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衍的五官深邃，加上本来就是一张妖孽的脸，只不过这两年经历了很多事情比以前多了几分内敛和沉稳。

墨笙儿在厉南衍脸上添了猪鼻子，并没有丑化他的样子，只是形成了反差，墨笙儿看着厉南衍脸上被涂画的，下一秒，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有多久了？

厉南衍还记得，沈小九以前笑的样子，很是动人。

很是两年之后，再见到她，就再也没有见她笑过。

她眉头总是拧着，一副受惊受怕的样子，可是就在刚才，她居然笑了！

墨笙儿明眸皓齿，虽然只是微微一笑，但是那样子，就像冬日里突然注入的一缕阳光，是那样的温和，那样的明媚，令人沉醉着迷。

厉南衍盯着看的出神，墨笙儿以为厉南衍生气了，她又低下头，立即将画笔扔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笙儿，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要总是皱着眉，像现在这个样子多笑笑，可以吗？”

笑起来很好看？

厉南衍这话说出，墨笙儿的嘴角立即收敛了那个弧度。

印象中，这两年，她就没见自己笑过，她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她刚才笑了吗？

她为什么会笑？

她不是一直都很沉闷，哪怕遇到再开心的事，她也不会笑，可为什么，墨笙儿不明白，只要和眼前这个男人在一起，她就会莫名其妙的变得开朗，那种感觉，似乎根本控制不住。

可是为什么，她和墨哥哥在一起，却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天已经黑了，我该回去了，”墨笙儿站起身，大概是因为这一天的相处让孩子们产生了依赖，一听到墨笙儿说回去，便立即露出了不舍的表情，“笙儿姐姐，你以后，还会跟厉哥哥过来看我们吗？”

这话，让墨笙儿看了厉南衍一眼，厉南衍冲着她微笑，“笙儿，你今天做的很好，他们很喜欢你。”

墨笙儿点头，如果可以的话，她还会再回来，至少今天，他们也带给了她快乐。

厉南衍带着墨笙儿离开了福利院，车子差不多抵达墨家别墅的时候，厉南衍突然将车子停在了下来，他侧过头望着墨笙儿，“笙儿……”

看向窗外的墨笙儿听到厉南衍的开口，她回过头，一双清澈的瞳眸望向他。

“笙儿……”又一次要眼睁睁看着她回到墨琰身边，厉南衍特别害怕这种感觉，也觉得无比的无助，“过去的事情，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哪怕只是一点点都好。

厉南衍可以感觉到，墨笙儿呆在她身边，是轻松，快乐的。

甚至，她也慢慢接受他的靠近，他的触碰，再也不像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的抗拒。

厉南衍很想，把她放进怀里，甚至更想，现在就把她带回南城，带她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

他不甘心，就这样，让墨琰肆意的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