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张宝同2016.7.4
爱情本来应该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中间如果搅进了家庭、名声、社会舆论乃至于事业和信仰等,它就会变得非常复杂。阿伯拉尔对爱洛伊丝的叔父对她的暴怒和严惩非常气愤。他决定想个办法彻底摆脱她的叔父,让他彻底失去对他们的干涉和控制。
于是,他通过一位朋友联系到了阿让特伊修道院,并向修道院捐了一部分钱。这样就可以把爱洛伊丝安排进去。她可以在修道院里自食其力,并能在修道院里进行学习和受到教育,从而彻底摆脱她叔父对她的控制。但他并没有把这事马上告知爱洛伊丝,因为她可能会很不情愿。
但是,这样做或许会有一些冒险,因为富尔伯特不会同意他这样做,不定会出现什么样的过激行为。他怕儿子受到伤害,就决定先把儿子送回家乡,交给妹妹抚养。于是,他来到了爱洛伊丝的房间。
从玫瑰庄园回到巴黎之后,这位巴黎才女几乎很少再进过书房,再去阅读那些哲学和神学大师的经书和著作。她几乎每时每刻都呆在孩子的床边,照看着孩子。有时她自己忙不过来,还得要拉玛妮来帮助她。虽然她是才女的命,但她也能当好母亲。当阿伯拉尔进到她屋里时,爱洛伊丝正在给孩子换尿布。因为孩子在尿布上拉了许多的稀屎。
阿伯拉尔要给爱洛伊丝帮忙,可爱洛伊丝怕把他的衣服弄脏了,不让他插手,于是,他就坐在一旁看着妻子在给孩子换尿布。等把尿布换好了,把孩子放在床上。爱洛伊丝就问阿伯拉尔,“你象是有什么事吧?”因为从他的神色中,她已经感觉出来了。
阿伯拉尔说,“我要让你摆脱你叔父的控制。”
爱洛伊丝一听,就问,“如何摆脱?”
阿伯拉尔说,“我要把你送到一个他看不见管不着你的地方。”
爱洛伊丝又问,“什么地方?”
阿伯拉尔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告诉她,只说,“我正在你给找地方。”接着,他又说,“不过,我得先把孩子送到玫瑰庄园,让我的妹妹看着。要不,你带着孩子会非常地不方便。”
爱洛伊丝一听他要把孩子送走,马上就慌了,说,“为什么要把我和孩子分开,我可以带着孩子。”
阿伯拉尔说,“可是,我觉得还是先把孩子送走,等我们的情况安定了,再把孩子接过来。”说着,他把她紧紧地搂着,哄劝着她说,“亲爱的,听话,孩子在我妹妹家会比在我们这里更好,他们那有许多的佣人,一切都比我们这里方便得多。”
爱洛伊丝趴在他的怀里抽泣起来,说,“可我不舍得让他离开我。他还那么小。”
阿伯拉尔却口气坚决地说,“孩子在哪里都会长大。”说
着,他推开妻子,就要去抱孩子,因为马车已经在楼前的马路上等着他呢。他要亲自把孩子送到玫瑰庄园。
可爱洛伊丝没有让他抱孩子,而是自己把孩子抱起来,又在孩子的小脸上亲了又亲。
阿伯拉尔有些不耐烦了,就说,“好了,我要马上赶路呢。”说着,便从她的怀里夺过孩子,一边朝着外面走去,一边对她说,“把孩子喂奶的东西和尿布给我马上送过来,我在马车里等着。”
孩子不知是认生,还是给吓着了,哇哇地哭了起来。这哭声象刀子一般扎在爱洛伊丝的心上。但是,她不能违抗丈夫的意志。于是,她一边掉着泪,一边把孩子在路上要用的东西,用一个布包包起,朝着屋外跑去。
把丈夫送走后,爱洛伊丝一人坐在房间里,默默地在流泪。也许她这一生注定是要形只影单,孤独无助。在她还小的时候就没了父母,现在叔父和丈夫又因为她闹得势不两立,如同仇敌。虽然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是孩子又跟她分离了。似乎她什么也没有了,又成了孤家寡人。
正在她伤心之时,叔父匆匆地进到了屋里,神色惊慌,见到她就问,“孩子呢?”
她只是流泪,没有回答。叔父就暴跳着对她喊道,“孩子呢?”
爱洛伊丝说,“让阿伯拉尔送回老家了。”说着,便哭出了声。
叔父发疯一般地骂道,“这个混帐,他想干什么?把我气躁了,我把他的皮剥了。”然后,就对爱洛伊丝恼怒道,“活该,都是你自找的。”说完,便气冲冲地出了门。
为了打发时光,她又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让那些经书为自己作伴。可是,经历了这一段时间的变迁,她的心已经变了,变得空虚,变得懒惰,变得迟钝了。再重新拿起那些大师们的经书,已不再有那种清新和美味的感觉了。而且,她的思想很快就抛锚了,孩子那可爱的小脸蛋和那哇哇的哭声不由在她眼前和耳边浮现和响起。她禁不住地在心里喊道,“啊,我的小可怜,你咋了?”
可是,叔父总要在下班后来她这里,朝着她把阿伯拉尔大骂一通,然后,再把她也连带着骂上一通,骂她没眼力,把自己的大好青春送给了那个骗子。每到这时,她就恳求着对叔父说,“请不要羞辱阿伯拉尔,他是一名高尚和高贵的人。”
可是,她的叔父最听不得她护着他,就马上调过头朝她骂。骂的话非常地恶毒和难听。但她只能默默地听着。心想着阿伯拉尔就要快回来了。他一回来就会把她带到一个安静和安宁的地方。在这个牢房般的地方,她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一个星期后一个早上。阿伯拉尔突然来了。他直接进到富尔伯特的客厅,对他讲道,“我要把爱洛伊丝带走。”因为法律规定女人结婚之后,便成为丈夫的私有财产。男人可以任意对其进行处置。