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河清本就憋屈的很,见三黑子这损小子还敢添油加醋,当即就是一声爆喝,找到了出气口一样。
从极小的时候,程河清他就是一脑子的正义,和三黑子是两个极端,没少打过架,结果通常都是因为体型力量等因素,三黑子被暴虐。
“草,能干不能人说,程河清你牛13!”
三黑子吐了一口大黄痰,嚣张的迈着八字步,摇摇摆摆嘚瑟的走了。
能抹黑、打击,让程河清不爽,他丫贱兮兮的就是非常的开心。
“到底怎么回事还不一定呢,要真是我们程家的种,绝对负责,我程黑拿我的脑袋担保,你和巧娃子先回去,你要是就想闹事让大家看笑话,那你就闹腾,我保证你就算是死在我家门口我们都不带多看你一眼的。”
程黑是老江湖了,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过段时间再说。
程河清低着头,蛋疼。
牙疼,嘴里当即就起了两个大火泡。
“那你得说话算话啊。”
谢菊花见有了保证,松了一口气,顿时收了神通,抹干净脸上的眼泪。
程黑没理他,说完直接就上里屋了。
程河清面子上也挂不住,主要他还想说一下去飞燕家提亲的事情,他后脚跟着老爷子进屋了。
“巧巧呀,身子弱要注意多休息多保养,别哭了,伤身子,回家吧,别着凉了。”
河清娘到谢巧巧的身边,一阵的嘘寒问暖。
她也了解儿子,但是怕万一,万一肚子里真是她的宝贝孙子,那可真是不得了了。
“谢谢婶儿。”谢巧巧乖巧的点头,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
“你也真是的,多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带着孩子瞎闹腾。”
河清娘接着把目光看向了谢菊花,责怪和温暖的意味并驾齐驱,算是给她一个台阶下。
“散了散了都散了,没见过人家聊家事的!”
谢菊花笑着对河清娘点头,接着主动驱散了看热闹的人群,见再没热闹看了,围观的散的也挺配合。
该睡觉的回家睡觉了,该做饭的回家做饭吃饭了。
“带着巧巧早些回去休息吧。”
“亲家你也早休息。”谢菊花直接给自己代入了角色。
河清娘怕她再闹腾,伤了孩子的心,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就上屋了。
见人走的走了,散的散了。
谢菊花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谢巧巧,轻轻的揉了揉的她的头发。
“你呀你呀你呀,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回家吧,这桩婚事应该是十拿九稳了。”
“谢...谢娘。”谢巧巧扁着嘴,眼看又要哭了。
“行了,眼泪不花钱啊,走,回家,娘给你做好吃的,是该好好补补身子,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两张嘴呢。”
谢菊花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大手牵小手,带着谢巧巧踏上了回家的路。
若是能文雅的做一个慈母,谁想去做一个泼妇挣命?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苍蝇不叮无缝蛋,就是没有巧娃子这茬事,你个陈虎家丫头也是绝对不可能的,死了这份心吧。”
程黑老爷子气的不行,本就不同意程河清和陈飞燕在一起,这谢巧巧的突就出现,又增加了无尚的阻力。
“不论如何,我都注定和陈飞燕在一起,你们谁也挡不住我!”
程河清也不是没脾气,说完摔门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河清娘一回屋就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柳眉皱起,教训起程黑来:“和儿子说话你那么急干嘛,不能好好说话啊。”
“我,你这个妇人之见,唉。”程黑老爷子只剩下叹气了。
“妇人怎么了,你不得妇人做饭,收拾桌子啊!”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程黑老爷子在老程面前是爹,在媳妇儿面上,也只有被训斥的份儿。
这一夜,程河清躺在自己屋里的小床上,一夜未眠。
透过窗户看着天上的月亮,一眨一眨的,一看就是一晚上,到漫天繁星归隐,星星越来越少,至全部隐去,东方朝阳一片红,太阳升空,亮天儿。
愁啊,无限的愁。
程黑老爷子屋里的灯一直亮着,而他本人,则是坐在堂屋门口,抽了一夜的袋烟。
这一切,程河清都看在眼里,更加的愁。
他的陈飞燕还在家里等着被提亲呢!他这里,却是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就要老人故事里的一样,被棒打鸳鸯了么,惨啊,凄惨。
“嗡”的一声,老程小屋的破木门给推开了。
这时,程河清还缩在被窝里脑壳疼呢,下意识的就以为又是谢巧巧那厮,面露杀气,露出头来,看到的却是一张朝思梦想的人儿。
“飞燕,你怎么来了。”
程河清喜的差点儿从床上跳起来。
“我不能来,是啊,我不能来。”
陈飞燕的状态很怪,语气带着嘲讽,眼睛通红,像刚哭过一样,脸上挂着两个老程同款的黑眼圈子。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程河清脑壳儿更加的疼了,随即,他意识到了什么,紧张的道:“飞燕,你是不是听什么谣传了。”
“是啊,谣传,好一个谣传啊,是不是等孩子生出来你才能告诉我啊!”
陈飞燕眼眶中噙着泪水,向程河清破声大吼,她很激动。
原本在家做等的是心上人来提亲,美滋滋的答应,她高兴的都睡不着觉,幻想着种种的回应方式,哪种更加的恰当,惹公婆喜欢。
可谁能想到,等到的,却是让人心房破碎的消息。
他已经有了恩爱的人了,而且还已经有了孩子。
当从饭桌上听陈虎说出来的那一刻,她的心儿都碎了,她想等一个解释,不敢相信,可一出家门,到处都在谈论,仿佛整个世界都知道了。
唯有她一个大傻瓜,被蒙在鼓里,她愤怒了,直接跑过来质问程河清。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飞燕,你要相信我,听我解释。”
程河清感觉自己好苦好苦,还是有苦说不出,他想狂甩自己几个大嘴巴,以后再也不和任何的女生接近了,莫名的,就背上那么大的一口锅,死锅,无可反驳。
“程河清,你做了也就做了,你还不承认,我怎么喜欢你这样的人,我真是瞎了眼,还帮你那个,从现在开始,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就当是从未相遇过!我们,恩断义绝,再见!不,不见!”
陈飞燕指着老程,无声的眼泪湿了面颊,不断的从俏脸上滑落。
程河清的人品,在陈飞燕的心中,画上了一个大大的红色叉号。
说完这些,她终是无法再能忍住,雷声轰鸣,她大哭着从屋里跑了出去。
“飞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