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夜已经被叶思恬迷得团团转了，眼里只能看到她一个，也傻呵呵地笑。

等他转头，叶思恬就会对着乾坤袋翻个白眼，似乎是在想，她堂堂叶家小姐，干嘛要来做这些事情。

江水烟嘲讽地笑了一下，原来叶思恬那两面三刀的性格，是从小就养成的。

她把倾漠尘当成自己人，可还是担心隔墙有耳，便给倾漠尘传音：“你说我杀了叶思恬的可能性有多大？”

倾漠尘明知道过往的一切，还得装作不知道地问：“你和那叶思恬有仇？”

“对，血海深仇。”

倾漠尘终于明白，叶思恬给江水烟造成了多大的伤害。若是他上一世不那么听神谕的话，结果肯定不是这样。

对感情只开了一窍，更多的还是懵懂。倾漠尘问：“若是我明知道你讨厌叶思恬，还对她好，你会怎么办？”

江水烟停下来，冷冷地看着他：“那我会让你离开，永远也别回来。”

抱歉，她这个人就是这么绝情，逼着他在自己和其他人之间做选择。她和叶思恬，只能要一个。

她不解地问：“为何会这么问？你和叶思恬有交情？”

倾漠尘摇摇头，很真诚地说：“没有。”

上一世他会护着叶思恬，也不光是神谕的指使，而是自己在小时候，受过叶思恬的恩惠。

准确的说，是她的前世，救过自己的命。

但她那个时候是凡人，有生老病死，百年后，形神消散。

她的转世，就是叶思恬。

登天讲求道心因果，叶思恬就是他的因，他不还了这份恩情，是没办法直视道心的。

若是没有江水烟，他做的一切不是什么错事。毕竟他上一世，谁也不爱，直视叶思恬的要求，他尽可能满足罢了。

错就错在，他不懂自己对江水烟的心意，所以对叶思恬做什么，都丝毫不忌讳，面对江水烟，也没有歉疚。

这一世听江水烟这么说，他最后问了一句：“哪怕我一点都不喜欢叶思恬，你也不原谅我？”

江水烟心情复杂，看着他点点头。“对不起，我就是这样自私。”

倾漠尘轻轻地抓住她的手：“虽然……我还是不太懂你们女孩子的想法，但是我会尊重你。你不喜欢我对其他的女人好，那我不对她们好就是。”

“如果你爱上她们了呢？”

倾漠尘挑眉：“那怎么可能。我如果会爱上谁，那人只会是你。”

江水烟慢慢地绽放了一个绝美的笑容，这般暖心的话，她盼了两辈子，没想到是从一个小金龙的口中听到的。

哪怕她活了上千年，此刻也像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要独占大人的宠爱。

“既然你答应了我，就要信守承诺，不管那叶思恬对你多好，你都不能喜欢她。”

“好。”

江水烟又琢磨道：“如果她真的对你有天大的恩情，那大不了你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也救她一下好了，其他时候，不准你对她好。”

倾漠尘重重点头：“我记得了。”

江水烟彻底开心起来，见到叶思恬，被她带来的阴霾也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