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会医术的可不多啊,她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要在岭南开医馆?哼,有人找她看病才怪了。
年轻的女子,自是一脸的不屑,要不是看着靳子矜在这儿,估计已经大堆讽刺的话把顾悠悠给埋了。
不过老夫人却是无半点儿讽刺之色,重新审视起顾悠悠来。
话说人不可貌相,话说山外自有高人在,有些话不无道理。
她若不是真有些特别的本领,靳子矜又如何看得上她呢?
况且……查她底细的人还没有回来,光凭从月如镜口中问出的话,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
老夫人荡开一个温煦慈祥的笑,说:“开医馆那是悬壶济世的好事,悠悠一介女子,比那男子开医馆更为难得。既然如此,老身便不多留了,你们定好了开张的日子莫要忘了让阿镜告知老身一声,我们也好备上一份薄礼,聊表心意。”
顾悠悠与靳子矜拱手道谢:“多谢老夫人。”
月如雪本是早准备好好羞辱顾悠悠一番,却在老夫人的警告下啥都没说出来,等他们走了,那张小脸已经狠得皱成了团。
“祖母,你方才为何不让我说,还有你,干嘛拉着我?”她指向自己的大姐月如霜。
月如霜一个庶出的女儿,还没娘,又不如月如雪讨长辈们喜欢,自是处处让着她,不敢与她争辨。老夫人看在眼里,也觉得这嫡女娇惯了些,哼一声,不悦道:“你姐姐比你大一岁,却比你稳重好几岁。我知道子衿娶了别人你心有不甘,可你也不想想,对方什么情况你都没摸清就胡乱向人家出手,你又如何拿捏那个分寸?”
“我……我需要拿捏什么分寸?总之,她就是不对。”
老夫人冷笑:“是,谁嫁了子衿都不对,除非那人是你自己。唉,也怪你父亲,好端端的,八字没一撇呢,给你留什么念想。当初他说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妥,子衿这孩子好是好,可也大你太多了,他要是成亲早,孩子都快赶上你了。这么多年他杳无音讯,我就猜到他成家了,你根本没戏。”
“呜呜……祖母!”
“行了行了,不管那顾悠悠以前是个什么身份,人家现在的身份都是子衿的妻子。你啊,哎,还得我老婆子操心。翠珍,把岭南的适婚公子们都调查一遍,给她挑个合适的,免得老惦记不该惦记的。”
侯爷夫人应道:“唉,娘!”
……
天气越发凉爽,修缮房子的工人们还是累了一身汗。
顾悠悠煮了下火的绿豆汤给他们解暑,那些工人们,感激不尽。
“顾大夫,已经付给我们工钱了,怎么再好意思吃你的东西。”
顾悠悠道:“这几日大家尽心尽力的辛苦了,这是应该的。”
“既然顾大夫这么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顾大夫人真好,做大夫的,就是要心眼儿好。”
“是啊,这济生堂里一定生意红火,日进斗金……”
“我这是医馆,可千万别生意红火!”
众人恍然大悟,又哈哈大笑:“哈哈,是是,医馆可不能生意红火,是我们口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