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这般飞掠出去,足不沾地,人已经到了寝宫案上,足尖再一点,便已经稳稳坐在龙床之上。
这里本来是帝君寝宫,帝后应该另有寝宫的,但是晋苍陵却早已经有令在先,他与帝后不分殿不分床,二人共一寝宫,这寝宫的名字他还自己挥毫书写了一个。
朱儿等人快步追了过来,已经看到云迟往龙床上轻轻斜靠了下去,玉腿铺呈,腰窝下陷,玉臂支起粉腮,一副曼妙姿态,销魂得让她们都看得脸红。
龙床之上铺着大红锦被,与她身上的大红喜服倒是一色,却更衬得她的肌肤白得发光,润泽无比。
这样的尤物啊。
“帝后,您得坐起来啊,端坐着,双手轻放在腿上,微低着头,端庄一些。”
锦枫之前还想着去跟其他人学习一下这后宫的规矩呢,尤其是帝后应该是怎样的种姿态,想着云迟忘了规矩的时候她能够在一旁提点几句,但是现在看云迟这样子,哪里有一点是按照规矩来的?
这样妖媚,哪里有母仪天下之姿?
万一帝君嫌弃呢?
万一以后百官们指责呢?
以前她就已经和帝君未婚先有了肌肤之亲,这本来就是于礼不合的,好人家的姑娘也断不会这么做,这样是自贬了身价,往后帝君要是拿这事来嫌弃于她也是很有可能的。
但是过往的事已经没有办法,从现在开始一言一行她都得很注意才行啊。
锦枫觉得自己当真是操心得不行。
但是云迟哪里会听她的?
她轻轻打了个呵欠,“我困了,要不然我先睡会儿?等会晋苍陵来了再叫醒我。”
“那怎么能行?”锦枫赶紧说道:“您得等着帝君才行啊,快坐起来等着。您这头发也得再重新梳一梳,还有,这衣服......”
锦枫是没有看到她底下没有穿任何东西,只觉得衣领中并无露出中衣的领子有些奇怪,还有,她这腰带是不是勒得太紧了?
锦枫倒不是觉得云迟会不舒服,她就是觉得这腰带勒得她胸与腰太扎眼了,不端庄,太诱惑人。
“枫姨,你累不累啊?”云迟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我先睡会,晋苍陵还不知道几时回来呢。”
“帝后,您不能总是直呼帝君的姓名啊。”锦枫又忍不住。
“那我该喊他什么?”
“皇上,帝君,陛下,都是可以的。”
“行行行,等会儿我便喊他陛下,喊他帝君,总可以了吧?”
云迟本来倒是有些困意,被她这么一通说,已经不想睡了,她索性坐了起来,对朱儿说道:“去给我端壶酒过来。”
“帝君,您要酒做什么?等帝君来了,您再与他喝交杯酒。”
云迟眼睛一亮,“交杯酒好玩。不过,我现在先喝一壶解解渴。”她眨了下眼睛,说道:“还有,我现在并无上妆,但是只要喝了酒,酒意上脸,便是最好的妆了,保证会让我的陛下神魂颠倒的。”
锦枫:“......”
朱儿和霜儿对视了一眼,抿唇偷笑了起来。
不过,她们倒真是觉得帝后要是有些酒意,便是她最为艳丽的时候。
朱儿去替她拿了一壶酒过来,云迟便把她们都赶了出去。
夜色浓。
月华醉。
晋苍陵与众部下将领酒过三巡,听了他们一堆的恭贺,便不再停留,回了寝宫。
远远的便看到寝宫外喜气红色宫灯在月色之下洒着醉人的红。
一想到寝宫里有他的妻安静等着他,他便有了几分急切,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那个女人终于名正言顺成了他的妻子了。
他的心也果真安定了几分。
他的脑海里一直想起来初见时她跳了过来,一双拽住了他腰带的模样。
那个时候他绝对想不到,这个女人会成为他的女人。
她伴着他,一路腥风血雨,一路雨箭风霜,不离不弃。
这天下,有她的一半。
他会一辈子记着这一点。
“帝君。”
朱儿霜儿领着宫女守在寝宫之外,看到踏着月色而回的帝君,齐齐行了福礼。
“嗯,帝后呢?”
“帝后在寝宫里等着帝君。”
朱儿霜儿上前,一左一右推开门。
晋苍陵大步跨了进去,顿了一下,道:“都下去吧,寅时末备水便可。”
“......是。”
朱儿霜儿脸有些红,行了一礼之后替他把殿门关上,然后领着众宫女退了下去。
等到寅时末再备水......
好羞。
晋苍陵一进殿,门在他的背后关上,满殿里只有红红的烛光,照得一室喜气而静谧。
他本以为会看到坐在床上等着他的云迟——当然,盖着红盖头,好好地端坐着这两点他就没有想过了,因为对那个女人来说是不可能的。
可他也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连坐着都没有!
满室淡淡的酒气。
酒气之中还掺着一些隐约的幽香。
这样的气味便已经令他身体里隐隐有血液在烧。
而等到他看清了龙床之上喜被陷着的那妖媚女人时,身体一下子便起了反应。
她斜躺在床上,一手支着头,一手把裙摆拉高了,搭在大腿上,一双修长的玉腿就这么呈现在他的眼前。
玉足小巧精致,粉嫩小巧的脚趾都显得十分可爱。
晋苍陵完全没有想到,喜服还能这样穿的!
他的嗓音都暗哑了下来。“你......外衣之下没有穿什么?”
“嗯......还要穿什么吗?”云迟媚眼勾缠,眸里有光,“我不是怕你等会儿还要脱,太麻烦了吗?我这般替你着想,你也不谢谢我?”
“本帝君......谢谢你了。”
他一边朝她走去,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服。
看那床上的妖精,当真令人热血沸腾。
“这是你我的洞房花烛。”他说道。
云迟轻笑,“好的,我会记得与你多试几个以前不曾试过的姿势的。”那样就有新鲜感了不是吗?
还真一如以往,什么都敢说。
希望她能说到做到。
“本帝君希望你一会不要哭着喊停。”
“我像是那种没用的人吗?”
云迟继续挑衅。
“你是喝了不少酒吧?”晋苍陵了然,酒壮人胆,这女人现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