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洛他们在救出自己的部下后按照原定计划,迅速化整为零,各自分散跑开。只要在规定时间内回到集合点就行,如果这次再让护卫队抓住,他们不会浪费时间再去救人。
得到自家族长的吩咐后,所有人都是拼了命的跑。没有人喜欢被关在白天能照到太阳的小铁笼子里,连个棺材都不给准备,实在太没人性了。
受够了地牢的吸血鬼门各显神通,一溜烟跑得飞快。夏伦和夏洛蒂见追不上,也就回去报告情况了。
殇泽听了之后没放在心上,只是让夏伦点好护卫队的人数。夏伦知道接下来殇泽会有大动作,低头领命,带着夏洛蒂退了下去。
等到夏伦和夏洛蒂退下,殇泽才将视线重新落回辞小歌的身上,伸手摸了摸辞小歌的脑袋,轻声道:“歌儿,怎么还不醒来?”辞小歌吸收能量的时间太长了,这都过了一天一|夜了,辞小歌还没有动静,这让殇泽十分紧张。
殇泽刚说完话,就对上了一双血红的眸子。落在辞小歌头顶的手指颤了颤,殇泽稳住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歌儿,你醒了!”
辞小歌眨了眨眼,看着面前傻笑的男人,嘴角轻轻一扯,露出一个微笑,“嗯,醒了。”她就知道,她的阿泽会来救她。
不过这是哪里?辞小歌那双血色眸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查看着周围的情况。
殇泽看着辞小歌灵动的模样,心底的担忧渐渐退去,看来歌儿吸收能量十分顺利,没有什么后遗症。见辞小歌一脸好奇的模样,殇泽弯腰把辞小歌从血池里扶了起来,“你受了伤,我带你回来疗伤。”
不知为何,殇泽看着辞小歌实在开不了口,告诉辞小歌她已经不是人类了。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逃避一个问题,明知道这件事不可能隐瞒太久,只要辞小歌感觉到肚子饿,感觉到自己身体和以往的不同,就会发现,可现在殇泽就是开不了口。
辞小歌正打量着这口眼熟的池子,没注意殇泽复杂的神色,看了看了好一会儿,才从纷乱的脑海中提取到相关信息,“这是在血族领地?我记得这池子是当初你疗伤用的那个啊。”
在殇泽受重伤时,辞小歌曾看到过一次,血糊糊的一片,让辞小歌印象十分深刻。
“这个池子对我也有用吗?”辞小歌知道自己这次伤得很重,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查看自己的伤势,结果这一看自己都愣住了,别说伤口了,就是连一道血痕都没有。她明明记得那些人……
回想到曾经恐怖的画面,辞小歌的眼眸中盈满了恐惧,苍白的脸色更加白了几分。殇泽察觉到辞小歌身上能量的剧烈波动,伸手握住了辞小歌的手,为了不让她察觉到自身体温的变化,殇泽这次也没用能量裹住手。两只毫无暖意的手相握在一起,辞小歌自然感觉不到自己体温和平常有什么差别。
“歌儿,别怕。以后都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殇泽抓着辞
小歌的手,将她拉向自己怀中,轻轻拍着辞小歌的后背。能让辞小歌如此恐惧,肯定是想起了之前发生的让她痛不欲生的那一幕。
辞小歌稳了稳心神,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些场景,岔开了话题:“我身上的伤?”
听辞小歌提起自己的伤势,殇泽心疼的厉害,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辞小歌的后背,不带一丝情|欲,“没事了,都好了。”为了让辞小歌觉得安心,这次后背的手心处带上了一丝丝的热度,不高,也就比辞小歌的皮肤温度高那么一点点。
辞小歌闭着眼靠在殇泽怀里,感受着后背暖呼呼的手掌,心底的恐惧似乎消散了一些。平复下不稳的情绪后,辞小歌又睁开了眼睛,“阿泽,我想洗个澡。”
殇泽这才想起辞小歌还泡在血池里,伸手将辞小歌抱出血池,神奇的是辞小歌离开血池后,身上的红色液体自动滑下,没有在身上衣服上留下一滴,感觉辞小歌整个人都跟防水似的。
辞小歌眨眨眼,眼里全是好奇,伸手戳了戳殇泽的肩膀:“这是什么情况?”
殇泽低头清了清辞小歌的手,眼睛微弯:“血池内盛放的都是能量,并不是真正的液体。”
辞小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在辞小歌朝别的地方张望后,殇泽眼中的笑意也不见了,眼中尽是纠结。
歌儿要洗澡,等会照到镜子就会发现自己眼睛的眸色,这样怎么解释?
殇泽头疼地想要抓头发,看了眼正在参观宫殿的辞小歌,终于有了决断。早晚都要知道,在辞小歌自己发现之前,还不如他来说。
“那个,歌儿,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殇泽迟疑语气让辞小歌抬头看了殇泽一眼。
她正在研究自己的视力呢,总觉得自己的视力好的不像话啊。就跟自带望远镜一样,如果她盯着墙壁某一处认真看,她能看到墙壁上微微凸起的小颗粒,也能看见墙壁上的小孔。低头看脚下的地毯,她不止能看到地毯上的每一根绒毛,她连地毯里藏着的小灰尘的都看得清清楚楚。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辞小歌正在思考这件事,正巧听到了殇泽的话,总觉得接下来殇泽的话正好能解决自己心中的疑惑。
对上辞小歌那双红润润的眼睛,殇泽不自在的转过了头。他没忘记在催眠中,辞小歌那悲痛的样子,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辞小歌只觉得殇泽抱着自己的手臂收紧了不少,有点勒得慌,不过辞小歌并不打算提醒殇泽。这样的力度让她感到心安。
“歌儿,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身体方面有什么变化?”殇泽打算一步步来,让辞小歌有个接受的过程。毕竟一下子把事情全部说出来,辞小歌会受不了。
辞小歌微微皱眉:“有,感觉视力比以前好多了。不对,不是好多了,是好太多太多了。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连挂在墙壁上的油画里的人的头发丝都能看到。”辞小歌伸手指向一百米开外的墙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