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卉忙笑着说:“福晋多心了,咱们贝勒爷是最正派的人了!”
话音刚落,玉壶快步进来,脸色甚是急促,“福晋,贝勒爷他……”玉壶欲言又止,表情十分艰难的样子,“贝勒爷他、他带了两个漂亮姑娘回来!”
卧槽?!
带了漂亮姑娘,还是俩?!
小星子,你这是找死啊!
盈玥一张白净的笑脸瞬间又红又紫、又青又绿,简直是一张调色盘,最终化作阴测测的咬牙切齿:“你不是说,他很正派吗?”
陶姑姑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此刻也只能连忙宽慰:“福晋先别急着生气,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好说呢。”
人都带回来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盈玥直接便撸起了袖子,一脸凶神恶煞:“他现在在哪儿?!”
玉壶还没来得及回话,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永瑆一身贝勒吉服,仪表堂堂,面无半分心虚之色,便挑开帘子,大步走了进来,“爷在此。”
盈玥愤愤瞪着她,一副恨不得咬人的架势。
永瑆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爷就知道,你肯定要想歪!”说着,他摘下头上的红宝石顶吉冠,搁在一旁的倭角几上,便大大咧咧坐在了椅子上。
“你什么意思?!”盈玥立刻追问。
永瑆伸出一身修长如玉的手指头,在盈玥光洁如玉的脑门子上戳了一记,“爷带回来的这两个小脚女子,不是爷的!”
盈玥眨了眨眼,火气顿时消了泰半,“那是谁的?!”
永瑆清咳了两声,“爷有点口渴了。”
我靠!居然这个时候跟我卖关子?!于是恨恨将自己那盏玫瑰花茶推了过去,气哼哼:“赶紧喝吧!”
永瑆星眸眯成月牙儿,极开心地笑了,他优雅端起茶盏,优雅地抿了一口——而但凡优雅的动作,通常都是慢吞吞的。
盈玥磨了磨牙,这厮是绝对是故意吊老娘的胃口的!盈玥气呼呼祭出了杀招:“再不说,今晚不许上床!”
永瑆笑容一滞,仿佛是被掐住了七寸,再不敢卖关子了,他忙不迭道:“是给瑾林和珊林的,汗阿玛赏赐的!”
盈玥先是一愣,然后无语凝噎了,乾隆陛下赏赐给她大哥和二哥美人儿?!
大哥也就罢了,二哥那可是乾隆陛下的亲女婿啊!天底下有这样的亲爹么,居然给自己亲闺女添堵!盈玥忍不住为和嘉公主默哀三秒钟。
和嘉公主留在京中照顾一双儿子,二哥却作为御前侍卫的一员随驾南巡,小美人左拥右抱着,啧啧,这小日子,过得也忒淫荡了点吧?
诶,不对啊!
“既然是赐给大哥和二哥的,你怎么给带回来了?”盈玥一脸理解不能。
永瑆白了他一眼:“瑾林是散秩大臣,负责御前安危,哪里有闲工夫理会这小脚女子?所以先安排着住在我这儿,至于珊林……”永瑆叹了口气,“他也怪不容易的,汗阿玛赐的人,他不能不收,可和嘉姐姐醋劲儿又大,所以打算等回了京,禀了和嘉姐姐知晓,再收房。”
盈玥“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大哥那是没空理会,二哥是怕老婆又怕老丈人啊,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对策来。可最终……二哥终究是要纳妾了,皇上赐的人,哪怕是和嘉公主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幸亏福康安还在川西打仗,否则这回肯定也要被老丈人发个小妾领回去。
永瑆道:“着实是和嘉姐姐太不贤惠,自己一个人独占珊林也就罢了,竟还不愿再生养了。你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儿媳妇?”
盈玥忍不住咕哝,“不都生了俩了么……”
永瑆哼了一声,“才两个儿子,这哪够?”
盈玥黑线中沉默了,俩儿子还嫌少?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也就生了绵悫绵懋俩儿子……
永瑆又低声道:“月娘,今儿汗阿玛其实也打算赏我两个汉女侍妾的。”
纳尼?!盈玥惊悚了,这个老不羞,自己无耻也就罢了,居然还要给儿子女婿都赏美人?!
永瑆笑容宠溺地道:“不过我跟汗阿玛婉拒了,我说想趁着福晋还年轻,多生几个嫡子。汗阿玛觉得有理,便没有坚持。”
盈玥有点想哭,看样子要阻止这个公爹塞小三的唯一法子,居然是不断生儿子?!
永瑆一脸严肃认真地道:“月娘,懋儿已经三岁了,咱们也该考虑生三胎了。”
三胎!
多么恐怖的一个词儿!
尼玛在现代,顶多也就是……没结婚的催结婚、结了婚的催娃、有了娃的催二胎,有了二胎的,嗯,就终于没人催了,彻底耳根子清净了。
但素,在古代啊,生娃是没有极限的,管你生几胎,永远有人催!
尼玛简直是不生到绝经不罢休啊!o(╥﹏╥)o
盈玥憋屈着脸道,“还生啊……”
永瑆握着的手,叹息道:“这不是没法子么,何况多子多福嘛!”
去你煤球的多子多福!
永瑆抚摸着盈玥柔软的手,软语轻声宽慰着:“月娘不是想要女儿吗,你若是不生了,女儿从哪儿来?所以,咱们再生一胎吧。”
盈玥愤愤将手抽了回来,“你说得倒是轻巧,十月怀胎不用你辛苦、一朝分娩也不用你疼个死去活来!”
说到生育之痛,永瑆不由沉默了,他垂下了头,有些愧疚的样子。
其实盈玥也只是吐吐槽而已,并非是真的不想生了,见永瑆这般模样,她忙道:“好吧,其实也不是很疼。我……我,那就停了太平丸吧。”
永瑆眼中陡然迸射出喜意,他急忙问:“当真?”
盈玥闷闷点了点头。
永瑆乐坏了,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一把将盈玥打横抱了起来,便冲进了寝室中,完全是迫不及待了!
喂喂喂!我就算有备孕之意,也没打算大白天就跟你嘿咻啊!
更何况……
“今天不行啊!”
扒了盈玥的裤子之后,永瑆看着那一抹鲜红,一张俊脸那叫一个郁卒,爷这一欢喜,竟然忘了,月娘信期已经到了!
盈玥急忙帮裤子提上,哼哼道:“还是等回京再说吧!如今江浙官员云集于此,我估摸着,差不多都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