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剑光,交织成一道密密的剑网,从天而降。
从水井中冲出来的黑影正是桑落,原本他想避开秦川,找一安静地方调养恢复,可是谁曾想,秦川还是找到了他。
眼看着退路已经被完全封死,桑落无奈,两道巨大的双翼向内侧急收,犹如盾牌一般将身体全面护住。
无数的剑光轰击在巨翼之上,像是千米飞瀑,发出了轰隆般的声音。
待到一波剑雨过后,双翼展开,桑落斜刺里飞了出去,落在一堵高墙之上。
“躲躲藏藏的做缩头乌龟,这难道就是你们小天庭的作风?”秦川讥讽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桑落知道他是在激将自己,脸上颇有怒色,可是也不愿意就此上当,冷笑道:“你以为这样的激将法我就会上当吗?”
“你想多了,我这不是激将法。”秦川摇了摇头,淡淡道:“到现在为止,你还有以为能逃出去吗?”
闻言,桑落眉头顿时一沉。
七星神灯符已经启动,这才是刚刚过了一个白天的时间,想要熬过三天,并非易事。
原本这一切都是给秦川准备的,现在可倒好,秦川成了猎人,而他桑落却成了猎物。
角色的转换,实在是太快,让人不由得眼花缭乱。
深吸了一口气,桑落逐渐的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他很明白,眼下这个时候不管秦川说什么,自己都不要理会。
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的摆脱秦川的纠缠,找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静静地修养,只要恢复到平时七八层的功力,桑落有足够的信心再使出巨灵印,将秦川彻底击杀。
“我没时间陪你玩儿。”桑落丢下一句话,背后的双翼再次展开,道:“秦川,我们有缘再见吧!”
又想逃!
秦川冷笑一声,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给对方任何的机会。
几乎没有答话,秦川直接祭出了裂天,虚晃出无数的枪影,如汹涌的浪潮一般朝着桑落席卷而去。
虽然桑落凭借着双翼不断地后退,可是那无尽的枪影始终将他笼罩在其中。
两人你进我退的缠斗了片刻,双方的距离不断的拉近,有几次裂天的枪刃几乎是贴着桑落的面皮划过,只要再有半点的偏差,桑落必定殒命当场。
要知道,翼族人的伤后恢复能力虽强,但是这能力的强弱和功力的高深有着直接的关系。
以桑落目前的状况,要是再被裂天横扫一下,别说是恢复了,就是把命保住也不容易。
撤!
心惊之余,桑落依旧在不断的后退。
秦川也不含糊,裂天就像是锁定了对方一样,无论逃到天涯海角,不见血不收枪。
“就是这样,绝对不要给他半点的希望!”此时,国师兴奋的叫道:“好小子,凭着你一人之力能够击败一个拥有巨灵血脉的翼族人,连我都开始佩服你了!”
秦川微微一笑,道:“你个老不死的,让你佩服的地方还多着呢,你瞧好吧!”
一声长笑后,裂天再次出击。
而这个时候,桑落已经完全被逼到了绝境,再无退路。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殊死一搏了。
“秦川,这是你逼我的!”恶狠狠的瞪了秦川一眼,桑落的眼中腾起了熊熊的怒火。
虽然翼族人现在七零八落,可是身为第二重天的他们,在五方大陆的修行者面前依旧是高高在上。
如今,桑落被一个修行者打的节节败退,种族的优越感消失的荡然无存,一股不甘的怒火,也从桑落的心头燃起。
那就拼死一搏吧!
怒吼一声,背后的双翼猛然暴涨,那双翼就像是两团乌云,从左右两侧分别袭来,不仅湮没了裂天的寒芒,更是趁此将秦川也一起笼罩在其中。
原本就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在双翼的遮掩下更是变得漆黑一片,好在这对秦川来说,视野根本没有半点的影响。
“小心了,这家伙要和你豪赌!”隐约的觉察出了一丝的不妙,国师提醒道:“这家伙……想做什么?”
话刚一说完,国师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惊道:“是焚身咒!”
焚身咒?
秦川显然是头一次听说,不由问道:“什么东西?”
“这是翼族人最后的献祭。”国师道:“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有关翼族人的那个传说吗?“
“记得。”秦川道:“他们不是上古巨灵鸟和人类的后裔吗?”
“不错!”国师道:“所谓的焚身咒便是对于上古巨灵鸟的献祭,大概意思就是施法者以自己的生命和魂魄作为祭品,献给先祖巨灵鸟,在短时间内借助巨灵鸟来对付强敌,这样虽然会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可是一旦巨灵鸟被召唤出来,几乎难逢对手。”
听到这里,秦川已然明白了桑落的意图,不由道:“狗急了也跳墙,看来这家伙是真的被逼急了。”
“别不在意,巨灵鸟乃是上古神兽,其凶猛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五方大陆上的四大妖兽。”国师声音再次变的凝重,道:“趁着他还没有献祭,马上斩下他的头颅!”
“好,那我就斩他的头颅,取他的性命!”
就在秦川刚和国师交流完这一句,对面的桑落似乎也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想法一般,失声狂笑了起来,道:“想要杀我吗,已经迟了!”
话声未落,桑落的眉心之上忽然亮起了一道的金色光点,那光点慢慢的化作光线,由眉心朝着心口划去。
光线所过之处,殷红色的鲜血从他的脸庞、身体上渗透出来,一点一点的滴落在地面上,如溪水般朝着四周流动。
仅仅是片刻的功夫,在桑落所站位置的四周,殷红色的鲜血就已经组成了一幅极为怪异的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一样。
秦川一直盯着那幅血图,眉头紧锁,不等他再次动手的时候,那鲜血的图腾就已经剧烈的燃烧了起来。
火光极为的耀眼,几乎将桑落的身躯完全湮没。
“糟糕,已经来不及了!”国师声音带着一丝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