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悠很好来一句:老娘身体好得很。
但她忍住了,将视线投向了靳子衿。
决定权还在他手上,皇后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下了。
靳子衿自然也不会让她失望,他道:“母后说得在理,不过这过日子,还是要自己过得舒坦才行。皇祖母方才也说了,我总不能娶个妻子回家相对无言,所以我选择意趣相投的顾悠悠。”
皇后再次被毫不留情的打脸,脸都气青了。
“你们……你们不过是……”演了一场戏这几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皇上的暴呵打断。
“皇后,你今日逾越了。”
皇后心口起伏着,不甘心的压下心中的不快。
她生为皇后,皇子公主们的亲事照说都应该由她亲自过问。
这靳子衿才回来,他的一门亲事她居然都左右不了,这让她觉得很失败。
当年同她争宠的女人,除了那个顽石一般存在的盛巧月没能撼动,其他人都被她斗垮了。而现在这些嫔妃都是唯她马首是瞻,十分听话的女人,她不允许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在皇家的宗谱上。
皇后向一旁愣住的张诗雨递着眼色,让她说几句。
可现如今这情况,被打脸的又岂是皇后一人,还有她们这两个无辜的女子啊。
但要说就这么败给了顾悠悠,她也是不服气的。
论才貌论家世都不输给顾悠悠,就因为那何为道就输了,她如何甘心?
张小姐上前一步,对靳子衿恭敬行礼,说:“大皇子殿下,诗雨也有不明白之处。”
“哦?”
大家都诧异的看向这个胆大的女子。
她是张丞相家的女儿,张家的子女向来才情出众,只可惜比不上顾悠悠。
“你说。”靳子衿淡淡的说。
张小姐道:“既然道是万物本源,万物皆为道,那么诗雨所说的道宗为道又有何不对?难道道宗非道?”
此言一出,大家觉得也很有道理啊。
张小姐此言没毛病,谁敢说道宗非道?。
皇后露出了笑脸,这张家的人果然都生了一张伶牙俐齿,要不张丞相那张嘴巴能在朝堂上力战满朝文武,除了那解涣之以外无人能及吗?
顾悠悠却是冷冷一笑。
张诗雨问得虽是极好,可惜她遇到了靳子衿。
靳子衿不将她说得服服帖帖她名字倒过来写。
靳子衿说:“正因为万物皆为道,所以说什么都是错,也说什么都是对,唯有不言不语,方才是最好的答案。”
顾悠悠本以为会听到靳子衿口若悬河讲一道家的大道理,却不想他只说了短短一句就定了输赢。
顿时觉得少了几分趣味。
不过对靳子衿来说,他只是不想与不相干的人多费口舌罢了。
太后轻轻点头,道:“子衿说得有理,虽然张小姐说得也对,但要说最好的,还是悠悠。”
太后与盛贵妃都是出生低贱之人,她们是奴婢出生,那身份地位可是与顾悠悠有着相当的距离,所以她们并不觉得靳子衿娶顾悠悠有什么不妥。
张小姐咬着嘴唇脸色煞白,她这是腆着脸去问,然后被他毫不留情的说了她不如那个女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