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你是说那推我的人,很有可能是东海公主缪清?”
云鹤殿内,白浅诧异地张大了嘴巴。
“可是我和缪清并没有什么交集,非说要有的话,大概就是前不久我去东海赴宴,在宴席上见过她一回……就是在那场宴会,我把破云扇送给了少辛,让她凭此扇可寻我帮一个忙,这才有了现在这些事……”
“但说到缪清,我实在是与她不甚熟悉,她又缘何来害我呢?”
是啊,她又缘何来害你呢?沐晴的心里透露出来一丝困惑来,按原剧情来说,缪清是因为喜欢夜华,嫉妒白浅,所以在素锦的挑拨下陷害白浅。
可是现在夜华还在昏迷,素锦也是天帝的妃子,缪清又怎么可能因此来害白浅呢?
可是除了她,东海还会有谁想对一个青丘女君下手?
“浅浅,你在东海的宴会上有没有见到比较熟悉的人,比如说……有见到和你师父一样的男子?”
随着沐晴的询问,白浅的眼神却慢慢垂落了下去,
“玄女,你想说的,应该是天族太子夜华吧……”
沐晴眸色一惊,“你见过他?!”
白浅目光低垂,却是挂起一个悲伤的微笑,
“自我醒来以后,身边就总有人说他与师父长得跟像,甚至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我师父醒来了。可是我的师父现在还躺在狐狸洞里,又怎么会醒过来呢?”
“长兄替我退了与他的婚事,但总有些人还愿编排我们,那也随他们去吧。师父是师父,他是他,我现在只想等着师父醒过来而已……”
七万年的等候,也是白浅心中的执念,沐晴意识到自己可能戳了她心中的痛处,不由得闭上了嘴。
眼见一向欢腾的沐晴低沉了脸色,白浅忙换了一副表情,笑着说道,
“这夜华怎样我不知道,他的儿子倒是可人的很。之前在前往东海宴会的路上,他那么小个孩子还在愁着怎么到王宫呢,我便牵着他一同去了……虽然我也是靠迷谷的枝芽才未曾迷路的。”
“后来我才知道他便是那夜华的儿子,名叫阿离,被养在太晨宫里,可是帝君他也太不尽心了,竟让他一个小孩子独自赴宴,幸亏被我遇上了,不然还不知道要绕到什么时候去。
现下我虽然和夜华没了姻缘,但我跟这孩子倒有缘的很,便认了他作义子,如今帝君在凡间历劫,我便让折颜带了他去狐狸洞,你若有空,也可去瞧瞧,这小孩儿实在有趣的很!”
就算姻缘不在,可这份母子情分还是断不了,万万没想到三百年后,白浅和阿离竟是以这样的方法团聚了。
看着白浅慈爱的神态,沐晴一时也跟着欢快起来,
“听你说的这么好,那我可得瞧瞧,是怎样的小男子,竟捕获了白浅老姑姑的心~”
“玄女,你又笑我!”
“哪里笑了,青丘的人可不就称你一声姑姑么?”
两人笑着絮叨了一会儿,沐晴收敛了神色,正经说道,
“浅浅,为了你的安全,我们还是得去东海弄个清楚,今日推你入水事小,可想凭此杀了你,只怕背后之人别有用心!”
“好,我和你一起去!”
——
“晴儿,你在此处吗?”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李源明的声音。
白浅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姨母笑”起来,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平复下神色,
“是宁王殿下吧,沐姑娘确在此处。”
沐晴瞪了一眼白浅,白浅却像看好戏一样等着李源明的到来。
“见过白浅道长,听闻太子殿下新拜了道长为师父,今日一见,果然是别有道家之气,想来功力也是不俗。”
李源明收了面对叫“晴儿”的温柔,稳重地对着白浅行礼,轻看一眼她的容貌,倒是一双眼和晴儿长的分外相似,只不过晴儿更生的媚,也更好看,她只一双桃花眼而已。
(白浅: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带拉踩我的啊?)
“没有没有,贫道虽然游历颇多,功力却是不及沐姑娘,沐姑娘虽是俗家弟子,却在法术一事上颇有成就,贫道也自感望尘莫及。”
这两人倒是客气上了。
“好了好了,你们莫要再客套了。对了源明,你来找我做甚啊?”
沐晴问道。
李源明沉了心思,开口说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宫里来人说元贞自落水后,身体一直不大好,不过你放心,元贞只是精神不济而已。我想着你是他的师父,又通晓各方游术,或许你可帮他一下……”
怪不得元贞这几日不见自己,原来是故意躲着病呢。
“既然如此,我便去宫中看看,白浅道长也是元贞的师父,可要同去?”
白浅意念:你都这样说了我能不去吗?
沐晴意念:所以就劳驾我们的白浅上神,随我挪动挪动脚步吧?
“好,贫道就同姑娘一同前去,看看太子殿下。”
——
“要怪就怪司命,明明说好了东华会游泳,怎么下了水还是个旱鸭子呢?连累的凤九跳下去了,元贞也搭进去了……”
这一次白浅也站在了沐晴这边,
“你说的没错,都怪这个司命,早知他这么没谱,我就不寻他帮忙了……”
两人达成共识:司命是真的不行。
“两位师父,你们在说谁呀?司命又是什么人啊?”
少年的声音幽幽从身后传来。
“哎呦,哪有哪有,我们哪有说司命呢?”
“对呀对呀,我和沐姑娘并未提及什么司命……”
两人一唱一和,哄着还在床上的元贞。
左右为了岔开话题,沐晴伸手摸住元贞的手为他把脉,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若有所思,但其实根本不会,不过沐晴可以利用灵力在他体内游走窥探,只要找到哪有问题就好了。
可问题在于,元贞的身体就没问题!
“这倒真是奇了,一点儿病也没有怎么会精神不济呢?”
沐晴还在疑惑的时候,白浅倒是眼珠子一转,微咳了几声,
“元贞,为师虽为出尘之人,也可关心你的俗家之事,你如今十八岁矣,陛下可曾为你谋定姻缘之事?或者……你可有心动之人?”
白浅的话沐晴听出来了,合着元贞是心疾,才十八岁的孩子,怎么就天天想着谈恋爱呢?
元贞想是被说中了心事,脸上又红又羞,却还有些急躁,
“今日多谢两位师父前来探望,元贞感激不尽。但元贞只是落水后暂时的心情不畅而已,两位师父不必担心,元贞这里无甚要事,两位师父不若先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