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叶秋便走进了警车,他并没有选择和三号首长萧莫华一辆车,还是跟老头子季如风在一起。
开警车的那个小司机是季如风的心腹,所以有些话叶秋可以没有任何顾忌的讲出来。
“老头子,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郭家一个活口都没有?”
一上车,叶秋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一方面他是想要给自己尽快的洗脱罪名,另一方面他也想知道是哪个泯灭人性的混蛋,竟然连几岁的孩子和哺乳的婴儿都不放过。
“唉······”
面色阴沉的季如风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我接到报案之后,立刻就第一时间赶赴了现场,除了郭家那一百多口人,唯一留下的线索就是那个冷血军团的成员了。
我知道你虽然杀伐果断,但绝对不会做出那种惨绝人寰的事情,所以想让三号首长调查清楚再给你定罪。
但他看到那血腥的一幕之后,真的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加上几个小时前他确实在机场遇到你,所以马不停蹄的就想把你羁押归案。
我不知道你究竟在郭家做了什么,所以你想要的线索和证据我真的很难提供啊······”
季如风那是一个无奈,原本他正在燕京的警察厅办案子呢,这一个电话给他招呼过去,只能够将手头的事情全部交给江河去办。
他仔细的勘察了现场,发现并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就听从三号首长的命令,迅速的飞来了天海。
“老头子,我只不过是废了郭家父子罢了,并没有取他们的性命,更别说灭郭家满门了。
当时在郭家的时候,我的手下没有一个有伤亡,更不可能存在被一击毙命的机会,所以这里面恐怕有不为人知的阴谋!”
叶秋意识到这案子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那真正的杀人凶手像是有意的要将他置之死地一般,非常的小心谨慎,连周围的摄像头都全部毁掉。
他仔细的想了想,最近除了跟郭家父子有冲突之外,也没有得罪其他的人啊。
李少成那个混蛋正人不人鬼不鬼的蛰伏着,并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所以这件事情跟他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许浩然那个废物已经逃到了国外,处在风口浪尖上的他根本不可能这个时候回来,除非他找死。
这两人跟郭家父子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算是为了栽赃陷害他,完全没必要灭满门。
叶秋左想右想,就是无法找到思路,一直紧皱着眉头。
倒是季如风,试探的问道:“叶秋,可不可能是你手底下的那个冷血军团的成员私自离队,在你离开郭家之后,他又返回去将一百多口人杀了?
或许他自知罪孽深重,也晓得做了这种事情后你一定会将他处死,所以他干完这一切后直接在郭家大院负罪自杀?”
老头子提出了他的猜测,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解释了。至于其他能够帮叶秋洗脱嫌疑的可能性,他暂时还未想到。
紧皱着眉头的叶秋盘算了一下,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冷血军团遍布在天海的各个角落,少上一两个人我也不会察觉到。
但我非常不明白的是,这小子一直生活在黑暗世界,跟郭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可能下手这么残忍的!”
“会不会他是为了帮你解决麻烦,以免后顾之忧?”季如风再次猜测道。
“不可能!”
叶秋非常坚决的否定了这个猜测,“冷血军团的成员对我言听计从,我的事情没有命令,他们是绝对不敢插手的。
我现在还是一头雾水,看来我必须得再看看现场的情况,你想方设法的从萧莫华那边再搞一些图片过来!”
现在叶秋唯一能够信任和倚仗的也就季如风了,起码老头子是信任他不过做出那等惨绝人寰,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行,待会儿到了警察局,我会想方设法给你搞到现场的照片的!”
半个小时后。
叶秋被羁押在了天海警察局,由于局长秦岭和副局长宋冠希都是老相识,所以一进局子,手铐就被解开了。
三号首长正在和军事法庭那边沟通,该怎么调查这个案件,并且怎么治叶秋的罪,所以并没有跟过来。
叶秋坐在警察局里面,就跟官老爷似的,秦岭恭恭敬敬的帮他泡好了上等的龙井,宋冠希站在他的身后,不停的给他捶背。
这哪里是处置一个手上沾满无数鲜血的犯罪嫌疑人啊,完全就是在伺候老子。
不得不说,秦岭真的挺上道的,他也知道叶秋不是那种无恶不赦的大坏蛋,所以能够讨好的,就尽量去奉承。
“你们都去忙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在这里围着我转,待会儿要是三号首长来了,你们也不好交代。”
叶秋没有心情喝茶,立刻就招呼秦岭和宋冠希赶紧去做自己的事情,他要一个人静一静,好好的琢磨一下今天的事情。
他总觉得问题的关键应该出在那个冷血军团的成员的身上,想要知道他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从这个家伙的身上才能够挖出来。
但是那个混蛋被一枪毙了脑袋,不知道是负罪自杀还是他杀,反正现在成了死人,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如果真的能够从这冷血军团成员的身上察觉出一些端倪的话,就算无法找出真正的杀人凶手,起码能够自证清白。
叶秋现在做的,就是要洗清嫌疑,他只有出去了才能够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
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季如风让黑客破解了华夏中央的账号,将其中的一些绝密的照片给窃取出来了。
老头子真的是挺“勇敢”的,为了能够帮助叶秋,他这是“顶风作案”啊,一旦被华夏查到的话,就算他是警察厅的厅长,也要跟叶秋一起坐牢的。
别看季如风年纪大了,但脑子还是很清楚的,起码他比三号首长要灵活一些,不是一味的按照推测去办案。
在他几十年的警察生涯里,他始终坚持一个原则,要想给一个犯罪嫌疑人顶罪,就得讲究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