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靳子衿写的,是月如镜写的。
他们已经回了岭南有段时间了,可是路途遥远,算算时间,这怕是他们刚到岭南没几天就让人送来的信,兴许只是报平安的,顾悠悠也没多便,便撕开了密封的火漆。
月如镜的信倒是洋洋洒洒,他先是报了平安,又说他要成亲了,与南诏和亲,这是皇上下的圣旨。
顾悠悠皱眉,成亲就成亲,干嘛非得强调这是皇上的圣旨啊?
和段小妹相处了几个月,顾悠悠觉得段小妹还是不错的。
段小妹性情洒脱,又那么崇拜着月如镜,想来他们日子不会太难过。在她看来月如镜始终不肯成亲,多半也是因为道观里住久了有关,住得心如止水了。
不过没关系,没吃过肉的人觉得肉恶心,一旦吃上了,便会食髓知味。
她将信收好,放进抽屉里,等靳子衿回来后再交给靳子衿看。
顾悠悠又将写好的给靳子衿的回信交给了香椿,道:“让人尽快将这封信送出去吧,要快哈。”
她算了算时间,要是不够快,靳子衿就收不到了,他回来了。
……
张丞相的禁足总算是解除了,这一天,顾武也被解除了足禁。
他早就过惯了四处潇洒的日子,被关的这几天他都快被憋死了。
早上张丞相告诉他可以出去走走了,他便立刻向账房里支了银子,跑出去潇洒去。
而看着大把的银子又打发了乞丐,张诗雨气得不行。
“爹,我可是说好了啊,我要是嫁不出去,这张府就得有我的一半。”
张丞相面色一沉,说道:“哪有女子继承家业的?你嫁出去,爹为你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家还是你弟弟的。”
张诗雨一跺脚,冷哼道:“你打发乞丐舍得,给我就不舍得?你去看过老乞丐一天花多少银子吗?上次被人骗了一瓶子女儿红,那酒钱够我花一年了。哼,他倒是大方,当我们家是造钱的吗?”
“行了行了,这女人不管大小,都小气得很。”
张诗雨:“……”
“你也别整天嚷嚷了,好戏就要开场,且等着吧。”
张诗雨眼前一亮,忙问道:“要开场了?终于要开场了,什么时候?”
张丞相笑眯眯的道:“快了快了,就这几天。对了,今日就开始科考了,顾水生去了吧?”
本来张诗雨还挺高兴的,一听自己老爹不谈老乞丐就说小乞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去了去了,爹,看那小乞丐考个状元出来给你光宗耀祖不成?”
“你这孩子,爹给我说过多少次了,爹这是惜才。”
……
顾武被张丞相关了几天,外面传成什么样子了,他只听张家下人偶尔说说,知道个大概而已。
这次他从张府出来,亲耳在一间酒楼里听到那说书的说得火热连天他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程度。
就说嘛,张家的女霸王怎么老找他晦气,敢情是被那些家伙传变了样,都搞成说书的了。
“哒哒……这张家小姐不爱财富不爱权,偏偏爱上那一锅酸菜鱼,从此看着那做鱼的厨子似萧郎,相思病一发可不收拾……当当当里个当……不做正屋偏做妾,又逢悍妇来阻隔,奈何天下父母心,丞相救女心又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