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呈宣整个身体都靠在林月身上。
林月不仅仅要扶着他,还要开路。
林月有点受不了推了推他:“你能不能站一下,或者坚强一点自己走。”
牧呈宣不干,“男宠不就是这样吗?柔弱无力,要靠着女人生活,我现在是你的男宠,所以,主人人家好怕怕。”
林月:“……”
林月:“还不是。”
牧呈宣:“你有条件,还不让我有条件,我现在的条件就是要看看,我的主人啊,能不能保护我。”
林月看过去,牧呈宣抬头,还眨巴眨巴眼睛,做出娇羞的姿态。
林月真想一巴掌盖过去。
他一个猛/男,做这样的动作,想要油腻谁啊。
牧呈宣却没有半点自觉。
林月感觉半边身体都要费了,又酸又累,她忍无可忍把他推开。
“哎呀。”牧呈宣夸张往旁边一倒,“要是换了花颜那小白脸,你一定不会这么对待他对吧。”
林月没有明白,为什么突然提到花颜。
“你提他做什么?”
牧呈宣看着林月坦荡荡的表情,他笑了笑,也是林月这人,你要是不直接表明,她肯定不会多想。
牧呈宣笑了笑:“没什么,毕竟他长得比女人还要好看,我看他不顺眼。”
林月甩了甩酸痛的手臂:“我还看你不顺眼。”
林月环视四周:“看来我们提前的部署还是有点用处。”
追杀林月的人一直没有追上来,就说明他们被人引开了。
现在只要他们找到就近的村庄,改头换面到达最近的县城外与他们的人对头,拿到路引进入县城,在跟着商队一起往容家方向继续走。
虽然麻烦一点,路程也久了一点。
但这样做,至少保证了生命安全。
牧呈宣哪怕身体在强悍,也抵达不住两个伤口,在春天这样湿气极重的季节下,伤口第一时间没有处理好,有个伤口发炎了。
牧呈宣开始高热。
他第一时间察觉异样,没事的时候一直赖在林月身上,有事的时候,牧呈宣倒是吭都没有吭一声。
他自己乖乖走着。
林月还觉得有点奇怪,看了过去,他还对林月露出不正经的微笑。
林月皱眉,不想理他。
走了两步,还是觉得奇怪,“牧呈宣,你过来。”
牧呈宣笑得很是邪气:“怎么,刚才把我推开,现在又要我过来。你不是还不承认我男宠的身份,女人啊,真是说一套是一套,你这样把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会伤心的。”
他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就是迟迟不过来。
林月走到他面前,伸手想要去摸他额头,她觉得他的脸有点红。
就是因为他的肤色,林月看得不是很真切。
牧呈宣居然躲开了。
林月又把他拉过来,“别动。”
林月的手放在他额头上。
他笑道:“你的手有点脏诶,这一天都没有洗手了,我嫌脏啊。”
林月踹了他一脚,“把嘴巴放干净一点。”
“我的手也脏啊,这不是很正常吗?”牧呈宣还摊开自己大手掌。
他的额头很烫手,林月眼底有着担忧,却听着他那张嘴还在贫,她没好气用力拍了他的手掌心一下,“少废话,保留一点体力。”
之前是牧呈宣死皮赖脸赖在林月身上,这次是林月非要搀扶着他。
牧呈宣道:“林月,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想我。”
林月:“不会。”
牧呈宣居然有点伤心:“我跟你一起共患难过,你居然这么对待我,我很伤心。”
“闭嘴。”
林月双手抱着他的腰,他的身体不断的往下坠着。
牧呈宣闻着她身上的香味,“你这香囊的味道真好闻,哪怕几天不洗澡居然还这么好闻。”
林月:“……”
林月觉得他会死,有很大的原因,是被她勒死的,杀人动机就是他这张嘴太欠了。
牧呈宣把头埋在林月的脖颈处,蹭了蹭她的脖子,唇瓣擦过她的肌肤,带起一片战栗。
“林月别想着他,你经常想起他,看着很刺眼。”牧呈宣突然说道。
林月垂下眼眸,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确实想起了霍弋。
牧呈宣:“你这么优秀的女人,世间上哪个女子能做到你这般,你清醒理智,强大坚强,惜命,为何要困与他呢。”
林月并不想讲。
她并不是困在霍弋情感中走不出来,是……是因为她不想走出来。
她跟霍弋很合拍,霍弋是个好男人。
三观跟她很合,价值观什么都很配。
跟霍弋一起生活,她整个人身心都是愉悦的,这样的男人叫她怎么能忘记呢。
怎么能不可惜呢。
牧呈宣:“县主,我想,我有点撑不住了。”
林月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
牧呈宣还偷亲了一下林月。
“县主,你把我丢下吧。你带不走我的。”
牧呈宣的声音开始虚弱了,他真的太困了,真的撑不住了。
“别睡,我看到村子了。没有你震慑,我害怕被他们卖了。”
牧呈宣低低笑了,只是这个笑,这能够他扯着嘴角,最后他还是陷入昏迷之中。
林月不发一言,拖着他继续往前走着。
就是没有牧呈宣借力,她真的好吃力,好吃力,甚至路都走不稳了。
可是林月还在坚持着。
自从她开始赚钱后,她就没有没有再干过这样的体力活了。
明明看到前方有村落,可就是走不到。
天从亮变成黑,期间林月停下来两次,给牧呈宣补充水分。
……
牧呈宣醒来时候,是在一个农户家中,一名漂亮少女做在他面前,含羞带怯看着他。
少女并不是林月,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少女见他醒过来,赶忙上前询问道:“这位大哥,你觉得如何?”
牧呈宣环视四周,他没有看到林月的身影,他问道:“跟我在一起的姑娘呢?”
“没有什么姑娘,我们看到你的时候,就你一人在村口。是我把你带回来的。”
牧呈宣想要起来去找林月。
少女拦着他:“这位大哥,你身上的伤还未好透,还不能行动,大夫说了你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