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有契机吗?(1 / 1)

富贵不能吟 青铜穗 3671 字 2个月前

“不过还是要早些回来。”

最后她说道。

程敏之他们因为近来没有什么任务,觉得筋骨都不那么灵活了。听说要出去,个个都急不可耐起来!

燕早就牵着她的银月过来了:“磨磨蹭蹭地,又不必上妆,等你半天了都!”

戚缭缭上了马,跟众人道:“出了营门,你们听我的,我得听陈国公和楚王的,清楚了吗?”

“放心吧!”程敏之带头领命。

一刻钟后大伙便出门往北。

萧珩原先只打算带着黄隽去小打小闹的走走,结果招来了这么一大批人,便就不得不作些事前部署。

与陈国公商量完了之后,决定把十二个人分成两批,戚缭缭他们五煞加上戚子湛由萧珩戚子卿为首,装成城里出门办事的年轻子弟。

而戚子煜蓝明仙则跟着陈国公与唐贻一路,扮成父亲叔父带着儿女的一家人。

这当中,戚缭缭和久居关外的唐贻是会鞑靼话的,蓝明仙也听得懂,简单会两句。

而萧珩进出哲里几次,等于对各种防线做到了心中有数,唐贻对王庭及哲里城内的(情qíng)况也略有耳闻。

于是两队里都有可以出谋划策的人。

往北翻山走小道驶出几十里,就有了村庄,两队人分别换好衣裳,就开始分道。

哲里的地貌跟阿库哈和察罕相比都有了明显的变化,这里山开始变多了,帐蓬变少,土夯的房子变多起来。过了段山路,便就到了哲里的外城。

“这里一片都是石山,风沙相对要少,而山那边又是草原,所以这座城就成了天然的屏障,可以一定程度上防御外敌。王庭就在山那边,偏安一隅。”

萧珩解说着地形。又道:“我们从林子里穿过去。这里有天险,他们没有设防。马拴在林子里就行了。”

轻车熟路。

半个时辰两批人分两条路潜到了外城。

又花了两刻钟时间混在人流里进了去。

过程当然不容易,但大家都会武功,彼此配合着,倒也还得了手。

内城里的格局就跟任何城池大同小异了。

这次的任务是了解城内大约面积,人口数,房屋数,以及通向王庭北城门那面的重要(情qíng)况。

但是这样再大批人行动就不合适了。

萧珩指着东城一片集市让戚缭缭他们六个人留下来,然后带着戚子煜去与陈国公他们会合行事。

所以戚缭缭他们此来首先是当个幌子,其次才是出任务。

他们找了爿旮旯角里的茶馆坐下,戚缭缭就打量起周围来。

戚子煜他们是跟戚缭缭他们差不多同时进的城,萧珩到来之后几个人粗略合计了一番过后,便就往各处要塞前去。

其实能探的地方萧珩已经探得差不多了,倘若心里没数,也不敢带上这么多人过来。

但是攻打哲里多半是要大批人一齐出马,所以多来实地探探底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戚缭缭虽然自己还有目的,但是也不能擅动。

其实原本只让黄隽来恐怕还成数大些,现在这么一大伙人,反倒不知怎么下手。不过好在这旮旯里的鞑靼人为图生计,做生意而已,对他们这伙看起来不怎么像纯正乌剌人的人并未怎么。

“让开让开!快让开!帖木儿将军进城了!”

正坐着,外头远远地就传来了乍呼声。

戚缭缭听到“帖木儿”时,心下就微动了下。

帖木儿不就不是安达的爹么,他来了?

她扭头看了眼同桌的众人,戚子卿正疑惑着外面的(骚sāo)动。

她说道:“贺楚的大舅子帖木儿来了。”

戚子卿立马放了杯子:“看看去!”

去不了这么多人,戚子湛和燕他们留下,会说话的戚缭缭派上用场了,被戚子卿招呼着出了门。

混在人群里到了街边,只见清空的街头果然远远行来了一路人马,为首那个装扮明显不同,细看之下跟安达有几分相像,知道是帖木儿无疑了。

戚缭缭听着(身shēn)边人议论,又趁势问道:“大将军不在王庭防守,来这里做什么?”

“谁知道呢?近来老在城里出入。”旁边妇人像是在发牢(骚sāo),“我们做点小买卖都做不安生。”

戚缭缭译给戚子卿听,戚子卿没吭声,环(胸胸)看起街头来。

前次跟着赫利大军前去殷军阵营里劫营的失手,让帖木儿变得更加焦躁。

安达不光是他的儿子,也是德罕家的继承人,他若不能完好的回来,那么他这么多年对他的栽培也就泡了汤。

但是劫狱是再也不可能了,眼下之计他只能跟贺楚谈条件。

前些(日rì)子王后又把贺楚房里关于段鸿飞的那份卷宗誊抄了一份出来,他仔仔细细地看过,发现上面只有一些关于段鸿飞此人的人物生平,最值得的只有他在亲手灭胡章的时候的一些细节,他不知道贺楚查这个人究竟要做什么,但是卷宗里显示贺楚常常私行前往哲里,他想,兴许他能找到一些蛛丝蚂迹跟贺楚谈判。

“去别馆。”到了街头,他扫视了一圈四周,然后下令。

到别馆落脚之后,他再着人私下里接着打听,就不信打听不出来!

帖木儿做为王后的弟弟,在哲里这样的城内有别馆一点也不让人意外。

戚缭缭听清楚后,又探头看了眼他们离去的方向,然后告诉了戚子卿。

戚子卿沉吟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戚缭缭跟刚才的妇人打听:“听说大将军的儿子被殷军劫了,大将军这是不是准备去营救的?”

妇人道:“上次不是失过手了么?应该不会再去了。听说可汗不许。”

“可汗为什么不许?”

“责怪安达将军闯祸太多呗!”

戚缭缭微顿:“那毕竟也是他的外甥。”

“那又怎样?”妇人弯腰挽起包袱,“现在大汗都自顾不暇呢,还能管别人?”说着她又叹起气来:“唉,我们也得准备搬家了。”

戚缭缭望着妇人蹒跚(身shēn)影,没再说什么。

战争总会带来各种离别,对此她没有什么同(情qíng)心好给付。

但妇人的话也却实了她的猜测,果然贺楚与忽兰王后,或者说跟德罕家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牢靠。

既然如此,那么他们是不是可以从帖木儿这边寻找到一点什么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