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已经打算告诉她真相，他不是已经选择了成全？

为什么不让她提起厉南衍？

为什么他突变的表情让她觉得有那么一丝害怕。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过于冲动，季初言又重新放柔了声，“我可以告诉你20年前发生的事，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会一一告诉你！”

关于自己的身世终于可以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沈小九放下手中那杯牛奶站起身，望着季初言的背影声音带着紧张的问，“我不是厉南衍的妹妹，对吗？”

季初言原本不打算承认录音的事，只要他不承认，只要他不站出来证实这一切，她就永远无法澄清和厉南衍是兄妹的这个身份，但是，他现在改变主意了。

“是，你确实和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果然，这一切，都是他和宋挽箐搞的鬼，她差那么一点就再次错过厉南衍。

从季初言嘴里得到这个答案，沈小九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失落，不管怎么样，他终究还是做了伤害她的事。

“那……既然我不是厉家的私生女，我的亲生父亲是谁？他现在身在何处？”

无论他还在不在世，只要能找到他，沈小九就知足了。

“你真想知道？”季初言回过头，20年前的一幕突然闪现在脑海中，他原本温柔的眸子突然变得猩红，狰狞，甚至样子有些可怕，他步步逼近沈小九突然轻摇了一下头，“我不能告诉你，如果我把你的真相身世公之于人，你一定会惹来杀身之祸，你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季初言的话，让沈小九心里不安，什么叫惹来杀身之祸？难道，她的亲生父亲是个犯人？妈妈之所以跟他分开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她？

“妈妈是生我的时候难产死的。”

“你错了。”说出这三个字时，季初言的喉咙里哽咽出酸涩，甚至连他眸底里都带着一丝痛苦，“你母亲根本不是难产死掉的，她是被人开枪打死的！”

“什么？”沈小九捂住嘴，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她震惊甚至不能接受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你说什么？谁，是谁开枪打了她？！”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妈妈？到底是谁，这个畜生到底是谁！”

沈小九声嘶力竭，整个人已经陷入了崩溃。

季初言猜到，如果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她会崩溃，她会难受。

“小九，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抱去孤儿院吗？你知道，又是为什么，阮家的人跟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却愿意收养你吗？”

“其实，从你出生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你的存在，我确实不是什么伶家大哥哥认识你绝非偶然，我从B市搬到南城，再与你做朋友，到相互上喜欢，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事先计划好的。”

“你还记得，三年前，我突然放下你出了国，我根本不是为了自己将来的事业而出国深造，我之所以出国，是因为和你的身世有关，我之所以会被我父亲逼迫跟芊芊订婚，也是因为你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