你别介意，我这不是有些意外嘛！”

“她叫长孙如玉。”长孙灵玉缓缓道：“是我的姐姐……”

“长孙如玉……”秦川嘴里轻声的念了几遍，灵玉，如玉，这两个名字都听着不错，只是不知道这个长孙如玉是否也和她妹妹一样，简直比块儿冰还要冰。

当然，这些秦川也没多想，最重要的是长孙灵玉竟然还有这样的关系。

她和净月宫的宫主都是亲姐妹的关系了，那山河殿和净月宫合作的事情，岂不是板上钉钉了？

不过要确定这件事情之前，有些疑问秦川必须要搞清楚。

“既然你们是亲姐妹关系，怎么一个成了净月宫的宫主，另一个却成了山河殿的大护法呢？”秦川一头的雾水。

“那是上一辈的事情。”长孙灵玉道：“我和她虽然是亲姐妹的关系，可是从小到大却没有见过几次面，而且……而且……”

说到这里的时候，长孙灵玉的眼中涌起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感情。

秦川也不知道她究竟要表达什么，虽然好奇不已，可是也只能耐着性子去听。

长孙灵玉并没有一口气说完，而是在停顿了片刻之后，才是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来：“而且我和她更是仇人的关系。”

“啥，你说啥？”秦川脸上惊讶的表情已经无法用雷劈的震惊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接连遭到雷劈。

可是长孙灵玉的表情却变得很是平静，淡淡道：“你没有听错，虽然我和她是姐妹，可实际上我们两个只是仇人。”

“这……这我可就有点凌乱了。”秦川挠了挠头，道：“你们两个可是亲姐妹，就算是关系不好，也不至于成为仇人吧？”

“我刚才已经说了，那是因为上一辈的事情。”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和秦川说这些往事一样，长孙灵玉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的父母在几百年前曾是一对眷侣，只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反目成仇，姐姐被母亲带回了净月宫，慢慢成为这里的宫主，至于我，则被父亲带回山河殿，成为山河殿的护法。”

“那这么说，当年你们的父母也都是净月宫的山河殿的人了？”秦川问道。

“我母亲当年曾是净月宫的大弟子，我父亲也曾是山河殿的护法。”长孙灵玉点了点头，道：“正是因为上一辈的原因，所以我和长孙如玉才会成为仇人。”

“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秦川道：“和你们两个也没关系……”

话刚说到这里，长孙灵玉就已经摇头打断，道：“不会的，我父亲也好，母亲也罢，在临死之前都曾交代过我和她，永远都不会原谅对方，所以……所以导致我和她的关系也……也这个样子。”

“哦，这下我总算是明白了个大概。”秦川暗暗的松了口气，到目前为止，他总算是对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些眉目。

震惊的同时，也不得不感慨他们的父母，原本恩爱的一对眷侣，竟然最后会变成生死的仇人，能有这样的操作也是没谁了。

“这几百年来，我和她见面的次数少的可怜。”片刻之后，长孙灵玉又道：“尤其是自从她成为净月宫的宫主，而我成为山河殿的殿主之后，更是再也没有见过。”

“那……那你的这个姐姐，脾气怎么样？”秦川试探的问道。

话刚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果不其然，长孙灵玉冷冷的盯着他，问道：“你想说什么？”

“你别误会，我这不是就问问嘛！”秦川嘿然一笑，连忙解释道：“我看你的情绪也比较失落，如果你真的想和你的这位姐姐和解的话，那我倒是可以帮你们做个中间人，说到底，你们两个可是有亲血缘关系的，就算是不能成为真正的姐妹，那也别变成仇人不是。”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就不劳你来操劳了。”长孙灵玉一口回绝，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商榷的余地。

秦川自讨没趣，颇为无奈的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果换做是我的话，那我肯定会想尽办法和自己的亲人团聚，就算是有再多的隔阂，只要慢慢的沟通也一定会消除的。”

“就算是你是好意，我也不会接受你的建议。”长孙灵玉冷冷道：“我的话已经说的够明白的了，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秦川摇头笑了笑，道：“重复倒是不必再重复了，只是我心中也有一个问题还想问问你。”

“如果还是刚才那样的废话，我劝你趁早别问了。”长孙灵玉站了起来，道：“我也没有回答你的心情。”

“哎哎哎，你别走啊！”眼看着对方就要起身离开，秦川连忙道：“我只是想问你，如果为了山河殿让你和你的姐姐长孙如玉相认，你愿意吗？”

闻言，长孙灵玉浑身一震，目光如锋利的刀刃一样，紧盯着秦川。

秦川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干笑了几声，道：“你先别生气，我这个问题看似有些无聊，可是你仔细想想，这不是也挺现实的吗？”

长孙灵玉冷哼了一声，道：“我没兴趣回答你这么无聊的问题。”

说着，转身便走。

秦川也不介意她的离去，只是望着她的孤冷的背影，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刚才的问题。”

话音落下的同时，长孙灵玉人已经消失在外面茫茫的大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