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在床榻前蹲下身形,握住阴丽华的柔夷,感觉软绵绵的,柔似无骨。刘玄细声细语地说道:“丽华,你出了一头的汗,是不是太热了?我帮你把衣服脱掉!”
阴丽华是有些神志不清,但还没到彻底失去理智的程度。听闻刘玄的话,她的心头瞬间一紧,这么露骨的话,文叔不可能说得出口。
她费力地扒拉开刘玄伸过来的手,仔细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不过她还是看不真切。
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这人不是刘秀,对方没有刘秀身上那股干净的味道,有的只是刺鼻的酒气。她断断续续地问道:“你……你是谁?”
刘玄痴迷地看着阴丽华,不由自主地说道:“丽华希望我是谁,我就是谁!”
“你……你出去!”阴丽华抬手推了刘玄一下,可是浑身乏力的她,根本推不动刘玄,反而更像在调情。
刘玄再次握住阴丽华的小手,激动地说道:“丽华,你放心,以后,我会对你好的!”说话之间,他的另只手摸向阴丽华的腰间,要去解她腰上的带子。
阴丽华明白对方想干什么,也不知道身体里又从哪迸发出来的力气,阴丽华再次推了刘玄一把,这次的一推之力,力道不小,毫无防备的刘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紧接着又爬了起来,两只眼睛已完全被欲火填满,他正准备扑上床榻的时候,忽然听闻外面一阵大乱,吵嚷之声此起彼伏。
刘玄气急败坏地暗骂了一声,回头冲着门外喊道:“怎么回事?”
“回禀陛下,是阴大公子找过来了!”门外传来韩夫人的回话声。
阴识?他不在前庭,怎么跑到后院来了?刘玄现在可没心思去应付阴识,没好气地说道:“赶快让人把他给我打发走!”说完话,他转回头,再次看向阴丽华。
这时候,阴丽华竟然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她缩到床铺的里面,又惊又骇地看着刘玄,说道:“是你?刘玄!”
见阴丽华认出了自己,刘玄非但没觉得羞愧,反而越发的得意,他挺了挺胸脯,说道:“没错!就是朕!丽华,只要你肯从了朕,朕便让你做皇后,做后宫之首!”
“刘玄,你无耻!”阴丽华气得浑身直哆嗦,小脸一会白、一会红,看着一脸淫笑的刘玄,她憋了半晌,才骂出这么一句。
刘玄也不介意,爬到床榻上,向阴丽华逼近过去,笑道:“丽华,朕说话算话,以后,你就是朕的皇后!”
说着话,他突然一伸手,抓住阴丽华的脚踝,紧接着用力向回一拉,顿时将缩在角落里的阴丽华硬拽到自己近前。
阴丽华手脚并用,双手死命地推着刘玄,双脚也不停地蹬着。
刘玄也没想到阴丽华的反抗会这么强烈,一个没留神,被阴丽华无意中的一脚正踹在下巴上,刘玄原本跪坐在床榻上的身子,仰面翻了下去。
他躺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过了多久,头脑才算恢复神智。定睛再看,只见阴丽华已经下了床,正手扶着墙壁,向房门那边挪动。
刘玄脸上闪过一抹狠辣,他缓缓站起身形,扭了扭脖子,颈骨发出嘎嘎的声响,而后迈步向阴丽华走了过去。
阴丽华已经是使出浑身的力气,在向房门那边走,但她的速度对于刘玄而言,比龟速快不了多少。他三步并成两步,来到阴丽华的身后,一把将她的腰身搂抱住。
“放手!你放开我!混蛋!畜生!”这已经是阴丽华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词汇了。
可是她的喊骂,完全无法阻止色欲熏心的刘玄,后者干脆把她扛到肩膀上,走到床榻前,将阴丽华狠狠扔在上面。
噗通!阴丽华的脑袋重重磕在床面上,虽然下面垫着被褥,但撞击力还是让她的脑袋嗡了一声,眼前发黑,直冒金星。
等她回过神来时,刘玄已骑在她的小腹处,双手正用力地撕扯着她的腰带。
且说阴兴,按照兄长阴识的交代,阴兴急匆匆地离开刘玄的行宫,准备回府,去找自己的父亲。
结果他刚出了大门,还没来得及坐上马车,便看到刘縯和王凤一并走过来,后面还跟着刘稷等人。
看到刘縯,阴兴的眼睛顿是一亮,就如同见到了救星似的,他惊呼道:“伯升兄!”
刘縯和王凤正边走边说话,听闻有人叫自己,他抬头一瞧,看到了阴兴,笑道:“原来是君陵啊!我刚从阴府过来,正要你和次伯呢!”
今日,刘縯没在宛城,而是来到了新野,当然也是有原因的。刘秀派龙孛去到宛城,面见刘縯,请刘縯出面,帮自己到阴府提亲。
刘秀的年纪可不小了,别人家这么大的小伙子,早已娶妻生子,而自家的小弟还单着呢,为了此事,刘縯也没少操心,念叨刘秀。
这次小弟终于开窍,肯向心仪的姑娘提亲,而且还是阴家的大小姐,刘縯自然是十分高兴,也乐见其成。
见过龙孛后,刘縯立刻把宛城那边的军务交代给了刘嘉和邓禹等人,他带着刘稷等亲信,又特意备了厚礼,急匆匆地赶来新野。
到了新野,刘縯也没有先去拜见刘玄,而是直接去了阴府,结果他在阴府扑了个空,向下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刘玄今日设宴,阴识、阴兴、阴丽华都去赴宴了。
刘縯把带来的那些礼物都留在了阴府,然后又兴致勃勃地来到刘玄在新野的行宫。走到半路上,刘縯正遇到同样去往行宫的王凤。
王凤也是今日刚到的新野,过来找刘玄复命。虽说刘縯和王凤分属两个派系,之间也没多少的私交,但今日他二人的心情都不错,相遇之后,便结伴同行。
路上,刘縯讲了些宛城的情况,王凤也讲了些颍川的情况,两人难得的想谈甚欢,更难得的是,二人还相互吹捧了一番对方的功绩。
“伯升兄,你来了可是太好了,出大事了!”阴兴一脸惊慌地说道。
刘縯和王凤都颇感莫名其妙,新野这里能出什么大事?前者不解地问道:“君陵,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
阴兴急声说道:“刘……陛下欲对丽华不轨,现已将丽华骗至韩夫人的院里,现在……现在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呢!”
没听这话之前,刘縯是一肚子的好心情,一听完阴兴的这番话,他的肚子里就只剩下一团火了,怒火!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刘縯咬牙怒吼了一声,然后大步流星地走进刘玄的行宫里。
刘秀钟情于阴丽华,这件事刘玄不是不知道,在明知道此事的情况下,刘玄还对阴丽华有非分之想,还要行不轨之举,刘縯气得浑身直哆嗦,两只眼睛通红。
王凤呆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他连忙追上刘縯,说道:“伯升,这……这其中可能是有误会!陛下……陛下应该不会这么做!”
刘玄能坐上皇位,王凤是重要的推手之一,在他心目当中,刘玄虽是个胆小如鼠的废物,但还不至于卑劣到要去抢自己兄弟的女人。
不得不说,人品本就处于下限边缘的王凤,还是大大高估了刘玄的人品。
听了王凤的话,刘縯一声都没吭,阴沉着脸,径直地向前走去。
行宫内外的守卫,看到刘縯,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一个个缩着脖子,连大气都不敢喘,更无人敢上前去阻拦他。
刘縯大张旗鼓的进入行宫,消息很快也传到前庭的宴会大厅里。
参加宴会的宾客当中有不少刘氏宗亲,得知刘縯来了,人们无不是喜出望外,只等着刘縯进来,好和他对饮几杯。
朱鲔、张卬、申屠建、胡殷等绿林系的将领们听闻此事,心头同是一惊,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个皆是眉头紧锁。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刘縯怎么突然来新野了?
张卬看向朱鲔,问道:“大司马,刘縯来了,现在怎么办?”
平日里足智多谋的朱鲔,此时也被突然到来的刘縯给弄了个措手不及。
他眯缝着眼睛,幽幽说道:“希望刘玄那边的动作够快,已经成事了!”说着话,他腾的一下站起身形,快步向外走去。
张卬、申屠建、胡殷相互看了看,跟着朱鲔一并向外走去。
刘縯根本没进前庭的宴会大厅,他直接穿过前庭和中庭,到了后宅,直奔韩夫人的别院。
他到的时候,阴识正被几名内侍和十几名侍卫挡在外面。刘縯大步走了过去,同时沉声问道:“这里是怎么回事?”
听闻话音,院子门口的众人齐刷刷地寻声看去,见到来人是刘縯,阴识大喜,而内侍和侍卫们则被吓得两腿发软。
阴识也没时间问刘縯是怎么来的了,他急声说道:“伯升兄,丽华在里面,陛下也在……”
他话音都未落,刘縯已走到近前,他怒视着挡在前方的内侍和侍卫,沉声喝道:“滚开!”
内侍和侍卫们纷纷低垂下头,一声没敢吭,但也无人敢让开。
刘縯双眼射出骇人的凶光,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再说一次,滚、开!”
人的名,树的影。刘縯的威望实在太高了,在他面前,平日里鼻孔都快冲着天的内侍们,此时身子抖得如筛糠一般。
一名内侍承受不住刘縯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压迫感,噗通一声跪坐到地上。
刘縯看都没看他,他瞧瞧依旧死挡在自己面前不肯退让的众人,点点头,再无多一句的废话,他突然一抬手,把一名站于他面前的内侍衣领子抓住。
向旁一拉的同时,另只手将肋下佩剑抽出了出来,持剑的手臂往外一挥,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内侍的身子被他拽到一旁,脑袋却飞出去好远。
刘縯可不是阴识,也不是阴兴,把他惹毛了,别说是这些内侍和侍卫,即便是刘玄站在他的面前,他都能拔剑把刘玄给砍了。
随着刘縯手起剑落,斩杀了一名内侍,这回也不用他再说话了,其它那些内侍、侍卫吓得怪叫一声,纷纷向旁躲闪。刘縯手腕一翻,倒提着滴血的佩剑,杀气腾腾地迈步走进院子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