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1 / 1)

第36章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

那一夜,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脑海中想的都是眉姐,我多想立刻见到她,不管她怎样,我都要和她在一起,抱着她,什么都不问,只要她好好的。我把我跟她从认识到那刻到后来的事都想了遍,开始多么美啊,我真是一个孩子,想法简单,看到她的身体就想要碰触,得到,她也是那么的疯狂,什么烦恼都没,跟我在床上开心地游荡。后来是她结婚,我结婚,彼此遥远可心是在一起的,慢慢明白爱,懂得她的心思,懂得去珍惜,再后来是闯祸,把事情再次搞砸,理解了爱的艰辛,磨难,命运的无情,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我跟她有过的。两人都伤痕累累了,上天还要再折磨多久呢?

滨江啊,滨江,你让一个遥远的女人来到这,为什么容不下她,你先让一个男人去伤害她,把她引来,为什么还要让一个小男人再次跟她一起受罪呢?

在午夜,我无声地睡去。醒来后,我见到了眉姐,那应该不是梦吧。第二天,我早早起来,把家里收拾了下,那阵子,我特喜欢早早起来闻闻滨江的空气,十分美好。楼下的一个路口有卖早餐的,我站在那里排队,买包子,豆浆。人声鼎沸,早晨上班的人唧唧喳喳,还有一些小学生,看着他们,在心里想,真奇怪,我曾经也这样,他们什么不知,但长大后就会面临各种各样的事,这就是人生的神奇。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突然地转过脸去,就在我猛地回头的刹那,我看到了一个女人,一身黑衣,乌黑的头发遮住了眼睛,站在路对面的街口处向我张望,一动不动。虽然模糊,但我知道,一定是她。我放下了所有东西,包子都掉到了地上,周围有人看我,以为我疯了,我不顾来往的车辆往对面跑去,她在我转身的时候就逃开了。轿车不停地刹住,里面的司机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找死啊!”。

我抬了抬手,跑到了对面,跑到了那个路口,慌乱地四处张望。我咬着牙齿,愣在那里,两手空空。

站在那儿愣了会,然后往路的那头跑,一路搜寻,街上的人都向我望来,我在汹涌的人群中陷入了绝望。不知什么时候,我平静下来,拿出手机打了大壮和菲菲的电话,我说:”我看到她了,一定是她!”。

他们听我把话说了,菲菲说:”我正要跟你说,她刚给我打过电话,十分钟前的,号码我查过了,是你那附近的,她说她后天离开这!”。

一定是她,是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要躲闪我呢?她想见我,为什么要这样呢?

菲菲又说:”我刚打过去,是那的一家超市里的电话,苏果超市,北江店的!”。

我放下电话往那个超市跑去,进了超市,就问负责看电话的人说:”哎,刚有没有一个女的,三十多岁,一身黑色风衣,头发很长,长的很漂亮的!”。

那个丫头回忆了下说:”是有一个人,不过早走了,面容有些憔悴,我们都注意到她了!”。

我跑了出来,大壮和菲菲赶了过来。见到我后,大壮说:”她一定不在市区,我敢肯定!”,菲菲点了点头说:”是的,她早上六点给菲菲打过电话,说她要出去,到八点多才到这,肯定不在这!”。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说:”去电信局查那个打过两次电话的地址!”。

我们三个人去了电信局查了,那是棱山区的一个小卖铺的,随后大壮开着车,我们去了那。我知道也许就这两天的机会了,她说后天走,谁知道她会去厦门还是美国呢!

我们找到了那家小卖铺,是有个老大妈看的店,我给钱说要好几样东西,她很开心,然后我说:”哎,你见没见过一个女人,三十多岁,个子挺高的,头发长,皮肤洁白,很漂亮的!”。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她在你这打过电话的!”。

“你们是公安?”,她皱着眉头问道。”不,她是我们的亲人,精神有点问题,现在我们很急,想找到她!”,大壮说。她再次想了想,突然说:”好象见过,有一个精神不好的女人,很神秘,但好象老看不到她的脸,这条街上的人似乎传过什么,说这女的,是那个——”。

我追问道:”你知道她住哪吗?”,我十分开心,似乎看到了希望,内心焦急地等待。她摇了摇头。大壮和菲菲不停地引导她,可是她还是说不上再多的详情。”一家一家的找,把那些租房子的人家都找遍!”,我说。大壮和菲菲点了点头。接下来,我们开始一家家的问。每到一家都说不知道,似乎那些人对房客保密,到了中午,也没头绪,最后我们坐到车上歇息,菲菲买了些零食给我们吃。大壮说:”也许她不住这,她没那么笨,若是不想让你找到,以她那样的智慧,她肯定能想到我们会来这!”。

菲菲精神始终提不起来,她低头在那里说:”她到底怎么了嘛,面容为什么憔悴,为什么会这样,她不会那样的,她跟我说过,不会为了你,干任何傻事!”。

我仰头在那,想了很多,我想别他妈的猜了,只要能见到她,不管怎样,我都知足了。都是为了我,是我害了她,我在那里无力地呼吸,我这个罪人,我害了她。是我,我该死。

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我模糊地躺在靠背上,菲菲望着我说:”你怎么哭了?”。

我回过神来,擦了擦眼睛,咬着嘴唇对菲菲说:”菲菲,你说我是不是他妈的罪人?”。

菲菲摇了摇头,望着我说:”别这样,眉姐不会有事的,一定!”。

我抽着烟,望着窗外,那儿有个路口,我多想她会从那儿出现。不知过了什么时候,似乎是梦,我看到了她,那件黑衣服又出现了,她从那个路口出来了,往另一边走去。我腾地坐了起来。我没跟大壮和菲菲说,推开了门,跑了下去。跑下后,我又不敢跟上去,怕她看到我。她拎了一大包东西,一边走,一边回头望,鬼鬼祟祟的,头发被风吹乱了,手裹着风衣。大壮和菲菲急忙问我:”是她吗?”。

他们似乎也看到了。我回头说:”别说话,不要出来!”。

我跟了上去,那路走的让人无比揪心,生怕一步走不好,就跟丢了,或者她再次突然消失了。她穿过了几条巷子,包换了好几次,身子有些不稳,似乎很累,最后上了一座阁楼,木制的。看她走进里面后,我放心了。平息了口气,然后快步往那儿走。我走到了楼前,孤立立的小楼,在往外面去,就是长江的堤岸了,她选择了这儿,在江边,可以看到长江,是她的性格。而我最好奇的是,她为什么躲到了这。我想了很久,见到她要怎么开口,怎么面对,怎么应付那也许会爆发性的场面,但是心情是急切的,我在门外敲了敲门,整个人都凝固了起来。心跳的厉害,似乎这是在揭发她的秘密。没人回应,我又敲了敲门。仍旧没人开,我想她是不会开的,难道她知道了吗?

我在那里想,我该不该喊她。大壮和菲菲跟了过来,站在我身边。大壮皱着眉头,比画着,意思是砸门。我摇了摇头,又敲了下。突然明白什么,我想,她一定是从里面看到了。我轻轻说了句:”宝贝,开门!”。

菲菲也明白了,哭了起来,喊道:”姐,你开门啊,求求你,开门!”,她拍打着门,哭成了泪人。里面传来了哭声。大壮似乎等不了了,把门砸开了,我们冲了进去。我看到什么了呢?

屋里很干净,整整齐齐,散发着香气,可是在一个角落,她抱头蹲在那,头发零散,哭的厉害,哆嗦着身子喊着:”你们走,走,走!”。

我看到了最可怕的东西,在桌子上,敞开一个纸包,旁边有烟。大壮和菲菲脸色都变了,我跑过去抱她,她缩成了一团。

我走过去,泪就出来了,我咬着嘴唇,想用手去碰她,可在我碰到她的时候,她躲闪着,像个受到惊吓的小鸟。缩着身子。我张开嘴,想喊,喊不出来,牙齿要把嘴唇咬出血了。”宝贝,别怕,是我,是你的小童!”,我和她一起蹲下,菲菲哭的要疯掉,在大壮的怀里。大壮这个从不流泪的人也泪在眼中打转。她不回答我。我的手再次去碰她,轻轻地说了句:”乖,看看我,是我,听话呢!”。

她趴到了地上。我皱着眉头说:”宝贝,乖,别这样,大壮和菲菲都来了,我也来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是我的宝贝,我至爱的女人,永远无法丢掉的女人,你明白吗?在监狱里的日日夜夜,我无时不在想着你,想着你的样子,你说过的话,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对我的眼神。那是支撑我的动力,让我一刻也不绝望,每个夜晚几乎都是在和你的回忆中度过的,那些美好的日子,我们经历的,永远不会抹去,宝贝,你听到了吗?你忍心让这个男人无力吗?你那么疼他,爱他,为了他抛弃一切,你感觉不到他因为这些,成了你身上一个无法分离的一部分了吗?他爱你,爱你,宝贝,听话,快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让你的小男人看看你,乖!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你还好好的,就勇敢抬起头来,让我看到你!”。

她哇的一声又哭了。我又说:”宝贝,我们经历了那么多,还有什么不可以面对的呢?心都连在一起了,身体分不了了,还有什么顾虑呢?已经是一个人了,还有什么不可以坚强呢?不管你怎么想,在他的眼里,你都是最美的,纯洁的像个天使,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没有,天荒地老,命运多变,生死离别,一切,一切,永远不会分开我们!”。

她慢慢转过了头,闭着眼睛,牙齿咬着嘴唇,微微抬起头,身子一下下的抖动。头发被泪浸湿了,脸色苍白。只看一眼,不要再说什么,我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死死的,她抓着我,用了很多力,哆嗦着身子。我抱着她,把她的头放在怀里,不停地抚摸,她身子冰冷的厉害,瘦了,轻飘的像片羽毛。她在我的怀里艰难地喘息,似乎要窒息一般,头贴的厉害,要钻进胸膛里头去。我的手在她的后背不停地抚摸,给她温暖,脸贴着她的头,来回的蹭着。就这样抱着,再不要分离,再不要分离了,不管怎样,什么都不要说,你的想念与无奈早已穿透了我身体化成了乌有。菲菲拿过了毛巾,我接过,然后想帮她擦擦额头,她抬起头,眼睛仍旧闭着,我从她的额头一直擦到了胸口,她又哭了,然后抓着我的衣襟疯掉一样地说:”离开我,求你,离开我吧!”。

我放下毛巾,捧着她的脸,把她的身子完全放在怀里,我靠着墙,抱着她说:”永远不会,不会,除非我死了,永远不会,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你的男人,他不是孩子了,是个男人了,知道吗?他有任何能力去让你做他的女人,宝贝,看看我,求你,”

‘看看我,他想的厉害,想看到你的眼睛!”。

她再次哭了,然后死死地抱着我,摇着头说:”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

我感动的点着头,心疼的厉害,她需要我,我能想象她在没有我的日子,多么地渴望见到我。”宝贝,恩,不离开,一刻不离开!”。

她突然又说:”不,要离开我,离开!”,她突然睁开眼睛,从我怀里要逃脱。我看到了她,与她目光相对,她也看着我,那眼神先是发呆,慢慢的,凄苦,最后闭上眼睛说:”你放我走吧!”。

菲菲蹲下抱着她说:”姐,听话,不要这样,我是菲菲,你听话,有我们在,什么都不要怕!”,说着菲菲就把他搂在怀里。大壮走到我身边,抹了下鼻子,轻声地对我说:”小童,我去联系下吧,戒毒所那边我有朋友,你说先去医院,还是直接带她去那?”。

我望了望眉姐,她和菲菲抱成一团,两个人一起哭。我拉着眉姐的手说:”宝贝,答应我好吧,我们去那!”。

“不,不要去!”,她摇了摇头。”听话来,去了就好了!”,我对大壮说:”先去医院检查下吧!”。

大壮说:”好的,我出去把车开过来!”,大壮出去了。我依偎到她身边和菲菲一起温暖着她说:”乖,没事的,什么都不要想,按我们的来,知道吗?小童在你身边,一刻都不会离开,你要乖,像我的孩子,明白吗?”。

她说:”你出去下好吗?”。

她似乎有话跟菲菲说,我点点头,然后对菲菲说:”你注意下,她身子弱!”。

菲菲点了点头。

我慢慢地走到了外面,站在外面,我四处看了下,屋里很整洁,就是这个时候,她仍旧要打理的很干净,在望去,我心再次碎了,在床的旁边的台子上,放着一张照片,是我,那是我们在江边拍的,刚认识不久的。旁边还有一张妮儿的照片。床上有一个布娃娃,那是妮儿的,我知道妮儿不在,她抱着那东西可以减少痛苦,也可以感受到妮儿吧。看着我那张里面的小童,太多的感慨,那时他真的是一个孩子,手里拿着相机抱着她,拍的特近,她像个幸福的小女人一样在我怀里,美丽动人,还夹杂着羞涩。她在这里,在那些痛苦的日夜里,她就要看着这个相片熬下去。大壮把车开来了,我走进去,看到菲菲脸贴在眉姐的脸上,抿着嘴。我走过去,回到眉姐身边说:”乖,我们走吧,好吗?”。

菲菲说了句:”恩,乖,菲菲扶你,你跟我们走,我带希爱给你看,她很可爱,是小童起的名字!好听吧!”。

眉姐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她不是不愿意去戒毒所,先前是怕我们会查到,怕她爸爸会知道,可现在她不怕了,她是个明白的人,她知道必须要去那才能解脱。而我怕的是,她毒瘾发作,那个时候,毕竟我们都没见过吸毒的。我害怕那个时刻的到来,看到她痛苦的样子。我把她扶上了车,抱着她,她身体很弱,似乎一碰就会倒掉,加上情绪悲伤过度,可想而知。菲菲坐在另一边,不停地抚摸她,然后吸了口气对大壮说:”你开慢点!”。

大壮点了点头。我看着眉姐,她并没多少改变,我想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可我开不了口。一路上,她就那样靠在我怀里,抱着我,不说话,我们也不说。到了医院,我搀扶着她,她下来后,望着我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让我跟她走在一起。菲菲给了我一个眼神,意思是她来扶,她理解眉姐。我点了点头,跟大壮往医院里走,已经联系了里面的人,要进去说声。大壮跟上我就说:”操他妈的,真他妈的,不让他死,是不行了!”。

“怎么了?”,我纳闷地问。”一定是他们干的!”,大壮说:”小童,你知道吗?她被下的药!”。

我似乎什么都明白了,愣在那足足有一分钟,然后低下头。大壮说:”小童,你什么别问了,你帮我照顾好菲菲,我要不把他们宰了,我就不活了,有他妈这样残忍的吗?滨江怎么会有这些畜生?”。

我吸了口气,感觉特冷,然后说:”大壮,先什么都别说,把眉姐安顿好,听到没,这个时候如果出了什么事,她能安心治疗吗?”。

大壮点了点头。在医院里,医生做了检查,说应该早早送来,她服用的不多,算是那种自制力让人无法想象的了,只是身体被刻意地折磨坏了,器官都有损伤。我问医生:”会有生命危险吗?”。

医生说不会,但是需要精心呵护,身体上的,心理上的都要,医生望了我又问:”你是她爱人吗?”,我点了点头说:”我是她丈夫!”。

医生说:”你怎么能让她这样呢?她应该是偶然的,滨江现在很多这事!”。

我点了点头。”先观察几天,稳定了送戒毒所!”。

“恩!”,我点了点头,然后又问:”如果她毒瘾上来了,怎么办?”。

“能强忍就强忍,实在不行,用药!”。

我再次点了点头。眉姐被转到了特护病房,菲菲守着她,我进去后,坐她旁边看着她,她的脸色一点点的难看,但我知道她忍着,一点点的忍耐。我想那个可怕时刻到来时,眉姐痛苦的样子一定会让我发疯。

我坐到她身边,她看着我,然后把头转到了另一边,菲菲转过脸去看着她说:”姐,感觉不舒服了吗?不舒服就跟我们说!”。

她摇了摇头,抿着嘴,似乎是难受了,只是强忍着。我坐到床上想去抱住她,她低头说:”你们都出去吧,我没事!”,她说的无力,甚至夹杂着乞求。”听话,我在这陪你,感觉难受了,就跟我说!”。

菲菲站起来说:”姐,我出去,你跟小童说说话!”,菲菲知道我需要单独跟她说话。菲菲走了出去,我凑到了她的身边,然后从后面抱住她,对她说:”乖,躺我怀里!一切都好了,放松来,有人会保护你,把你整个人交给他!”。

她听了我的话,转身趴了过来,扑我怀里不停地说:”小童,不要离开我,我难受,难受,活不下去了!”,她抬起头祈求我的目光说:”宝贝,我见到你就好了,你让我离开吧,永远的离开,让我消失!”。

她说话不正常来,在渴望与远离之间游走。我望了她会,然后亲吻了她,把嘴盖到了她的嘴唇上,多久了,一年多来的第一次,她被吓坏掉了,像个少女一般表情僵硬起来,然后咧着嘴像被欺负一般。我想去亲吻她,她的嘴冰冷,我想给她温暖,她在推辞下,抱着我亲吻了起来,她很可怕,抓着我,撕扯着,像是要咬掉肉来。看着她的样子,我心里难受,皱着眉头,和她吻着。慢慢的,两个人又似乎回到了最初,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可现实告诉我,我们只有这刻,所有都改变了,伤痕累累。我想去碰触她,明知不可以,可还是想碰触,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想和她靠的最近,如果可以,我多想和她在一起,她身体单薄,面容憔悴,但不失美丽,优雅。她这样的女人,不管遇到了什么,都会把自己打理的很好。干净,整洁,迷人,高贵。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一个孩子,一个高傲的女人,一个会低头害羞的女人。我碰到了她的身体,我心疼的要哭了,她的身上不丰满了,单薄的可怕,胸也小了。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然后推开了我,低头在那里说:”很可怕是吗?不好了是吗?不喜欢了是吗?”,她傻傻地说,像个发呆的孩子一样地摇头自问。她害羞了,自卑了,她这个傻瓜,孩子。她落泪了,我再次把她包怀里,激动的疼着她的额头说:”傻瓜,不是,你好傻,怎么会呢?我疼你,爱你,要你,什么样都要,你不可以这样想,你这样会让我心疼,自责,把心都撕碎了,明白吗?”。

“你会要我吗?”,她问了这句,完全成了一个孩子,这半年来,她被痛苦折磨的完全成了一个孩子。不管从心,还是从身体。”要,宝贝,你听我的,听我们的话,身体会慢慢好起来的,会好的,我们结婚,如果你现在愿意,我们现在就结婚好吗?不管谁说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