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琴奴一眼就看出来,这两名侍卫的功夫都远在她之上,那位冷峻贵气的男人更是深不可测,完全不是她能够看出来的。
她之前任务已经是失败,回去之后堂主未必能轻饶了她。
现在看到镇陵王这样的美男,她心里一下子就动了异样心思。
还不如跟着他。
这么想着,她便微微低头,再抬起来时已经是眼眶泛红,泫然欲滴,朝镇陵王方向走了一步。
“这位公子,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知无不言......”
她伸手摸了一把头发,却发现藏在发间的那些药都没了踪迹,想也知道是被之前那几人搜去了。
琴奴不由咬牙。
之前他们那一行人中是有一个邪门的丑丫头,破了她的勾魂曲,这三个人武功再高,应该不至于那么邪门了吧?
但是现在她药也没了,琴也毁了,根本无计可施。
“站住,再靠近我们主子一步试试看。”骨离一看她那衣不遮体的模样就觉得手痒,恨不得将她抓起来丢进水里去。
剑尖往前一递,毫不留情地刺破了她的肌肤,渗出血珠来。
这个贱人!
琴奴心里大怒,又惊,果然不敢再往前一步。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告诉你,我可没有耐心。”
“我是见过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但是他身边可没有跟着一队黑衣侍卫。”琴奴这会儿也不知道她见到的人是不是他们要找的,眼珠一转,又看向镇陵王。
“不过,我可以跟你们说几个有用的消息,只要你们带上我......”
她在看到骨离眼里透出的冰冷之后心里一怵,立即改了口道:“要不然,只要你们答应帮我杀一个人就好了,她也在这墓里!”
那个丫头那么邪门,坏了她的事,让她不敢回去找堂主,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现在这三个人进去可能有机会与她遇上,她索性就提了这么一个条件,如果他们答应了正好,杀了那个丫头替她出一口恶气。
要是他们不答应,那她也没有什么损失嘛。
琴奴这么想着,不等他们回话,已经接下去说道:“那是个十四五岁的丫头,姓云!”
姓云?
本来一直没有正眼看她的镇陵王缓缓转过来,那双幽深黑眸里闪过了一丝奇异的光芒。
看到正脸,琴奴更是心跳若狂。
天啊,好俊美的男人!
如果能够跟在他身边,让她少活十年她都愿意!
“她的全名是什么?”
她听到这俊美的男人声音低沉地说道。
那声音虽然带着冷峭,但是却让她迷醉了。
她哪里还顾得上多想什么,喃喃地道:“我听有人叫她云姑娘,有人叫她小迟......”
“云迟,是吗?”镇陵王的薄唇说出这个名字,琴奴都觉得连这个名字都让她嫉妒起来了,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得拂过她的耳朵她的心,她真恨不得从他嘴里说出的是自己的名字。
她呆呆地看着他,眼里都泛起了桃花。
骨影和骨离对视了一眼。
这个女人肯定是不知道眼前站着的是谁。
这样花痴的眼神和神情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
一开始不知道王爷身份的,有不少女人会被他迷得三魂不见了二。但是等到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这种爱慕迷恋就会变成恐惧害怕。
之前多想靠近,之后就多想远离。
这样的女人更令他们痛恨。
虽然现在这样已经伤不到王爷了。
琴奴看傻了,竟然没有回话。
镇陵王唇角微微勾起,又问,“你想杀她?”
琴奴愣愣地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头刚一点,她突然觉得咽喉一阵锐痛,低着头,她看到之前抵在自己咽喉前面的剑尖直直地刺进了自己的喉咙。
为什么......
这三个字她却是没有机会问出来了。
骨离骇然地看着那只扣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王爷的手。
他怎么出手的,她都没有看清楚。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借着她的手她的剑,刺死了眼前这个女人。
纵然是外面把镇陵王传得那样暴戾凶残,杀人如麻,但是事实上他们也极少看到他这样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直接了结了一个女人的性命。
镇陵王松开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骨离一个激灵,立即敛去了眼底的惊骇。
只是,这是为什么?
脑里灵光一闪,刚才这个女人提起了谁?
云迟?
她看向骨影,也看到了骨影眼里的震惊。
骨离抽出长剑,看着这个女人倒了下去,低声问道:“主子,她刚才说的是,仙歧门的那个云迟吗?”
镇陵王并没有立即回答。
他举步朝前面走去,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许多。
骨影和骨离跟了上去。
片刻之后,两人突然听到镇陵王的声音低沉而傲然响起,“那个女人不是仙歧门的。”
啊?
不是仙歧门的?
这是什么意思?
骨离听得莫名其妙。
她还要再问,骨影却轻扯了一下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问下去了。
骨离只好把一肚子疑问吞了回去,但是不问清楚她总觉得心一直在痒啊。
却听镇陵王自己接了下去,“她是本王的。”
骨离:“......”
她怎么更不明白了!
那个可恶的邪门的死丫头,怎么就成了王爷的了!
她还想着要找她算账的!
骨影心里轻叹了一声,果然如此!
“主子,云迟姑娘难道竟然也到了这里?”骨影说着,扫了骨离一眼。希望她能够聪明机灵一点,别当着主子的面说那个死丫头!
要不然可能不只是罚站那么简单了!
镇陵王身上的冰寒气息似乎因为提起这个人而减淡了几分,甚至他的眸子里还闪过了一抹笑意。
“她到了这里也不奇怪。”
那个女人跟他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神女墓,现在如果她也在神将之墓,那只能说明他们之间的缘份果然不浅。
冲着这一点,也许他可以原谅她的私自逃离。
不是全部原谅,只原谅三分。
剩下的,当然还是要算账。
他总会让她知道,他本就是一个阴戾残酷的人,看她以后还敢再随意把他的命令当耳边风。
这时,正伸手要去按下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处机关的云迟突然觉得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哈啾!”
她揉了揉鼻头,咕哝着道:“哪个混蛋在背后骂本姑娘?”
徐镜瞥了她一眼,虽然已经有气无力,却还是忍不住怼了一句,“敢骂你的应该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