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悠会舍命救他,超出他的预料。
“什么人,站住!”是两个守卫的道童拦住了马车。
马车停了下来,身子因为惯性向前倾斜,神游天外的月如镜也回过神来。
他忽略林浅晴怨恨又惧怕的眼神,掀起了马车的帘子,冲外面的道童道:“是我,让开。”
两个道童微微一惊,忙抬手作揖“二师兄,这马车……”
“让开,耽误了正事你们负责?”月如镜一向温和,天宗弟子们都知道。但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是从未有过的震怒,那声音沉得似铁,一字一句都带着难言的戾气。
见着温和的二师兄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还是头一次,两个道童不敢再说什么,赶忙让开了路。
车夫架着马车直接进了道观,直到马车不能再前行才停了下来。
靳子衿独自一人坐在殿内,听那外面传来的马蹄人,亦是惊讶的得。
谁敢把马车驾进来?就算是皇帝也不会这么不尊敬道宗圣地。
“外面是怎么回事?”靳子衿正问殿外守着的道童,话音刚落,那朱红色的大门竟被人一脚踹开。
靳子衿皱眉抬起头来,正瞧着月如镜抱着不省人事的顾悠悠前来,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恐惧失措。
林浅晴跟着进来,大口的喘气。
她是跟着跑进来的。
“怎么了?”靳子衿快步上前把顾悠悠接了过来,入手冰凉,看她的脸色,他已经猜到了原因。
月如镜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脸上满是悲愤自责的神情。
“师兄,都是我的错,不小心被冰蛇咬了,顾悠悠为我吸了毒。”
冰蛇咬了及时吸毒也没用,靳子衿没有去管月如镜怎么活得好好的,而是立马将顾悠悠抱进了内殿。
“哎哎,表姐……”气未喘匀,林浅晴就看到表姐被一个白衣道士抱走了,人也没看清,且对方一句话没说,她哪里能放心?忙追上去。
月如镜这番发力也是到了极限,手脚开始虚脱,却还是在最后一刻拉住了林浅晴。
“不要进去,那就是我师兄,他会救她的。我快撑不住了,得休息一会儿。你把门看好,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月如镜瘫坐在地,就再也起不来。
他身上的毒素与顾悠悠那针血清起作用不久,他身体正虚弱得厉害,刚才又爆发了潜力带顾悠悠来师兄这里,早耗干了他全身力气。
他倒在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林浅晴担忧顾悠悠,却又不能不管月如镜,只得能先把他弄到矮塌上去。
“月世子,得罪了。”她是正经的大家闺秀,虽然与一般的大家闺秀不太一样,到底不好直接去接触陌生男子的身体,所以先打一招呼。
林浅晴费了老大劲儿把月如镜拖到矮塌上,一会儿后,月如镜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
划开腕上的血管,殷红的鲜血流成了一股小溪。
不一会儿,就流了满满的一大碗。
靳子衿手是颤抖的,从未这么心慌过。
他简单的给自己止了血,便抱起了顾悠悠,把那碗新鲜出炉的热血给她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