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对帝拂衣说的。

帝拂衣却不动地方：“不必号脉，我说给你听便好，我左脉寸脉悬而浮……”他把自己脉象直接说了出来，说的极为精准。

龙司夜顿了一顿，上下打量帝拂衣一眼：“你懂医？”

帝拂衣谦虚：“略懂一二。”

事实上他的医术比龙司夜还好，只不过他不懂现代医学，而通过顾惜玖的表现，他知道现代医学有些东西还是很可圈可点的，所以他才抱了万分之一的希望看看龙司夜会不会治。

事实证明他还是想多了，龙司夜为他检查了一圈也没检查出结果来。

又问了他一些病症引起什么的，帝拂衣只要不牵连身份的问题都回答了，龙司夜沉吟半晌摇头：“这种本座也是第一次见，他的返童和常见的那种返童并不相同，我只能治疗试试。”

顾惜玖虽然有些小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她心中关切：“试试？怎么试？”

龙司夜瞥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不善：“你是怕我拿他当小白鼠试验？你如果不相信我尽管把人领走！”

顾惜玖被他噎住，她其实就是问龙司夜医治法子，看她能不能帮上忙，并没有其他意思，更不是不相信他，但龙司夜却像是极敏感，说话夹枪带棒的。

她还没说什么，帝拂衣已经拉了她就走：“算了，不必他治，我们走！”

龙司夜手指蓦然握紧，头脑中骤然一热，一掠上前，将顾惜玖猛然一扯，那两个人显然没防备，顾惜玖向后趔趄两步，和帝拂衣相牵的手分开。顾惜玖还险些撞入龙司夜怀中。

顾惜玖万没想到他会如此，几乎下意识甩脱了他的掌握：“你做什么？”

龙司夜窒了一窒，他并不是冲动之人，但最近却偶尔脑抽办出冲动的事。

他低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如常；“对不住，冲动了。”

顾惜玖看了看他略显苍白的脸色，他有黑眼圈，脸上有难掩的疲惫，看来昨天为容伽罗疗伤让他累到了……

人太累的时候脾气都不会好，更何况龙司夜对她感情就有些特殊，看到她牵其他男人的手，他看不惯也正常，是她一时疏忽了。

顾惜玖对龙司夜毕竟是心怀愧疚的，如非不得已，她也不想让龙司夜为帝拂衣治病，免得刺激到他——

她更不是存心在龙司夜面前撒狗粮的，只是昨晚是一时情难自禁，也是她的疏忽！

她咳了一声：“没关系，你如果没法子的话，我带他……”

话没说完就被龙司夜打断了：“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好法子，我觉得可以在他身上试一试，应该有三四成把握。”

顾惜玖眼睛一亮：“什么法子？”

龙司夜看了帝拂衣一眼道：“这法子略有些复杂，大概要三四天时间，你们先在这里住下来，我预备一些材料顺便恢复一下灵力，三天后我们开始。”

……

容伽罗和容彻同坐车中，黑狐在外面赶车，车行迅速，在空中一掠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