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毕竟光是凭着裴珠那个蠢货,不可能联系上这帮绑匪,那些绑匪若是身后没有撑腰的势力,也没那个胆子敢伤我们夜家的继承人。”
夜老爷子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这些事情敖乾应该早就知道了才对,之前也审问了那个活口不下三四遍,按理说能问出来的都问出来了,他莫不是发现了什么新的消息,所以才这么急匆匆的要重新提审那个绑匪?”
“这……”
“这方面的消息,小人实在不知道。”
管家为难的摇摇头,毕竟那个活口是留在执法队的地盘上的,他能安插.进几个眼线已经算了不得了,具体的消息他实在也不知道。
“算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盯着裴珠,千万不能放跑了她。”
最后反而是夜老爷子最先放弃了。
“估计是那个绑架案的幕后黑手有了些苗头了,所以敖乾才会这么干。”
“先不用盯着敖乾那边了,等有什么大的异动再报上来,还是黄金血更重要。”
“是,我明白了,老爷子。”
管家恭敬的低头。
执法队监牢中。
说实话,执法队的监牢还算环境优良,并不像某些地方的监狱那样管理混乱,要不是心里存着事,绑匪早就躺平了,毕竟是亡命之徒,进过的监狱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早就习惯了。
绑匪躺在单间的床上,十分无聊的磨着牙。
“艹,夜昱霆那个小兔崽子,也不知道现在死没死。”
“到时候要是老子下手更快一点就好了,现在只捅了他一刀,要是让他活下来可就糟了。”
“可惜了我的兄弟们……”
想起现场那些横尸遍野的场景,饶是绑匪自诩冷心冷情,也还是有些伤感。
毕竟大家就算没有什么亲戚关系,但也在一起混了那么久了,不管是亡命天涯还是犯案子,大家伙也处出来了点儿感情,最不济也觉得算是朋友。
不过现在就留下他一人了,实在让他有些心灰意冷。
不过绑匪还是有一点没想通,这个案子不就是他们团队最常干的绑架案子吗?
他们干这类似的案子数量不算少,成功率也挺高,毕竟他们都是盯着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孩下手,有钱人家大多心疼孩子,又有足够的资本,付得起他们要的资金,因此大多都是十分乖巧的送给他们钱,也不敢惊动警察,生怕他们家的宝贝孩子被撕票。
就算偶然有失手的,也最多是拿不到钱,逃之夭夭,他们团队可从来没有一次受过这么大的打击,甚至被杀的只剩了他一个人。
“当时的情况老大他们它明明可以跑走啊?为什么非要和那个领头的夜昱霆纠缠呢?像是非要他的命不可一样……”
这个算是有几分好运的绑匪,并不是团伙中的上层,因此并不知道那些隐秘的消息,只当这是一次像往常一样简单的绑架案罢了,因此他也格外想不通。
想不通为什么明明察觉到危险了,老大他们还是不跑,结果让那么多兄弟们送了命。
也想不通为什么一开始要挑选这个对象,明明他们以前挑选的都是那些有钱但是钱倒没什么势力的人家,唯一能依靠的不过是报警,因此在他们的武力胁迫下,大多数都能成功。
这次挑选的却是名声在外的夜家,只要能上网的人,谁不知道夜昱霆顺利掌管着执法小队,那可是名正言顺的军队,他们老大难道突然失心疯了,非要跟这么一个硬茬子干上?
“真是想不通啊想不通……”
“夜昱霆虽然是挺有钱的,但他的命不值钱啊,又没什么人想买他的命,老大他们为什么非要他死不可……”
绑匪在简陋的床上翻了个身,难得对老大也生起了点怨气。
“要是还和以前那样多好,兄弟们缺钱花了,就随便绑架个小孩子或者女人,他的家人自会乖乖送上钱来,也没什么危险,兄弟们不过是出来遛弯一趟,回去就能灯红酒绿,吃一碗扔一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现在倒是好了,钱也没拿到,兄弟们还都死了,就留下我,虽然捅了那个夜昱霆一刀,但就算他死了也换不来兄弟们那么多命啊。”
“我还被执法队抓进来了,不知道要待多久……”
绑匪似乎是似乎是想起了以前在外面快活的那些日子,十分不耐的在床上转来转去,显而易见的暴躁起来。
“喂!就是你,出来!”
突然监狱的栏杆被敲响,绑匪被惊的一下子从床上掉了下来。
不过虽然来人的态度粗鲁,但是绑匪却一言不发的走到了门前,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
绑匪知道这是要提审自己了,毕竟之前那个叫敖乾的男人也审过自己几次,流程他都有些熟悉了。
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为了不受皮肉之苦,绑匪十分乖巧的等在门前,看见门被打开了,也没动什么逃跑的心思,乖乖跟着来人走了出去。
毕竟头一次他也试过逃跑,然后直接被看守的门卫撂倒在了地上,顺便暴揍了一顿,疼得他呲牙咧嘴,好几天都吃不下饭去。
得了教训的绑匪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加上自己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敖乾也没从自己口中问出什么,因此次数多了,绑匪也就有些自暴自弃,想看看最后到底会怎么处理自己,干脆变得听话起来。
熟悉的走廊,熟悉的方向,果然是敖乾之前几次提审自己的屋子。
绑匪轻车熟路的坐了下去,甚至还有多余的精力打量一下屋子。
果然还是老熟人,敖乾一脸严肃的坐在对面,眼神如鹰隼般犀利,死死盯着自己,似乎要看到自己每一个谎言。
绑匪张口就来,熟悉的像是背了千八百次台词。
“敖乾队长啊,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在团队里就是个小杂兵啊,你说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也没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就别折磨我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真的问不出什么的。”
敖乾仍然不开口说话,冷冷的看着他,倒是敖乾身边的人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