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什么东西?以前见到咱们那脑袋低得像个鹌鹑,现在你看看,瞧她那小人得志的样子。”
“唉!你也别泛酸水儿。谁叫咱们没那种觉悟呢,都中了毒。你没听说过吗?不叫的狗才咬人,我看那左夫人就是那种……狗!”
林浅晴听到了,皱起了眉头。
“咳咳!”
她咳嗽两声,那些议论的女子们立马停了下来。
“王妃!”她们低着头,脸色涨红。
林浅晴扬起下巴淡道:“闲得没事做了吗?还不去领药,还想不想生了。”
众人一听,立马作鸟兽散。
想啊,谁不想生孩子啊,那药再难吃也得吃啊。
这就是命啊,人家喝参汤,她们喝苦药。
林浅晴跟着方才左夫人的婢女绿柳向左夫人的院子走去,转了几条长廊,又过了水榭,七弯八拐的才到了左夫人的院子。
心道:也太偏僻了些,当初她们进府里,她都是让她们自已挑选院子的,没想到左夫人挑选了一处最偏僻最远的院子。
她平时又不出门,难怪了她在府中的存在感那么底。
院中左夫人正在跟她的婢女说着话,婢女扬眉吐气后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眉飞色舞的讲述着从自己的主子受宠之后,她在这院子里的下人堆里如何的受欢迎。
但是她的主子左夫人似乎差不在意,她低声道:“先倒霉的永远是出头鸟,我告诫过你,做事做人都不可太过张狂,看你这样子,已经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夫人!”绿柳嘟着嘴道:“以前在左府里,咱们为求自保,只能低调行事。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您再低调下去,王爷都飞走了。”
左夫人顿了一下,想起这一夜夜的甜蜜,她的脸上逐渐露出一丝笑意来。
除了第一夜他只顾着自己索求,弄得她痛不欲生之外,后来的每一夜里他的温柔都能揉进她的骨子里。
唯一不足的是王爷有一个怪癖,只在半夜里来,不让开灯,也不说话,到了天亮了他才会同她说上几句话。
“夫人,您看,您也笑了不是?”
左夫人被绿柳说得一阵阵的脸红,主仆二人在院中嬉笑打趣,院子虽然偏僻,却比这晋王府中任何一个院子都要喜气洋洋。
林浅晴顿住了脚步,停留了半晌,又转身离去。
她本想来为左夫人换个好一点儿的院子,见此情形,让她明白那院子好与不好,从来不在院子本身。
她们这样挺好的,偏僻一点儿,反而像远离了凡尘一般,一间安静的世外桃源。
可嬉笑中,左夫人突然捂着心口吐了起来。
绿柳吓了一跳,惊道:“夫人,你怎么了?”
想到刚吃下了那碗参汤,绿柳吓得面色惨白,大叫道:“是不是那碗参汤?夫人,您可别吓我。”
本来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林浅晴停下了脚步,又转回身,看向林中的主仆二人。
绿柳扶着左夫人一脸的焦急,左夫人捂着心口呕吐不止。
她惊了惊,忙上前去查看左夫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