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矜受不了他卖关子,不耐烦的瞪他一眼。
月如镜继续道:“我看到她给元成治病了,之前我有给你讲过我调查济生堂那几个人的事,就那个差点儿被送进宫做太监,一生下来就有毛病的那个孩子,还记得吗?”
靳子矜斜着眼瞪着他,十分无语。他到底要说什么?要干什么?
无奈的道:“我认得元成。”
月如镜双手一拍,惊讶无比:“我说她给元成治病了,那你怎么没有反应?”
靳子矜:“……”他完全不知道他说什么,顾悠悠医术不错,治病有什么不对的。
“啊……”月如镜恍然大悟道:“你一定不知道她怎么治的,你也一定没听过那样的治病方式。她她……”
他这师弟越发会卖关子了。
靳子矜拿了空的盆子进屋,径直走到厨房烧热水。
“哎,师兄,你听说过手术这个词吗?”月如镜追了出来。
这不是他想卖关子,只是这种事,真的让人难以启齿,且匪夷所思。
因为他看到顾悠悠拿的是真刀子,真下手割了。
靳子矜看都懒得看了,也懒得听了,随便你说不说。
于是,月如镜憋着一口气活灵活现的全倒出来。
“前几日,我觉着顾悠悠跟秦常林都不太对劲儿,所以到了傍晚也没走,而是留在医馆看他们两个到底要搞什么鬼。然后,我惊讶的发现一向对元成不错的秦常林给他放了一碗蒙汗药哄着他喝了下去。
再然后,我见着顾悠悠火急火燎的让秦常林拿刀烧水,还给自己套上了一身奇怪的孝服,哦,秦常林也穿了一身。我就奇怪啊,他们的师父周大夫不是死了嘛,也过了穿孝服的时间了嘛……”
“孝服?”靳子矜打断他。
还好顾悠悠是真睡着了,不然听到孝服二字不得气晕过去。
人家专门让人做的高大上的医生白大褂,到了月如镜嘴巴里成了孝服。
“可不是嘛,这又是刀又是热水,两个还穿着孝服,可把我吓得不轻。顾悠悠还不让我看啊,那秦常林还偏偏说是什么治病。我琢磨着他们两人给元成治病,已经是做好了治不了直接办丧事的准备,要不怎么孝服都提前穿好了呢?
嘿!他们不让我看,我偏偏看,所以我前脚去了前堂,他们门一关,我就爬屋顶上去了。
师兄,你猜我看到了啥?”
靳子矜没好气道:“你到底是自己说呢,还是让我来猜的?”
“哦哦,我说我说!”月如镜压低了声音道:“秦常林把元成裤子脱了,顾悠悠直接拿那刀子给他净身……哎哎!师兄师兄……”
“你说什么?”靳子矜脑子里露出月如镜描述的画面彻底不淡定了,霍的起身,一把抓住靳子矜的前襟。
顾悠悠一个姑娘家,她怎么能干这样的事?给元成净身?他们还真想让元成做太监不成?
一股莫名的邪火在他体内乱窜,就算元成只是个孩子,那东西还没长成也不行。
月如镜从未见过如此不淡定的靳子矜,一时也给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