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灼热而霸道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的呼吸瞬间被夺去,大脑一片空白,唯有咬紧牙关,抵御他的进攻。
但陆九桥似乎下定决心要惩罚我,腾出一只手捏住我的鼻子,我本来就喘不过气,被他一捏,顿时憋不住了,乖乖张开了嘴,他趁机攻了进来,微凉的舌漫卷着杀气,来势汹汹,绵绵不绝,搞得我大脑都缺氧了。
渐渐地,我僵硬的身子软了下来,在他的强攻下有气无力的口耑息,断断续续的申吟,浑身像中了软骨散一般,感觉若不是攀附着他,随时都有可能化作一滩水流走。
陆九桥被我高一声低一声的哼唧撩动了情绪,一只手不受控制地绕过我的腰,从后背探了进去,一路向上,轻而易举地解开了排扣,我自己都能清晰地感觉到36D弹跳着摆脱了禁锢。
陆九桥闷/哼一声,回到前面握住了,在顶尖处轻轻一捻,我忍不住向上抬起了腰身,预望排山倒海而来。
一个过了新婚夜就开始独守空房的成熟女人的/身/子,能有这样的反应太正常不过了,我并不以此为羞耻,而且,在内心深处,我甚至强烈地渴望能有个男人解救我……但是……这个人,不能是陆九桥!
没错,最起码目前我接受不了!
我强撑着最后一丝强智,张口咬住了陆九桥的舌头,直到他一个颤/栗,试图向外撤退,我才松开牙关,任由他抽离出去。
“夏远晴,你属狗的吗?”陆九桥疼的直吸气,颤声吼道,大手报复性的捏住我的草莓,我疼的怪叫一声,反手搂着他的脖子咬了上去,管特么的大动脉小动脉,咬死他算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满腔恨意,反正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咬死他,咬死他!
陆九桥起初想挣脱,后来忽然就静止下来,任由我咬着,连哼都没哼一声,我反而咬不下去了,松开口,哇哇哭了起来。
三年来所有的委屈,辛酸,煎熬,绝望,生孩子的痛,养孩子的难,白日的劳累,夜里的孤寂……种种情绪,一瞬间全都涌上心头,通过眼泪倾泻而出。
陆九桥长长的叹息,双臂环绕,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夏远晴,我错了!”他喃喃道,“是我不好,我思虑不周,你的委屈,都怪我!”
他不说还好,越说我就越委屈,眼泪像决堤的江水一样奔涌不息,连绵不断,擦了又来,擦了又来,堵都堵不住。
哭了足足半小时,才渐渐止住了。
陆九桥也知道越劝越糟,就一直不说话,默默的递纸巾,直到我完全平息下来。
他打开顶灯,让我看脚下的纸巾。
“你说,我要不要拍下来发个圈?”他说道,“保证所有人都夸我厉害!”
“滚!”我说道,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
“不哭了?”陆九桥捡起一地的纸巾,从手套箱里抽出一只垃圾袋,装进去,团的结结实实的,半开了车窗,一扬手,精准地扔进了路旁的垃圾箱,得意的一挑眉,“瞧见没,百发百中!”
“呸,不就是扔个垃圾吗?”我不屑道。
“不止是扔垃圾。”陆九桥正色道,“其他方面也一样!”
“滚!”我瞪眼道。
“滚去哪里?”他挑眉笑的邪/淫。
“夜市,老娘饿了!”我气呼呼地说道。
我们俩去了麦记茶餐厅。
点了一大桌子平时想吃又舍不得吃的高档菜品,我卷起袖子一顿狼吞虎咽。
陆九桥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说道,“这么能吃,一般人家还真养不起。”
我占着嘴,没功夫说话,只拿眼剜他。
说实话,我们家是开酒店的,从小到大,我在吃的方面还真没受过屈,我爸妈虽然不怎么管我,但物质方面管够的,后来去了美国,我爸怕我受委屈,钱大把的给,想吃国内的东西,他就让人大箱小箱的空运给我。
直到后来家里生了变故,我才被迫收敛了对美食的渴望。
三年多来,我很少有放开手脚吃喝的时候,除非逢年过节,或者夏天生日,才会叫上老徐,三个人吃顿好的。
如今好不容易有人掏钱,我当然得大快朵颐一番。
陆九桥全程只吃了两个墨鱼球,然后就掏出他最爱的歌帝梵,边嚼边叠飞机。
“陆九桥,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我吃了一阵子,觉得差不多饱了,才慢下来,和他闲聊,“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喜欢吃巧克力?”
陆九桥瞥我一眼,手上未停,三两下叠了个飞机掷向我,我伸手接住了,依旧看着他,等他的答案。
“我很小的时候,遇到了不开心的事,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陆九桥缓缓说道,“后来我爸找到我,给了我一块巧克力,他告诉我,巧克力就像人生,看起来很美很诱人,但并不全是甜的,还有苦涩,有苦有甜,生活才有滋味。”
“后来呢?”我没想到这里面还藏着一个小故事,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后来,我和我爸一样喜欢上了巧克力,他每天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给我一块巧克力。”陆九桥说道,仰首看着头顶的灯,半晌才收回视线。
我心里微微悸动,总觉得他还有没说完的话。
“那个爸爸,是……陆青山吗?”我迟疑地问道,怕问的唐突惹出他的伤心事,不问又抵不住自己强烈的好奇心。
“是,也不是。”陆九桥说道,“别往下问了,还没到告诉你的时候。”
“哦。”我实在不擅长刨根问底,只好做罢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陆九桥,你妈和阎美娜算计咱们的事你知道吗?”
“开始不知道,后来就知道了。”陆九桥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道。
“你听吗?”陆九桥说道,“我几次试图向你解释,你哪一次听我把话说完过?”
“……”我噎了一下,兀自嘴硬道,“我不听你就不说啦,你不是一向喜欢勉强人吗,刚才我还不想你亲我呢,你不照样亲了?”
陆九桥的视线落在我嘴上,忽然勾唇一笑。
“你这是在鼓励我对你用强?”他说道,上下唇一碰,发出“啵”的一声响,斜眼看着我,“要不要再来一次?”
“来你个大头鬼!”我登时涨红了脸,起身就走。
陆九桥从后面跟上来,问了帐单,抽出一打钱递给服务员,和我一起走出餐厅。
“陆九桥,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我站在路边,看着远处的夜色和近处的霓虹,说道,“你别以为跟我亲了个嘴请我吃了顿饭,我就会重新接纳你,这是不可能的事,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夏远晴虽然没骨气了点,但是,好马不吃回头草,我饿死也不会回头啃你这狗尾巴草的,你听见没?”
“想的可真多!”陆九桥冷着脸说道,“你不吃,我就吃了?”
“你……你不吃最好,再见!”我气哼哼地说道,踢了他一脚,转身大步离去。
妈的,还不吃,不吃正好,老娘这么肥美的草原,还愁没有马来吗?
赌气到最后,还是坐陆九桥车回去的,没办法,我得回去开我的车呀,钱包钥匙都在车上呢!
这样折腾了半宿,也不知道是喝完酒吹了冷风还是陆九桥的口水有毒,第二天早上直接就发起烧来。
翻出夏天的紧急退烧药吃了两包,开车去了酒店。
昨天我因为陪雅尼没有送周自恒回家,他就直接住在酒店了,这样也好,省得我再费劲去接他。
我以为自己没什么事,打算路过药店买点药吃,结果开到半路就出事了,幸亏是撞上了花坛,没撞上人或者车,不然就惨了。
也不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受了惊吓,反正出了一身的汗,整个人都清醒了。
下车检查了一下,车头有一个地方凹进去了,漆也蹭掉了一大片,把我心疼的,连拍了自己几巴掌。
没办法,只好临时拐去修车行去检修,顺便看看里面有没有撞出什么毛病。
这条路上只有一个修车行,就是卖给我这台车的那个,因此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就直接去了那里。
我去的有点早,前台只有一个值班的女孩子和一个修车师傅,并不是我熟悉的杨师傅。
我说明情况,那个师傅绕着车子看了一圈,又说要开一下试试,我干脆把车钥匙给了他,自己拎着包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等结果。
刚刚吓出的一身汗这会也下去了,感觉身上又开始发起烧来,我半倚半坐在长椅上,脑袋晕晕乎乎的,随时都要睡过去。
这时,旁边响起拉卷闸门时特有的刺耳噪音,我被吵醒,眯着眼睛看过去,就看到洗车部门前站着那个我见了好几次的高大身影,正一手拎着工具包,一手托着卷闸门往上送。
我扶着椅背站起来,心想这回非要看看你是谁。
我步履蹒跚的走过去,正好那人松开手转过身来,初升的阳光下,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线条硬朗又憨厚的脸,浓眉大眼,嘴唇轮廓略大,此刻虽然没笑,但我知道,他笑的时候会露出满口白牙和单侧的酒窝。
没错,他就是我三年未见的齐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