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悠看了看,收起这小小的铃铛,轻轻咬了咬唇。
救下他的决定是对的,虽然有些不太明白他的话,但毫无疑问,他们在那些人眼中是同一类人。
“好,谢谢你!”
“嗯!那我走了,你小心一些,记住,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谁也信不过。”
“好。”
男人点了点头,直接从窗户飞身而出,速度快得像一个一闪而过的影子。
“哎,等等……”
人都不见了,顾悠悠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
外面已经没有声音了,顾悠悠以为他走远了,有些失望的垂头丧气。
“你想通要跟我走了。”
在她以为那人已经走远之时,一个极轻的声音又在她身后响起。
顾悠悠惊得下意识的转身后退,拍了拍心口,道:“你怎么无声无息的,我的耳力都没听到动静啊。”
男人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道:“我们这种人……呵,这本事算是一点补偿吧。”
短短时间里他两次提到我们这种人,顾悠悠不由得好奇我们这种人是怎么样的一种人来。
“你还有何事?”
他再问,打断了顾悠悠好奇的心思。
她定了定神,道:“我帮你把脉看看,那寒毒……就算不能完全解除,能压制一下也是好的。”
男人伸出手,惊讶,甚至震惊的看着顾悠悠。
这寒毒是那个人亲手种下,天宗的人都没有办法,她一个村姑竟然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等话来。
顾悠悠只认真的帮着男人把脉,并没有注意到男人眼中那异样的神色。
“你服那药多久了?”顾悠悠问。
“有十一年了吧。”男人说。
顾悠悠露出些诧异之色,十一年,这时间跟小顾悠悠开始喝药的时间差不多。
她沉下心来认真把脉,初步判断,这男人身上的寒毒还不及当年的顾悠悠身上重呢。
当然,这也许跟体质有关。小女孩儿的身子本就弱,小顾悠悠从那么小就开始喝那药,自然是身子被糟蹋得不成样,现在顾悠悠这身子都快十九了,还没来月事。
放开男人的手腕,顾悠悠转身进了另一间屋子,是一间书房。
她点燃一盏油灯,铺开厚厚的黄纸,研了墨,拿起一枝新买的毛笔开始书写。
字迹苍劲有力,一气呵成,很快一张药方就开出来了。
她晾了晾墨迹,对男人道:“这个药方你拿着,一副分三次喝,每七天一次,连续喝四贴,这药方我自己也喝,效果还不错。”
男人接过药方,看到这方子上的字迹同样的无比震惊。
他深深看了顾悠悠一眼,才把药方收起来。道:“多谢你,我叫靳义,字子渊,你可以叫我靳子渊。”
说完,男人转身就走了,这次再没回来。
顾悠悠愣在当场,眼中惊诧之色不下于那刚离开的男人。
靳子渊,靳子矜?
子渊是字,那么子衿是不是也是字?
古代人稍讲究些的,都会有名有字。靳子渊,靳子矜,难道会是巧合吗?
呵……
搞了半天,人家才是一家人,她就像个傻子似的被人家当陀螺抽得团团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