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叔听到辞小歌的话后,愣了一下,眼睛从后视镜中瞟了一眼,落在了殇泽白白净净的脸上。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童养夫?
察觉到司机大叔怪异的目光,辞小歌忍不住掩嘴轻笑,殇泽似乎没看到司机的眼神,只是抓着辞小歌的手放到自己嘴边轻轻咬了一口,辞小歌的脑海里却是冒出了殇泽的声音:“能被歌儿养成这般,是我的幸运。”
“咳咳……”笑得太开心冷不丁听到殇泽的声音,把辞小歌给吓到了。
感觉到殇泽磨在自己指骨上的牙齿,辞小歌赶紧开口维护殇泽的“清白”,“我们青梅竹马长大的。”这句话也算是解释了什么叫自己养大的男朋友了。
听到辞小歌的话,司机大叔的眼神终于收了起来,“怪不得看你们两个感情这么好,青梅竹马好啊,青梅竹马好。”
司机说完话后,辞小歌没再接话,殇泽这人更加不可能会跟一个陌生人开口,直到出租车停下,辞小歌付了钱后,司机才松了一口气。那男人看着不声不响,眼神怎么那么渗人,不经意对上一眼,就像是看到了狼的眼睛一般。
怔怔看着辞小歌和殇泽的背影,直到两人消失不见,司机才回过神来,赶紧一脚油门开着车离开了这里。
辞小歌还不知道殇泽一个眼神就让被人吓得开车跑了的事情,站在门口暗响门铃等着尤来开门。
没过多久,门开了,可惜辞小歌连开门人的样子都没见着,撇了撇嘴,转身看向殇泽:“你在这里等下,我看看子悦她们起来没。”
殇泽点头应下,看着辞小歌把门关上后,背靠着墙壁充当门神。
殇泽站在楼道中,一件白色衬衣,一条黑色西裤,蜂腰长腿,吸引着路过人的目光而不自知。
辞小歌进了屋后,看着滚在地上睡得昏天地暗的两个人,走到窗边唰唰两下拉开窗帘,然后一手一个把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捏住纯纯的鼻子:“起来啦!太阳晒屁|股啦!纯纯,有帅哥!”
“哪里哪里!?”子悦挥着双手顶着一头乱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辞小歌无语的转头看向子悦,她明明叫的是纯纯啊。
“赶紧起来了啦,还帅哥,帅哥看到你这样都要撞墙了。”看着晕晕乎乎的子悦,辞小歌朝着她扔过一个枕头,想把人砸的清醒一些。
辞小歌跟子悦说话,忘了自己还捏着纯纯的鼻子,被人捏住鼻子的纯纯也不知道换气,硬是被憋醒了,努力睁开肿胀的眼睛,一把糊撸开了自己鼻子上的手,“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被纯纯的声音吸引,辞小歌转头,手又捏上了纯纯红红的鼻尖:“睡睡睡,睡毛线,再不起来殇泽可要进屋了。”
“什么!”子悦、纯纯尖叫着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她们这人鬼不分的样子可不能被别人看到,虽然那人是辞小歌的未婚夫,她们没有勾搭的意思,但是形象啊,人的形象很重要啊!
见两人彻底醒了,辞小歌拍了
拍手,“等着啊,我去叫小瑜起床。”
被辞小歌扔在客厅的纯纯和子悦手忙脚乱地扒拉着自己的头发,努力让它们变得柔顺一些,扯了扯身上皱巴巴的衣服,乖乖在沙发上坐好。
辞小歌刚刚走到房间门口,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小瑜站在门后看见辞小歌后露出了一个笑容,伸出爪子朝着辞小歌挥了挥。
看着小瑜的笑容,辞小歌有点抓瞎。见小瑜的样子应该是梳洗过了,这么说来应该是清醒了才对,可她这样子到底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还是不知道啊?
“我听到子悦和纯纯的声音了,她们醒了?”不等辞小歌开口,小瑜率先开口了。
辞小歌胡乱地点了点头,心思还在昨晚的事上。
小瑜转身翻着抽屉:“我备了牙刷和毛巾,让我找找。”为了防止有人借宿她家,毛巾和牙刷小瑜平时都会准备的。
算了,等会等她们三个都清醒了再说吧。辞小歌看着小瑜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从门口走开了。
等到子悦和纯纯洗漱完后,把杂乱的客厅收拾干净,辞小歌才开门把殇泽放进来。
大门刚打开就闻到了一阵饭菜的香味,殇泽进屋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手里提着两个袋子。
“猜你们还没吃饭,点了外卖。”
小瑜瞄了眼外卖塑料袋上的字,眨了眨眼睛,珍味阁,他们家还负责外卖的吗?她怎么不知道?
之前她和父母去吃过一次,那张桌子足足提前一个月才订到。
子悦和纯纯压根没注意到这个细节,闻到有吃的,两人笑成一朵花似的,把外卖接过,冲着殇泽道谢:“哈哈哈,这怎么好意思啊,谢谢殇泽了。”
辞小歌看着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抓着外卖的两人,很想说不好意思就给她,她还没吃饱。不过怕被围殴,辞小歌还是把这句话塞回了肚子里。
送走送外卖的人,关上大门拉着殇泽坐到饭桌上,看着小瑜她们三人埋头吃东西,辞小歌本来不饿的,愣是看饿了,拿过筷子加入了吃货的大军之中。
殇泽见辞小歌津津有味的啃着鸡爪,一边还跟小瑜抢着鱿鱼卷,很想提醒她,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直到四个人把菜全部吃进肚子后,辞小歌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了。
“我说,你们还……你们吃饱了吗?”话说一半,硬是被辞小歌改了口。
子悦摸了摸饱胀的肚子,眨眨眼:“饱了啊。你还饿吗?不是说吃过来的?”
辞小歌咳了咳,“吃饱了吃饱了。”虽然她最近饿得很快,但是她也不是猪啊。
殇泽嘴角弯起一道几乎看不出来的弧度,眼中泛着笑意,看着辞小歌瞎蹦跶。
注意到了殇泽的视线,辞小歌又咳了一声,“我想问的是你们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吗?”
小瑜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昨晚?你是说纯纯唱的那首巨难听的心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