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m……敢动我的男二!”
润玉为了救下沐晴,提出剑去刺穷奇的眼睛,拖延了时间,却也被穷奇反咬了过去。
此刻的沐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手从地上拿起陨魔杵,一手拦在润玉和穷奇中间。
刹那间,穷奇的獠牙穿过沐晴的手臂,血液喷涌而出,溅湿了沐晴的眼睛。
“嚓!!!!”
也就在这一瞬,沐晴提起另一只手,将陨魔杵直直插向穷奇的脑门。
哐当一声——
穷奇重重落在地上,激起漫天的尘土。
而在那尘土之中,是一个身着白衣,眼睛猩红,身上全是血的女子。
那一刻,锦觅在烟尘中见到了鸟族的最高首领的眼神,那是一双嗜血而冷漠,凌厉而惊艳的眼神!
烟尘散去,那身染血色的白衣女子重重倒在地上。
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她望着天边的星星,笑了,
“如果只能救一个人的话,他救的是她,那我……
救的就是你!”
沐晴终于体力不支,和自己战胜的穷奇倒在了一起。
“穗禾!
穗禾!”
一个男子的声音在沐晴耳边响起,可是沐晴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
焱城王府,
两个世子双双躺在焱城王面前。
“我儿和火神殿下一同前往,为何一直昏迷不醒呢?!!”
焱城王说着就要拿旭凤问罪。
旭凤也不给好脸色,解释道,
“魔尊两子为了抢功,竟然独自前去和穷奇应战,受伤也在所难免。
更何况,两位世子昏迷只是因为服用了太上老君的固元金丹,熟睡三天三夜后元气恢复,自会苏醒。”
“火神殿下能好好地站在这里,事实如何也只能听火神殿下一人评说。
可是我儿和诸位一同前往,为何诸位未受伤害,独独我儿身受重伤?此番言论,难道不是火神殿下在推卸责任?”
旭凤神色一凛,欲要和魔尊争论。
“谁说我等没有受伤!”
一向温润的润玉,此时走到焱城王面前,双拳紧握,
“鸟族公主穗禾,与上古凶兽穷奇在蚩刃山麓一战,赢,但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魔尊殿下又当做何!”
焱城王被润玉的气势逼着向后退了几步,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夜神也能迸发出如此大的威压。
焱城王立即甩袖,对着润玉不卑不亢地说道,
“穗禾公主是穷奇所伤,和我魔界又有何干系!
况且……穗禾公主和火神殿下之间更有婚约所在吧……”
焱城王讥讽地看向润玉,
“那夜神殿下此般如此激动……却又是为何呢?”
一句话噎得润玉说不出话来,一点一点地看向一旁的旭凤。
旭凤沉着一张脸,却没去看润玉的眼睛,而是盯着焱城王,
“先不论婚约一事只是一句空话,眼下救助穗禾公主是要务,也希望魔尊殿下休要在此关头再作他话!”
“你……”
焱城王刚想说什么,被一旁的固城王拦住,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焱城王只能退后一步,
“那就请火神殿下,好好照料着穗禾公主吧。”
随后甩袖回身,让下人把两位世子给抬了下去。
——
客栈内,锦觅在花盆里不停地施法,一次不行就再施一次,一次不行就再一次。
床上躺着的,则是身受重伤的沐晴。
穷奇之血本就有腐蚀之毒,沐晴又被穷奇直接咬穿了胳膊,几乎陷入假死状态。
是润玉用自己的灵力帮沐晴护住心脉,旭凤又立即用大罗金丹吊着沐晴的肉体,但却依旧醒不过来。
润玉和旭凤便准备去询问看押穷奇多年的魔族之人,但眼下看来,魔尊对两人的到来却是完全不想理会。
“穗禾,对不起,是我没能及时拿到陨魔杵,害你受伤了……”
锦觅此刻的心闷闷的,好闷好闷,和肉肉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只要自己种出好多好多灵芝,就能让穗禾醒过来。
这时,魇兽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蹭着躺着的沐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露出哀愁的神色。
“魇兽,我不喂你吃青菜了,你帮我把穗禾叫醒好不好?”
锦觅不知道魇兽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但还是不停地说着。
“锦觅。”
房门突然被打开,一身黑衣的女子走了进来,看着花盆里的灵芝长得几乎要溢出来,鎏英神色暗淡下来,
“锦觅,你很伤心吗?”
锦觅抬起头,睁着干涩的双眼,
“伤心,伤心是什么?”
鎏英看到锦觅脸上甚至没有哀愁的表情,内心先是震惊,但还是叹了一口气道,
“伤心,就是你的眼泪会不自觉地往下掉……”
锦觅摸了摸眼睛,干干的,什么都没有。
在水镜的时候,别的小葡萄都会流泪,只有自己不会,后来自己学着他们的样子,把水分从眼睛里挤出来,他们说这就叫“哭”……
自己知道“哭”是什么样子的,但自己现在不想“哭”,因为自己的内心被一股奇怪的阴霾笼罩着,使得自己来不及装模作样地把水分从眼睛里挤出来。
而快快种出能治好穗禾的灵芝,才是赶快要做的。
锦觅没有理会鎏英,继续使出自己攒了很久很久的灵力,变做一棵一棵的灵芝。
鎏英自知劝不动锦觅,看了一眼穗禾后又走出了房门。
哪怕锦觅从昨日到现在,已经种了一天一夜的灵芝了……
——
“难道连卞城王也不能告知如何解穷奇血液之毒的方法吗?”
润玉焦急地问道。
“不是在下不说,实在是在下也不知……”
卞城王支支吾吾地说道。
“不过……
相传如果中了穷奇的瘟针,可以由花界圣草夜幽藤救治……但不知穷奇之血,会不会有用……”
润玉原本都快绝望了,却在这一瞬看到了希望,拔腿就要走,却被旭凤拦了下来。
“另外,臣还有其他事情告知二位殿下。
穷奇被放跑之日,镇魂殿守兵的轮岗时辰不知被何人调换过,以至于换哨期间竟然有半个时辰无人看守,另御魂鼎还有被拖拽的痕迹。
普通魔族可没有此能力,只怕是魔界位高权重之人……
还请两位殿下,一定要小心。”
旭凤听罢点点头,卞城王抱拳行礼,恭送火神与夜神离开。
——
焱城王府,
固城王见两位殿下已走,这才缓了口气。
“放跑穷奇一事,是你做的吧……”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台上传来,固城王又立即站直身子,
“魔尊殿下为何会怀疑到臣身上?”
啪——
一个大逼兜刮在了固城王脸上。
“你真以为平时能让本王看你几个眼色,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吗?”
焱城王走到固城王身边。
“那日镇魂殿换岗守兵的时辰是怎么调换的,不用本王亲自和你说道说道吧……”
固城王被打得懵了片刻后,撩起衣摆直接跪在阶上,
“是我做的没错!
但我一切都是为了魔尊您呐!”
焱城王按住气焰,
“为了本王?”
“是!我放走穷奇就是为了您!
您难道忘了魔界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天界碑打压,这么多年来要一直看神仙的脸色吗?
我放走穷奇,一是为了报忘川之仇,二是为了探听天界虚实。
要知道,天界如今也就能拿出个火神一战,鸟族新任族长还是个女人,如今也被穷奇打的半死不活,花界更是不理世事。
如果能借穷奇之手,再把旭凤除掉,那魔尊您攻上天界,一统六界,将那太微踩在脚下,还不是轻而易举?”
固城王说的火热,魔尊心思一动,脸上的火气渐渐消了下去。
“固城王请起吧。
不过此事,还是需要从长计议……”
固城王望着魔尊眼睛一圆,而后收回,嘴角微微上扬。
——
夜幽藤一事虽也迫在眉睫,但润玉要先回客栈看沐晴一眼,并打算在临走时再给沐晴再蓄上一段灵力,旭凤也心怀些许愧疚,回到客栈之中。
毕竟自己当时只能救下锦觅一人,只能将穗禾留给穷奇,但关键是,自己也没想到穗禾会突然出现在锦觅身前……
两人正打开房门时,一团黑雾在屋内迅速扩张开来,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