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日尚无人打赏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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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嚣张?这就是!这才是!
偏偏面对裴汉庭如此讨打的模样,跆拳道协会里的一干老会员,却是个个噤若寒蝉。
马必经有心振臂高呼,号召群众将其打倒在地,在狠狠的踩上两脚。
可左右一看,心里面先自就凉了半截,哪里还敢有其他动作。
在裴汉庭挑衅目光下,所有被他望到的跆拳道协会会员,一个个都低下了头来,没有人敢和他对视。
就连马必经,也是一样。
“好吧,既然你们没人来打,那就给崔永正打电话吧。我的耐心,已经被你们消磨到了极限。十分钟……不!五分钟内,他若是不到,你们可就别怪我拿你们泻火咯!”
裴汉庭不负任的丢下这么一句,指着必经道:“你!去给我搬个凳子过来,放在这里。”
马必经屁都敢放一个。乖乖地跑到里间。搬了一把上好地老板椅。放在裴汉庭指定地位置。然后乖乖地站在一旁。装作没事人一样。
“妈逼。怪叫马必经。老子从小就把这狗日地看透了!”
“这孙子太心了!要是以后有人打他一顿。让他去舔人**。估计他也会照做地!”
“我要是他爸。早把他射在墙上了!没得留下他。丢祖宗八辈儿地脸!”
老会员们虽然是窃窃私语。但声音却并不是微不可查地那种。
不但裴汉庭听地到。就连马必经自己。也是声声入耳。
偏偏马必经神经坚韧,竟是能做到唾面自干这一步,当真不言不动,权当没听到。
裴汉庭若有深意的望了马必经一眼,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江勇也是提过的。
根据裴汉庭的判断,恐怕这个马必经不仅仅是个经手人那么简单,应该在毒针时间里面,扮演了一个相当不光彩的角色才对。
既然今天是打定主意来收账的,那自然要收就收个彻底。
留个尾巴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这马必经,自然也是要收拾的!
不过,现在还不着急。总要等崔永正这个正主儿过来,才好账目合并,一同收拾了去!
抬手看了看表,裴汉庭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已经过去了一分钟,还有四分钟时间。”
仅仅是这么一句,却惊得满+子人全都勃然变色。
除了马必经,谁有崔永正的手机号码?都这个时候了,你个孙子还窝在那里装蒜?
众人心里都在转着这个念头,有人忍不住,登时就刺了马必经一句:“副会长,会长的手机号码就你一个人有,你要是再不打电话,我们先就把你给灭了!”
“是啊!凭什么要让我们跟着遭受无妄之灾?”
“你要是不愿意打,把手机拿出来,我来打!”
被一群人这么一逼,马必经不好再装蒜。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着自己的脑袋,对裴汉庭陪笑道:“你看我这记性,一时慌张,居然忘记我是有崔会长的号码地。我打,我这就打!”
马必经这个样子,着实恶心坏了不少人。前面号召别人打生打死的是他,现在大拍裴汉庭马屁,整个一副贴心狗腿子面的也是他。
形象转变的无比自然,好像他原本就是裴汉庭最忠心的狗腿子一样,这么好的演技,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了。
对于几十号人虎视眈眈的目光,马必经竟是视若无睹,自顾自的打起了电话。
“喂,崔会长吗?我是必经啊…小马,小马!我啊,现在就在咱们协会这里。您能不能抽空来一趟?您正在赶来能不能顺便问一句,您大约要多久能到达?三分钟那我就不打扰了……”
以前都说马必经为人如何如何不堪,这些跆拳道协会的会员,以前还不相信。
前面亲眼目睹了他的嘴脸,多少已经感觉心中有数。可没想到,还能看到他这么精彩地一番演出。
不少人控制不住下巴的肌肉,差点没让下巴掉在地上砸碎咯。
“裴……裴大,您看,我这样做,您满意吗?”
马必经索性是彻底不要脸了,既然已经向裴汉庭献过媚,也不怕做的更彻底一些。
裴汉庭似笑非笑的望了他一眼,抬了抬手腕道:“我留给你们的时间,还剩下两分钟。到时候崔永正要是不出现,我不介意实践之前的诺言。”
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两分钟内不出现,不介意实践之前的诺言?
马必经望了望裴汉庭的腕表,又看了看自己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突然哇的一声大叫,扑到裴汉庭面前,差点没跪下。
他道:“裴老大,裴大哥……裴老爷!您不
啊!崔会长他都已经要过来,而且马上就会过耽搁您一分钟地时间,算我求您了,成不?”
看着眼前这个害过自己的男人,这么狼狈不堪的求着自己,裴汉庭心里,流过一抹快慰。
不过仅仅只是这样,显然还不够。
只要一想起自己被那冲击,几乎痛的恨不得自我了断的滋味,裴汉庭地双眸,就忍不住闪过一抹红色。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裴汉庭自认不个君子,对于那些个对不起自己的人,自然不介意让他们多尝尝自己地怒火。
“你有这个时间求我,不如:=催崔永正,让他快点过来。”
裴汉庭无视必经的哀求,又扫了一眼怒视着自己地老会员们,道:“你们不要怪我,事先我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机会。
你们应该好想想,为么崔永正会来地这么迟。”
经他这么一提醒,老会立刻回过味儿来:“是啊!要是马必经这孙子早点打电话,那崔永正不就早点过来了?要是崔永正早点过来,这里还有我们什么事?我们早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一念及,有老会员的怒火,顿时集中在了马必经身上。
你们……你们:_干嘛?咱们都是有……有身份证的人,可不能骨肉相残啊!”
“有你妹!残你妹!”
“哎呀!别啊……别打脸啊!我还靠这张脸吃饭呢!”
“打你妹!吃你妹!”
马必经被怒火昧了心智的老会员们,拖到了一边,好一阵拳打脚踢。
先前所受的委屈、压力、怒火,在这一刻,全都聚集在拳头上面,化做力量,疯狂的落在马必经的身上。
裴汉庭也不去阻止,只是大马金刀的坐在老板椅上,若无其事的看着。
马必经才只是受这么点儿皮肉之苦,比起他所承受的,一点都不够,远远的不够!
“住手!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随着一声爆喝,一身剪裁合体蓝西装的崔永正,遽然出现在协会大厅里。
不经意间,他恰好踩到被裴汉庭拆掉的协会大门,望了一眼自己的脚下,本就怒容满面的崔永正,脸色益发的难看。
慑于崔永正的淫威,老会员们一一收手,默不做声的退后了两步。
不知是谁带了头:“崔永正,受够你了,我退会!”
“我也退会!”
“我也退!”
似乎是放了催化剂一般,仅剩的这些跆拳道协会的中坚力量,竟是眨眼间走了个干干净净。
崔永正傻眼了片刻,顿时反应过来,爆喝了一声:“不准走!谁也不准走!”
这时,一个慵懒的声音强势**了进来:“崔永正同学,恐怕你没时间去处理这些闲事了。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呢!”
崔永正抬眼看去,正好看到裴汉庭歪着头,正似笑非笑的望自己。
“裴汉庭!”
崔永正似乎是被一头冰水兜头浇下,从头皮一直麻到了脊椎骨,浑身上下都颤了一颤。
意识到可能是某事东窗事发,崔永正不自觉的扫了马必经一眼,看到已是鼻青脸肿的马必经,正咧着残存血迹的大嘴,冲他呵呵傻笑。那表情,丑陋中带着一丝诡异,很是让他恶心。
“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可不记得,有找过你!”
崔永正强装镇定,心里面却在疯狂的转着念头,试图找办法为自己开脱。
“什么事?”裴汉庭夸张的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在自己手指间转了几圈:“这个小东西,你该不会不认得吧?”
崔永正目扫过裴汉庭的手指,不自觉的缩了缩眼角。
“该死!那个东西……怎么会在他手里?而且,竟然还是一整瓶!”
注意到那瓶里面,早已是空无一物。崔永正心里冰凉一片,不自觉的扫了马必经一眼,眼神冰冷无比,甚至可以说是……充满了杀意。
被崔永正这么盯了一眼,马必经早已是从头顶凉到了脚后跟,心知事情已经败露,再对崔永正献媚已是无用。马必经已经开始疯狂转着念头,为自己谋求后路。
崔永正重新望向裴汉庭,笑了笑道:“裴同学,你说笑了。我怎么会认识这个小东西?恕我眼拙,这是什么东西来的?”
裴汉庭冷冷一笑:“早知道你会装傻,不过无论你怎么装,也是没用的。还记得金南勋那件事吗?你以为,我会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巴巴的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