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看到周雷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道:“怎么,鬼门有这么吓人吗?”
“秦兄弟,这话你可得小点声儿。”周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别的地方不敢说,可是在凌霄城乃至方圆百里,鬼门都是一家独大的,哪怕就是紫羽旗和碎星斋加起来也不够他们塞牙缝儿的。”
“是啊,秦兄弟,以后可千万不要乱说。”柳白飞也一改之前嘻嘻哈哈的样子,变得正儿八经的说道:“咱们也就是小打小闹,可千万不敢招惹鬼门。”
“看把你们吓得!”弥月有些不服的叫道:“不就是一个鬼门嘛,难不成还会吃人?”
“吃人算得了什么。”柳白飞道:“要是真的招惹了鬼门,把你人吃了都不带吐骨头的。”
“满嘴放炮!”弥月不屑道:“总之我是不信,这个什么鬼门最好别来招惹我们,不然的话,有我老公在,肯定没他们的好果子吃!”
这话可把柳白飞和周雷惊着了,他们长居凌霄城,对于鬼门的手段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作为城中最大的帮派,鬼门的势力几乎渗透到了方方面面,任何敢和鬼门作对的最终的下场都惨不忍睹。
曾经也有不少的帮派不服鬼门,但一夜之间,任凭帮派有多少人都是全部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紫羽旗和碎星斋虽然斗的厉害,但说到底这两个帮派也就是鬼门下面的一个小弟,至于柳白飞和周雷所在的炼兽坊以及风雷堂,那就更排不上号了。
“我说姑奶奶,你可小点儿声吧!”柳白飞吓得面色惨白,压低了声音,道:“你也别笑话我胆小,要是真惹着了鬼门,咱们都得完蛋。”
连向来和柳白飞不合的周雷,也没有反对,低声提醒道:“这话倒是不假,总之在凌霄城可千万别随便提起鬼门这个名字。”
看到这两人的模样,秦川倒也有些好奇,想必是鬼门的确有些手段,要不然的话,怎么会把周雷也吓成这样?
“那鬼门之中实力最强的修行者是谁?”秦川问道:“你们可知道他大概在什么境界么?”
“这个……”周雷皱起了眉头,沉吟道:“据我所知,鬼门实力最强的应该就是他们门主了吧,好像修为都已经达到了万象初期。”
“反正外界都是这么说的,至于是不是真的那就不清楚了。”柳白飞补充了一句,道:“鬼门中的门主隐居多年,他们的门人都见不到,更别说我们这些外人了。”
万象初期!
先不说这到底是真是假,能够达到万象初期的确是有些能耐,秦川心中暗自想到。
对于修行者而言,修为境界的划分一般都是炼气、筑基、金丹、元婴、万象、合体、渡劫以及大乘。
而秦川原因特殊,走的却是另外的路子,但是同样也可以用修行者的修为等级来衡量他的实力。
他目前的实力是在灵体二段,实力肯定是不及万象初期的修行者,除非是突破到灵体三段,才有实力能够和万象初期的高手一战。
难怪鬼门能够在凌霄城内横行霸道,其门主的实力的确是有两把刷子。
不过秦川倒也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鬼门门主就算是修为已经达到了万象初期,那整个鬼门的门众也不可能全都是这样的高手。
要不然的话,那鬼门成千上万的门众,人人都是万象境界高手的话,放眼整个五方大陆也足以称雄称霸了。
即便是招惹了鬼门,也不用担惊受怕,总不能一上来鬼门门主就出来和自己动手吧?
更何况,秦川现在在这凌霄城初来乍到,与世无争,应该是犯不着和鬼门为敌的。
现在更应该想想的是如何在这里先稳定下来。
以秦川的经验来看,但凡是到了陌生的地方,想要稳定下来就必须拥有足够的实力!
凌霄城地处东土神州和南荒妖域的交界处,各种势力犬牙交错,鱼龙混杂,更有鬼门这样的超级大帮派。
想要立足,的确是不易。
不过事情倒也没有那么困难,一步一步走,总能踏出一条道来。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秦川才是刚刚解决了温饱问题,想这些也就扯远了。
“好了,这些咱们以后再说也不迟。”片刻之后,秦川开口道:“两位呢,是要继续斗下去吗?”
柳白飞和周雷互相对视了一眼,均都沉默不语。
“如果两位不介意的话,不妨就听我个建议?”
“秦兄弟有话请讲。”周雷道。
“还是那句话,冤家宜解不宜结,炼兽坊和风雷堂既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不握手言和?”秦川道:“多个朋友总是好的。”
周雷瞅了柳白飞一眼,沉默不语。
柳白飞则是回了一眼,讥讽道:“我看周少主是瞧不起我这个朋友吧?”
周雷冷哼了一声,道:“你想多了,就算是我真的和你做朋友了,那也是看在秦兄弟的面子上,只不过……”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面露难色。
柳白飞也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眉宇间也变得忧郁了起来。
秦川如何看不出这两人的心思,道:“你们是担心碎星斋和紫羽旗吧?”
周雷叹了口气,道:“不错,如果我们风雷堂真的和炼兽坊握手言和,那就等于是违背了碎星斋的命令,这要是让他们知道了,那我们风雷堂可就自身难保了。”
“我们炼兽坊又如何不是?”柳白飞忍不住淬了一口,骂道:“紫羽旗的那帮家伙成天到晚的威胁恐吓,要不是忌惮他们的实力,老子何必受这样的鸟气,这帮孙子没他妈一个是好东西!”
话一出口,似乎觉得当着欧阳淼几人爆粗口有些不对,柳白飞又是连忙道:“几位嫂子可千万别介意,我这臭毛病一时也改不掉。”
弥月耸耸肩,道:“没什么,你这个样子倒是没之前那么恶心人了。”
柳白飞也不敢回应,只能干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