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正和孙雅保持联系的两家出版社，自然不会忽略网文界的盛事！
书香中文要谈的是老白的新书《天龙八部》和《鹿鼎记》，孙鹏这边折腾的越厉害那边就越关注，有喜有忧。喜的是毕竟将来实体书的销量主要就看网络上的影响力有多大，这一番折腾之后肯定是不用发愁了；忧的是孙鹏现在名气蹭的一下涨了一大截，合同的事情更不好谈了。
除了书香之外，向日葵也同样如此。
虽然孙鹏在他们那儿要出的是儿童绘本，但是如今名气暴涨之后还怕没有出版社愿意出？就算向日葵自信在京城少儿图书出版社里鹤立鸡群，但是也不敢托大了。
然后……
精明的孙雅适时的改变了自己的态度，摆出一副“我弟弟这么牛逼，完全可以去找更牛逼的出版社谈了”的姿态，两个出版社自然而然就慌了：这家伙现在的人气正跟火箭一样上天呢，放跑了怎么行？
于是孙雅就打车来了老宅子，开着新车……哦，抱着购车合同回家了。
刚造了一百多万，孙鹏一时间心满意足。
自从前两个月把自己的钱都砸给梦工厂之后，这还是孙鹏第一次大手笔的花钱，而且还是二姐暂时借他的。平日里最大的开销也就是给车做做保养或者和郑嘉出去吃顿饭，因此久违的看着账户里少了一大笔数字，哪怕不是给自己花的，孙鹏竟然莫名的也感觉有点儿爽！
啧啧，这就是赚钱的动力啊！
其实孙鹏自己也不知道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他两辈子虽然都不是什么有钱人，但是对金钱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追求，住个两百平的四合院都乐的颠颠的，开个二十万的车也没觉得哪儿不好。但是真到了节骨眼上，他还是琢磨着如何能多给账户添点儿，添点儿是点儿。
所以二姐拿下和两个出版社的谈判，孙鹏也挺高兴。
心怀一畅这肚子就饿了，孙鹏看了看时间，打电话给女朋友想约着吃饭，结果人家正好值班，打电话给小姑想回家蹭饭，结果人家正好加班，无奈之下他只能有些孤独的回到家，然后给自己锤了颗蒜，下了碗面，顺便又卧了俩鸡蛋。
开瓶啤酒，喝两口。
原本只是想来一瓶润润喉咙，结果这鬼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几分钟干掉一瓶之后觉得还是口渴，孙鹏上辈子的酒鬼因子瞬间发作，然后就有了第二瓶、第三瓶和第四瓶……
等到孙鹏开到第五瓶的时候，他高了。
其实也难怪孙鹏高估自己，实在过来之后他就没喝过几次酒，忘了酒量这东西最主要的是看天赋的。所以孙鹏原以为自己还是十瓶八瓶没问题，最多就是勤快跑厕所而已，没想过自己的身子骨现在已经从两百一变成了一百二，那几两肉根本撑不住这么多乙醇了。
所以才刚刚开了第五瓶，他就彻底高了。
好死不死的韩风这会儿又打来了电话，上来就激动地喊道：“白大，您上后台看了吗？今天又涨了两万收藏……哎哟喂，这速度简直了！而且我刚才上网看了一下，好像罗诚罗天王在美国那边抖起来了吗，那个什么什么榜好像进了前二十，接下来肯定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哦，是韩大啊！”
听到手机里面叽叽喳喳的声音，这会儿正晕晕乎乎的孙鹏还是听出了对方的身份。
少年，你来的正好啊！
人生百态，喝酒尽显。
有些人喝高了倒头就睡，安静的不说一句话；有些人喝高了特别兴奋，上蹿下跳笑个不停；有些人喝高了郁郁寡欢，动不动就潸然泪下；还有些人喝高了则喜欢耍嘴皮子，只要没有彻底倒下就一直嘚啵嘚啵个没完没了。
孙鹏是最后一种，喝多了超喜欢说话的那种，就是身边没人一直憋得难受。
正好韩风撞上门来。
就你了！
抖擞精神，孙鹏开喷……哦不，开始说了：“韩大，你来的正好，不是我说你们书香中文网，实在是太抠门了！”
“啊？什么意思？签了四级合约的人说我们抠门？”
韩风瞬间蒙了，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机屏幕……没打错电话啊！
不等韩风反问回来，酒品差劲的孙鹏已经跟机关枪似得继续喷了起来……
一连十几分钟，喷出了不知道多少句话。
如果稍微详细的总结一下孙鹏的话，那就是——你瞧瞧人家书香出版社和向日葵出版社是怎么干的？直接把版税提到了最高啊！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哥们儿现在更牛逼了你造不？哥们儿现在是书香的流量担当了你造不？现在天龙和鹿鼎记还是四级合约有点儿亏了你造不？下本书咱们应该好好谈谈五级合约了，你造不？
如果用一句话总结孙鹏的话，那就是——他已经不满足至高神的位置，希望这个作者金字塔再出一个更尖的塔尖出来了。
如果用四个字来总结孙鹏的话，那就是——他膨胀了！
这一连串你造不说的韩风是两眼发直，目瞪口呆，几次都忍不住再次去瞧屏幕上的号码，看是不是打错人了。
一直到说的尽兴了之后，孙鹏才一句拜拜挂断了电话。
上床，睡觉！
留下电话那头的韩风一脸的懵逼，听着耳边那嘟嘟的忙音，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
第二天，书香中文网例会。
“简单来说，这是一次双赢的营销！”
大会议室中，一个文质彬彬、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朗声道：“不过很可惜的是这次营销并不是由我们书香中文网主持的，我们甚至都没有能力复制它！当然事实上，我想除了这位老白之外，应该也不会有第二个作者可以成功复制它了。”
“呵呵……”
金丝眼镜话音一落，会议室内就响起了一阵善意的笑声。
大家都不是外行，自然很清楚就算有一首好歌也没可能请得动马博远这种等级的巨星，除非有人能像老白那样一出手就是六首好歌，而且在此之前还能卖给两位天王八九首好歌才行！
略微安静了一些之后，一个三十八九岁的短发女人笑道：“老白的那几本书收藏应该都破两百万了吧？啧啧，这个成绩可是相当了不得啊！这么看来，咱们之前给这个老白四级作者的待遇倒也不算过分！”
“呵呵，还过分？恐怕下本书人家连四级作者都不干了！”
中年男人推了推自己的眼睛，笑眯眯的说道：“根据我们的编辑了解，这位孙先生……也就是老白似乎对七成的分成依然不是很满意，这两天曾经和编辑提过五级合约的事情！所以我们估计，下一本书他应该就会正式提出来了。”
“五级？不可能！书香从没有过五级合约！”
听了金丝眼镜的话之后，短发女人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家大业大的书香中文早就不是十几年前刚创业的时候了，被对手挖走一个普通作者都跟被挖了块肉似得。现在旗下四大至高神，二十余位大神，中小神无算，缺了谁地球不照样转？
对于短发女人的态度，周围一片附和之声。
“呵呵。”
轻笑了一声，金丝眼镜并没有和他们争论。
不可能？
十五个点的版税，出版社那边不是也说过不可能？
结果现在两本新书才发布了几天？出版社那边就急吼吼的和人家孙鹏敲定了出版合同嘛——十五个点的版税，而合同年限还是八年！
这有些人，真是当大爷当习惯了。
所以现在为了这种事儿争吵没什么意思，回头等人家真的提出来了，然后携着数以百万计的读者和你谈的时候，你自然就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了……
……
“我就说嘛，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甩着手里的出版合同，孙雅很是得意的笑道：“昨天上午谈妥，今天就把合同的电子版给我发了过来！不过合同年限还是你要求的八年，但是版税我昨天又给你要了一个点回来，现在是十三个点！嘿嘿，如果不是你发新书闹腾了这么一次，估计向日葵出版社还在那儿坚持十二点十年呢！”
买了新车，孙雅当经纪人的热情就跟打了鸡血似得。
“呃……怎么又是十三点？”
看着春风得意的二姐，孙鹏彻底风中凌乱了！
这还不如十二个点呢！
不过这会儿可不是打击经纪人积极性的时候，孙鹏只能是干笑道：“不错，还是二姐你有本事！对了，首印是多少套？”
“两万五千套！”
说起印数的时候，孙雅的双眼马上就开始放光了：“出版社觉得你现在正在势头上，所以临时决定首印两万五千套。而且因为全部是铜版纸印刷，定价最后是三百八十块，首印的版税一百多万……嘻嘻，一下子就有五六万入账，好开心啊！”
“切，瞧你那点儿出息！”
嘴上鄙视了二姐一把，孙鹏自己却暗暗心惊。
我靠，这个世界的图书果然是贵！
整套绘本三百八，一本下来就要将近四十，这价格可真心不算便宜。孙鹏记得上辈子给外甥女讲的那些国外原版绘本，同等规格的大多也就是6.99、7.99欧元的样子，只有少数能卖的高一些而已。
没有理会弟弟的鄙视，孙雅自顾自喜滋滋的算着小账：“这套绘本首印还是太少了，赚的暂时不算多，可是年底如果《天龙八部》和《鹿鼎记》完本的话，人家书香出版社可是一口气要印一百二十万套的！到时候我的分成至少也是上百万，一下子就能把你小子的钱还清了，自己还能剩不少油钱……”
懒得再搭理陷入幻想中的二姐，孙鹏拿过合同签了字。
总算是要出版了！
从于若男她们手里拿到成稿都两三个月了，虽然郑嘉从来没有催促过，但是孙鹏自己也有些急了。不过他毕竟不是什么圣人，还不至于为了早点儿送福利院孩子们图书就牺牲自己的利益，好在现在合同一签总算是踏实了。
不过……
送走了二姐之后，孙鹏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奇怪，昨天晚上我肯定在电话里跟韩风说了很多事情，可是到底是什么呢？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