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云兮颤巍巍的转过头,看向马车顶上盘腿打坐的人。
她们在里边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他想,上边那位也听得一清二楚。
那些话将他吓个半死,一是真的怕被杀人灭口,二是怕她们俩那毫无顾忌的话,惹怒了车顶上的阎王,直接拍死了她们。
反正,他是特想拍死车里的两个女人。
玉玑子睁开了眼睛,冲谷云兮点了点头。
谷云兮拉住了马,将马车停在了路边,手中,拿着一条黑色的蒙眼布条。
再抬头,发现车顶上已经没有人了,玉玑子神出鬼没,不知道去了哪里。
瑟西被从马车里放了出来,谷云兮忙将黑布条递给了她。
瑟西白了他一眼,骂道:“狗腿子!”
言罢,顺手将黑布条子抓了过来,绑在头上遮住了眼睛。
谷云兮将她扶到草丛后面,退到一边,道:“你快些吧,我给你守着。”
瑟西道:“走远一些,不准偷看。”
谷云兮嘴角直抽,愤愤的道:“谁偷看谁长针眼。”他是那种人吗?
瑟西解决好个人问题,谷云兮又将她扶回马车上。
路上,谷云兮四下看了并没有看到玉玑子,便小声的在瑟西耳朵旁说:“你们别在马车里乱说话了,外面听得清清楚楚,那老变态一直坐在马车顶上。”
瑟西一个踉跄,要不是谷云兮扶着,她便摔倒在地上了。
她回去后把这事告诉了顾悠悠,顾悠悠气哼哼的,冲着马车顶狠狠的拍了几下,大骂了几声老不死的老变态才罢休。
于是,这一路人都没消停过,两个女人在马车里冷嘲热讽的吵了一路。
谷云兮看了看马车顶上的人,安然不动,似乎是没有听到一般。
要不是他总会在他叫他的时候第一时间睁开眼睛,他还以为这老头子进入了传说中的入定状态,更本听不到。
谷云兮觉得自己错了,不应该提醒她们。
……
靳子衿并没有立刻去岐山,师父老了,总不能什么都靠着他。
且他得先去三清观找月如镜才是,顾悠悠被带走了,那么其他药人呢?
正好就在这一天,月如镜收到了消息,他正焦急怎么将这个消息传给师兄呢,没想到师兄就回来了。
只是今日的师兄,看起来同平日里不太一样。
他脸色有几分白,中了寒毒后,他可是很少白过脸。
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虚弱,眸子里漆黑一片,这样子的师兄,最是可怕。
“出了什么事?”月如镜来不急告诉他那件重要的事,忙追问靳子衿。
对他来说,天大的事也不如师兄重要。
靳子衿受了伤,又疲累的赶路,身体已经严重透支。
他坐在了矮塌上,低声道:“悠悠被玉玑子带走了,岭南的药人可还安全?”
月如镜心里狠狠一颤,他要说的,正是这件事。
这可怎么办?
月如镜握着老爹送来的书信往身后藏了一下。
靳子衿无力的瞥了他一眼,说:“拿来。”
“师兄。”月如镜将手又往身后藏了下,还后退了一步。
靳子衿叹道:“是不是她们也被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